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初扶著周郝進了臥室。
臥室門是緊閉的,室內和客廳溫差挺大,她扶著周郝到床邊,替他脫了外套蓋好空調被。
“不去醫(yī)院的話,你先躺會兒,我去拿體溫計和感冒沖劑來。”
周郝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平靜宛如一潭深泉,薄唇輕勾了下,“謝謝。”
宋顏初也微笑,“不用說謝謝,畢竟你給予我的幫助更大?!?p> 男人眼底里似乎蘊藏著什么情緒,沙啞著,“嗯,不說謝謝,我們已經是夫妻了?!?p> “夫妻,共甘共苦是應該的。”
宋顏初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她下意識扣著手指甲,轉身出去:“你先躺著,我去找藥?!?p> 周郝偏頭,看著客廳里那抹纖瘦的影子。
她就像是林間小鹿,受了驚嚇,四處亂撞。
沒多久,宋顏初就回來了,拿了體溫計和一杯濃濃的感冒藥。周郝很配合,微微坐起身將體溫計夾在腋下,感冒藥一口喝完。
客廳里傳來手機鈴聲,兩人紛紛往客廳看了一眼。
周郝放下感冒藥杯子,宋顏初已經起身了,開口道:“應該是你的手機,我?guī)湍闳ツ冒伞!?p> 周郝舔了舔唇,神情從容,溫柔淡定。
“應該是你公司的電話。”宋顏初拿著手機過來,瞧見屏幕備注上寫著“張秘書”。
她遞給周郝,周郝沒接,“你幫我接吧。”
“合適嗎?”
周赫輕笑,喝了口熱水,嗓音舒服了些,后背發(fā)熱冒汗,“有什么不合適?”
聽到男人這般回答,宋顏初又想起周郝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們是夫妻。
她眼神虛晃了一下,落在灰色的空調被上,接了電話,“你好。”
“請稍等,你們周總生病了,嗓子不舒服,我問問他。”
“張秘書說中午和申泰李總有個飯局,還有兩份重要文件需要你簽字?!?p> 周郝啞著嗓子回道:“讓他找副總,文件先放在我辦公桌上?!?p> 宋顏初如實回過去,默了問了句,“還有別的事兒嗎?”
電話那頭,張秘書點頭稱是,兩秒后,好奇的來了句:“請問您是?”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彼晤伋鯗睾偷膾炝穗娫?,將手機放在茶幾上,看著床上虛弱的男人,朝他伸手,“體溫計給我看看,如果實在嚴重的話,還是去趟醫(yī)院吧?!?p> “你挺忙的,別耽誤的公事兒?!?p> 周赫拿出體溫計給她,聲音很輕,像是呢喃氣息,透著股莫名的溫柔,“應該不嚴重,吃點藥休息一天就好了。”
宋顏初對著光看體溫計上的度數(shù),38.3度。
好看的煙眉擰了擰,勸道:“38了,去醫(yī)院吧?!?p> 周郝不怎么喜歡醫(yī)院,他拉了拉被子閉上眼睛,聲音沙?。骸拔宜挥X就好了?!?p> 宋顏初站在床邊,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兩秒后,宋顏初輕輕嘆了口氣,選擇尊重他的選擇,輕聲道:“那你先睡一覺,我?guī)湍惆军c稀粥?!?p> 周郝聽見帶門聲,他睜開眼睛,臥室門已經帶上了,視線偏暗。
他攏了攏被子,閉上眼睛。
有一個畫面,曾很多次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甚至是夢里。
畢業(yè)聚會那天很晚,宋顏初穿著一條黃色的吊帶百褶裙,頭發(fā)高高束成丸子頭,她也有不少毛茸茸的碎發(fā),歌廳走廊燈很亮,每一根碎發(fā)都看得很清楚。
小姑娘喝了很多酒,酩酊大醉,但依然正確喊出了他的名字。
昂頭看著他說,周郝,七年后,你要是還喜歡我,我就嫁給你啊。
顧北念楠
昨天零下3度,開了空調。 今晚起床臉干起皮了。 我敷面膜:“女人不是水做的嗎?我為什么這么干?!? 室友:“女人是水做的,你是水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