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軍令如山,領導們的指示,我們是遵守的,但若是你違反相關規(guī)定或者未能完成目標任務,那也是會被罰的?!?p> 顧青前世也是經歷過軍訓的老油子,當然聽得懂這話,算是先禮后兵了。
要不是因為軍訓有學分,今年不過明年還要拉他繼續(xù),他才懶得來。
當個傷員,和護士妹子愉快的玩耍,不香嗎?
為了給對方一個好印象,他很是認真的點頭道:“知道,我會努力跟上大家的訓練節(jié)奏的?!?p> 張濤軍笑了,這個小子看起來可以。
越野車踏上了歸途,而張濤軍則帶這顧青來到了正在沙灘晨跑的隊伍前。
“這是上午晨練的科目,你覺得能堅持跑嗎?”
張濤軍目光飄向隊伍的末尾,那一個胖子和小壯娃兒好像就是這小子的室友。
顧青隨之望去,開頭健步如飛的不是徐凱還是誰,他身后還有個瓜子臉的妹子,正一步步緊著著他。
“我覺得還可以吧?!?p> 在校醫(yī)院躺了十幾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啥激素藥,整天那是特別想動。
張濤軍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既然覺得可以,那就下去開始跑吧,你的生活用品,營地里有現(xiàn)成的,衣服也不用換了。”
顧青愣了。
我擦嘞?一上來就這么搞嗎?
他想說自己重傷初愈,需要靜養(yǎng),但看對方那臉上刀疤旁的眼角好像帶著什么不好的光芒。
想起前世軍訓那些狗教官的各種操作,他咽了咽唾沫,怯生生的問道:“那我去了,要跑幾圈?”
“幾圈么?你就跟著后面那個胖子吧,今天特例,你跟著他跑完就算完成了目標,后面就跟著他們一起練了?!?p> 顧青打量了下汗如雨下的胖子周立,估摸著他應該跑了不少圈,剩的應該不多,心頭微定。
周立噗嗤噗嗤喘著粗氣,奮力把陷入沙地的左腳抬起來,又輕輕邁出去,然后右腳繼續(xù)使勁掙脫。
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抬腳落腳當中去了,突然肩膀一沉,有人拍了他一下。
噗嗤。
這一腳就踩得重了點,不好拔(和諧)出來。
這段時間,他的脾氣可算是被磨得那叫一個好。
哪怕心中MMP,嘴上也是笑嘻嘻。
不過當他看到顧青像個奶油小生一般干凈的臉龐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還是不由得驚訝道:“握草,顧哥?!?p> 王小寶聽到聲音,也尋聲轉頭。
顧青對著有段時間沒見的兩個室友,回以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就要跟著一起跑。
一扯,
一扯,
好不容易才把腳扯起來。
就這點功夫,王小寶和周立已經習慣性的又向前邁了兩步。
見新來的顧青沒跟上,不約而同的回頭說道:“顧哥,趕緊跟上來,還有一千米?!?p> “一千米???”
顧青一瞬間感覺天空好灰暗,整個世界都沒了顏色。
沒錯,當他滿身泥濘的跑完了一千米后,天色的確暗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很差,中午的時候,天就暗了。
這個時候,營地中的有飯菜的香味傳來出來。
大多數人都在用樹枝刮著身上的沙子和腳上泥濘,顧青是被周立和王小五扛著走回的營地。
營地中央的空地鋪滿了碎石子,南武的武科優(yōu)生們就在這里,如同勞工一般,拿著餐盤排著隊加菜加飯。
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前,解決午飯和個人衛(wèi)生,最后把餐盤還回去,就可以午睡一個小時。
至于散步,消遣?
不說有沒有那個體力了,自從有個精力旺盛的被抓住午休時離開營地,當場就被罰了負重,穿上了鐵背心。
顧青就這樣被兩個好兄弟扶持著領了餐盤,周立幫他拿著午飯,王小寶攙扶著他回到了武科一班的營帳前。
穿著休閑保暖冬裝的顧青到來,在營帳前的空地,起了一絲波瀾。
王大貴,王大財兩兄弟和徐凱此刻已經吃完了午飯,正準備洗餐盤,見到十余日未見的室友,臉上會心一笑。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就知道顧哥不會丟下咱們,一個人去逍遙的。”徐凱比顧青小,而且顧青那一劍可謂是深深震懾到了他的內心,這聲顧哥叫的那叫一個順嘴。
顧青顫抖著雙手很是勉強的給寢室眾位兄弟抱了抱拳。
“同志們辛苦了?!?p> “去你的?!?p> 這頓午餐,顧青吃的很開心,開心到舔盤子,不用筷子。
王大貴很是負起了老大哥的責任,他幫顧青把餐盤給洗了,王大財和徐凱洗干凈手,給顧青整理好了板床。
十分鐘后,終于躺到屬于自己的硬板床上時,顧青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白日夢。
他好像還在校醫(yī)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病房里的窗戶打開了一個小縫隙,新鮮的冷空氣吹進來,他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一副閑散模樣。
下午兩點鐘,沖鋒號的聲音把顧青從夢中喚醒。
鄰床的室友們有的已經開始整理起了床鋪。
他掙扎著起了床,冷冽了寒風卷走了暖意,立馬讓他清醒。
在室友的幫助下,他換了集訓用的迷彩衣服,把棉被疊成了豆腐塊,這才靠著王小寶出了營帳。
這一出營房,原本灰暗的天空,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那般灰暗。
和夢中的醫(yī)院環(huán)境,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顧哥運氣還真好,昨天教官們才說了,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都開始上課學習,不用練體力了?!?p> 雖然是這般說著,但武科一班的眾人還是趕忙往營地的中央空地趕去。
三個武科班,總人數也就一百余人,在這個空地上,很快就站好了隊列。
顧青就像個小石子,對比了下身高,就站到了最后一排的右邊。
隊列前方有一個搭起來的小高臺。
上面站著一個眾人都很熟悉的人。
體型壯實,臉上有道疤痕的男教官,張濤軍。
他跨立站在臺上,身后是一個黑板。
皺著眉頭見一群小子排好了隊列,他不發(fā)一聲,轉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