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波西米亞碎花長裙,纖長的手指輕輕晃動著高腳杯,里面鮮紅的液體隨著女人的動作一顫一顫。眼神兒迷茫沒有焦距,從沒落到過任何人或者任何物體上一秒,一個人坐在夜色酒吧的角落。在這個嘈雜的環(huán)境里,卻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人淡如菊的味道。明明和這里一點都不搭,可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感覺又和這里很配!都說,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夜色酒吧里,歌者聲嘶力竭,舞者盡情宣泄,音響聲震的地面似乎都在抖抖。
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是在三年前,那時他剛成立博安醫(yī)院,帶著一群和他一樣的熱血兄弟。那個女人來應(yīng)聘,女人的自我介紹很簡單“我叫趙梓濱,是一名胃腸外科的醫(yī)生。還差兩個月上班整兩年,如果你們給我這個機會的話?!焙啔v上是一片空白,除了畢業(yè)學(xué)校。實習(xí)經(jīng)歷,上班經(jīng)歷都沒有填寫。
一起面試的兄弟給他使眼色,他當(dāng)然知道兄弟為什么,這個漂亮的女人因為漂亮最后被他們錄取,其實除了漂亮他們從趙梓濱的簡歷里也看不出趙梓濱能被聘任的理由。
三年時間,這個沉默的女人上班從不遲到,下班從不早退,沒請過一天假,人總是淡淡的,可對待病人又特別的好,醫(yī)技高超,根本不像剛上班兩年的人,很多病人都說趙醫(yī)生好,口碑一度蓋過其他醫(yī)生。他的伙伴都說他喬凱撿到寶了,何止是他,是整個博安醫(yī)院都撿到寶,好不!
只是他的兄弟和他,三年時間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的走進那個女人的世界。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墻,把這個女人和他們隔離開,獨自來去。
喬凱知道,每周周六晚上,趙梓濱一定會來夜色,點一瓶紅酒一個人慢慢的品著,他不相信每次趙梓濱都看不到他?可是那個女人不和任何人交流,也包括他。他們在工作之外的地方幾乎沒說過話。平時和趙梓濱住對門的同事都說趙醫(yī)生很少出門,除了去超市。
可是今天才周五,看著趙梓濱一瓶酒已經(jīng)喝光又去吧臺取酒,喬凱忍不住走過來。“別喝了,再喝你就真喝多了?!毙液眠@家酒吧是他朋友開的,否則就沖這句話吧臺賣酒的師傅就能把他扔出去。梓濱回頭看見是喬凱“喬院長,你也來喝酒?”歪著頭晃動下手里的高腳杯。
喬凱拿走梓濱手里的酒杯,拉著梓濱出夜色。被推進車里,梓濱迷茫的看著喬凱,平時兩個人也沒有交集,怎么突然管起自己來。
“送你回家?”
看著某人的側(cè)顏,梓濱有些愣神,沒有男人太久了么?感覺今天喬院長有些帥。喬凱轉(zhuǎn)頭看向梓濱,梓濱也在看他,喬凱莫名的有些緊張,又暗笑一下,自己又不是毛頭小子,緊張什么勁。今天開車沒敢喝酒,不可能醉吧?
“送你直接回家?”喬凱又問一遍梓濱
“隨便,能喝酒就行?!辫鳛I不以為然
“確定你沒喝多?”喬凱看著梓濱
“你看呢?”梓濱聳聳肩
的確,看梓濱不像喝多的樣子,雖然臉色紅潤但是眼神明亮。
“好吧?!避囎玉偝?p> “我是出名的千杯不醉?!辫鳛I依然回味剛才的酒
“紅酒后勁足,你回去該頭痛了?!?p> “哦,”
靠在車后背上,梓濱不再說話,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卷俏,微微顫動。
開車的喬凱忍不住咽咽口水。
車子停在梓濱家小區(qū)門口,梓濱仍閉著眼睛。
“到了!”喬凱出聲提醒某睡著的人
梓濱睜開眼睛,四下望望,才解開安全帶,下車。不遠處一輛黑色路虎停在小區(qū)門口,一個男人站在車邊。
梓濱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快速轉(zhuǎn)身回來,拉開車門,喬凱剛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去,車門被梓濱打開,梓濱上車。顧皓宇也發(fā)現(xiàn)梓濱,大步追來。
“開車?!辫鳛I和喬凱說
喬凱也學(xué)梓濱聳聳肩,搖頭。然后梓濱看見那個男人就站在喬凱的車前面。
顧皓宇拉開車門,把梓濱從車里拉出,然后……
“喂!你誰呀?”喬凱問
“趙梓濱的男人。”
路虎車絕塵而去,聲音飄進喬凱的耳朵。
趙梓濱的男人,喬凱有些不信,這三年,沒聽說趙梓濱結(jié)過婚,也沒聽說趙梓濱有男朋友,可是……黑色路虎已經(jīng)失去蹤跡。
要不要報警?喬凱想,畢竟是自己的下屬。給趙梓濱打電話,“沒事,喬院長,我和我前前男友說幾句話就會回去。”
前前男友,喬凱暈倒,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故事。
前前男友,路虎車里的顧皓宇想掐死某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