周日,安安被爺爺奶奶接走,梓濱上午有個手術,做完都快中午,陳曦給梓濱發(fā)信息說去他家,梓濱欣然接受,兩個人在醫(yī)院隔幾條街的地方匯合,一起買菜然后回家,陳曦讓梓濱去洗漱,他說今天他當大廚。梓濱洗完,換上陳曦的襯衫,絨褲。進廚房,陳曦已經(jīng)把肉燉進鍋里,只讓梓濱看著火,他也去洗澡,在手術室做手術一身的汗,陳曦也受不了,不能讓梓濱等著吧,所以他只能后洗。
穿著休閑棉質衣褲的陳曦從浴室出來,一頭濕發(fā),臉色紅潤,在灶臺前忙碌,梓濱看得心癢癢的。忍不住從后面抱住陳曦的腰,陳曦回頭,梓濱送上紅艷艷的嘴唇。
后來……不知道是誰扯掉了誰的衣服,等兩個人從臥室出來,廚房里肉香彌漫。滿滿一大碗醬香牛肉出鍋。陳曦又煎蛋……兩個人坐在一處吃飯。梓濱讓陳曦多吃些,說他每天都很辛苦呢。
陳曦打趣梓濱,“今天是該多吃些,有些費體力。”說完看著梓濱笑
“誰讓你費體力了?誰讓你……”
梓濱被按倒在餐桌上……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梓濱穿的白襯衫上還被弄上些油漬,那衣服是陳曦的。
晚上六點多,安安被送回來,梓濱被陳曦介紹給爸爸媽媽,兩個老人這個后悔,如果知道陳曦居然帶女朋友來還和陳曦單獨相處他們就不送安安回來了。看著梓濱長得這么漂亮,兩老心里又有些不安,會不會養(yǎng)不住。
聽兒子說,梓濱和兒子是同事,兩位老人才放心,同行好,同行不會嫌棄彼此的工作。陳曦送梓濱回家,在車上陳曦又把梓濱一頓和諧,陳曦覺得自己好像被下了藥一樣,回到家約莫時間給陳曦發(fā)個平安信息,洗澡睡覺,梓濱今天也是真累,陳曦一直一直……她有些吃不消,
半夜,梓濱是被疼痛痛醒的,開始時絲絲拉拉的痛,后來越來越痛,感覺像有繩子在拽著肚子的一處往下墜,實在受不了,開燈一看是凌晨兩點半,咬牙穿上衣服,給陳曦打電話。
扶著樓梯扶手下樓,上車,陳曦問梓濱怎么疼法,梓濱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車子在國安女子醫(yī)院停下,梓濱有些遲疑,可是太痛了,她也沒心思說話,陳曦給一個人打電話,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陳曦抱梓濱進去,查體,問末次月經(jīng),問梓濱月經(jīng)平時正常不,彩超。
“什么?懷孕?”彩超顯示快兩個月了,醫(yī)生說。梓濱徹底暈了,她覺得上天和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醫(yī)生是陳曦認識的,問陳曦和梓濱是選擇保胎還是終止妊娠?因為梓濱已經(jīng)有先兆流產跡象,還責備陳曦,女友懷孕了還做激烈運動,你們還是不是醫(yī)生呀?陳曦一直沉默的看著梓濱。梓濱也忘記肚子疼了,只想有個地縫她立馬鉆進去。
先給梓濱用藥,讓梓濱和陳曦商量是保是流。醫(yī)生走了,梓濱和陳曦大眼瞪小眼。
“對不起,陳曦!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最后那次是顧皓宇強迫我的。我……”梓濱覺得自己實在說不下去了,可是她說的都是事實。
“和醫(yī)生說幫我打掉吧!”
“梓濱,你自己考慮清楚,醫(yī)生說你是極難受孕體質,如果打掉……”陳曦有些猶豫,當然他心里也不好受,雖然知道趙梓濱的一些過往,可是真遇到這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該拿趙梓濱怎么辦?
躺在病床上,梓濱拉著陳曦的手哭著說:“陳曦我真希望那個孩子是你的,我一定會把他生下來,然后叫你爸爸叫我媽媽,可惜他不是!”很多事情沒有假如。
陳曦和科室同事說梓濱家里有急事,連夜回了老家。彼時梓濱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臉色蒼白!做完手術,醫(yī)生建議梓濱住院觀察兩天,梓濱不肯,然后陳曦把梓濱送回來,陳曦坐在沙發(fā)上,梓濱躺在床上,早晨陳曦給梓濱熬好粥,端到梓濱的床上,梓濱一直看著陳曦。
“我晚上過來,中午給你定外賣?!辫鳛I還是沒說話一直看著陳曦。
“等你養(yǎng)好病,再談我們的事,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想,只管閉著眼睛睡覺,好不好?”聽著陳曦溫柔的聲音,梓濱慢慢閉上眼睛,頭轉向床里側,一滴淚流下眼角,她知道她會錯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