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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當(dāng)職業(yè)選手啊

0052 硬練

我沒想當(dāng)職業(yè)選手啊 趙拉拉 4046 2021-01-07 23:53:21

    “反跑,他看不見你。”

  張哲對趙思思給出了截然不同的提示。

  楊凱這才想起萬里長城構(gòu)筑出的城墻,不單單有地形阻隔效果,視野也是雙向隔絕的。

  寒忌松現(xiàn)在踩狼背跳過來,等于說是在預(yù)判盲跳,一但撲空隊友又不能及時支援,顯然有很大被反殺的風(fēng)險。

  趙思思沒有遲疑,朝著長城底部跑去。

  此時張哲也順勢跟著轉(zhuǎn)了過去。

  寒忌松落到地面,看到趙思思竟在自己身后很遠的地方,只能取下一根冰矛回身反跑。

  敵人走路在轉(zhuǎn)圈,隊友走路也在轉(zhuǎn)圈。

  殘血的趙思思心想自己要是犯了什么罪,直接懲罰自己不好么,為什么要遭受這等折磨。

  零度獵手沒了在狼背上的轉(zhuǎn)身速率加成,轉(zhuǎn)速明顯減緩了不少,所以還沒到冰矛的投擲距離,就被張哲給趕超上了。

  當(dāng)!當(dāng)!...

  想要圈人的泥墻才造了兩塊,寒忌松轉(zhuǎn)身一個急停,回身投擲。

  嗖!

  這種距離下,張哲避無可避,被冰矛穿透了身體原地凍住。

  之后就是一邊走位拉開距離,一邊短弓點射。

  長城是有持續(xù)時間的,一但垮塌之后,趙思思百分百必死。

  簡單取舍,她決定拖住寒忌松,給張哲從創(chuàng)造逃跑機會。

  然而還沒等實施,從城墻另外一頭繞過來的冰原巨狼,徹底打碎了趙思思的計劃。

  “還有救?!笔挐杉鼻械暮傲艘宦?。

  下路趕來支援的兩人到了中路,李承歡對向冰原巨狼釋放了一道可以減速的光之路徑。

  結(jié)果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冰原巨狼竟然在極限距離下調(diào)轉(zhuǎn)朝向,以一個折線式的走位,巧妙繞過了光之路徑覆蓋的區(qū)域。

  面對直撲過來的冰原巨狼,趙思思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被收走了人頭。

  張哲那邊,被帶有被動技能銹箭的普攻點了太多下,進入了持續(xù)掉血,治療不再起效的破傷風(fēng)狀態(tài),回身跑到塔下絲血進入防御塔,然而最終還是讓被動效果放血致死。

  “有破傷風(fēng),加不了血的?!?p>  操作巫醫(yī)的蕭澤已經(jīng)及時趕到,可還是有些自責(zé)。

  寒武紀擊殺了7755!

  寒武紀擊殺了九宮云霧!

  寒武紀完成了雙殺!

  “是我的意識沒跟上。”

  看著擊殺播報,張哲手掌拖著下巴,眼中透出一縷惆悵。

  “別讓他跑了!”

  李承歡很是激動的說,然而話音剛落,口哨聲想起。

  冰原狼王快速轉(zhuǎn)頭,寒忌松從李承歡頭頂越過,人狼合一就這么逃了。

  “這寒忌松的雙線也太強了,情報上說他最擅長的是射擊流的冰原獵手,第一局還故意藏了一手,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怎么打啊?!?p>  輪換席上,江尋將資料扣在了茶幾上。

  隨著寒忌松的驚艷表現(xiàn),瀾躍最終在31分鐘,以7比27的人頭比數(shù),在第二場慘敗。

  瀾躍會輸給萬勝,早在所有人的預(yù)料之內(nèi),但真當(dāng)失敗來臨時,成員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張哲看了眼微博,發(fā)覺此時對于萬勝的質(zhì)疑聲,已經(jīng)小了很多,瀾躍作為不被看好的那方,也沒幾個人真的在噴。

  第二天下午,訓(xùn)練沒有照常進行,而是做起了比賽總結(jié)。

  江尋一氣舉了二十多條,本來不應(yīng)該存在的失誤。

  其中就有張哲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

  張哲沒有辯解,因為最近巔峰賽他打的實在太隨性了,沒控制好把這種思路帶入到了比賽中。

  但至于為什么孤島體系沒有體現(xiàn)出來,張哲則表示不接這個鍋。

  這點讓江尋有點意外,因為張哲的轉(zhuǎn)圈走位,好歹出其不意放了一個完美分隔戰(zhàn)場的大招。

  而孤島體系沒體現(xiàn)出來,卻是有目共睹的事。

  “你還有其他看法?”江尋試探問。

  “說不上看法,就是覺得任何體系,都必須在一種平衡上才能得以施展,寒忌松打破了這種平衡,體系什么的也就不復(fù)存在了?!?p>  關(guān)于戰(zhàn)術(shù)體系,江尋很少看張哲發(fā)表看法,便追問說:“能詳細講講嗎?”

  “就好像斗地主,寒忌松就是壓倒一切的王炸,只要有他存在,瀾躍體系就沒法運轉(zhuǎn)?!?p>  “你是指個人能力的絕對碾壓?打破了體系的運轉(zhuǎn)?”蕭澤詢問說

  “不對,是現(xiàn)在瀾躍的太弱了,建立不了維持體系運轉(zhuǎn)的平衡。”

  張哲這話一出,所有人面色微變。

  能坦然的說自己所處的戰(zhàn)隊太弱,雖然不是公開對外,也著實夠讓人驚駭?shù)牧恕?p>  “那么你有解決辦法嗎?”江尋沉聲問。

  張哲掰著指頭數(shù)了一陣,回答說:“大力出奇跡,一天練他十五小時?!?p>  “你倒是對自己挺狠,可別人愿意嗎?”江尋話音剛落,隊員們互相看了一眼,全體舉手表示贊同。

  江尋抱臂后靠椅背,掃視了眾人一圈,答復(fù)說:“我考慮考慮?!?p>  十分鐘后,四樓樓梯間。

  江尋解開襯衫領(lǐng)口的紐扣,打開樓道窗戶,猛力吸了一口指間的香煙。

  “早就說了取巧行不通的,這下被戳破了吧?!?p>  楊凱點了根香煙,幸災(zāi)樂禍的說。

  “我就沒明白,為什么每個年輕選手最終都要走上超量訓(xùn)練這條路?!?p>  江尋攤手,顯得很是無辜。

  “因為有效啊,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少年,何況現(xiàn)在電競已經(jīng)高度職業(yè)化了,一年打不出來,第二年就可能二級聯(lián)賽見了?!?p>  “可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啊,也沒多拼命?!?p>  江尋這波暗吹,聽的楊凱臉色一黑。

  “大哥這又不是拍勵志劇,什么快樂教學(xué),保證身體最重要,你戰(zhàn)術(shù)積累方面的確有一套,可在指導(dǎo)隊員方面還是缺少了一點拼勁?!?p>  “咱們每天的綜合訓(xùn)練時間已經(jīng)接近12個小時了,還要怎么拼啊?!?p>  “可別人如果每天練15小時,就是比你厲害啊。”

  楊凱的一句話,讓江尋陷入沉默。

  自打當(dāng)教練的那天起,他一直都在幫瀾躍構(gòu)建戰(zhàn)術(shù)體系。

  卻一直在回避一個事實,那就是瀾躍目前隊員整體實力,可能還不足以駕馭他構(gòu)想中的戰(zhàn)術(shù)。

  “你是說我從一開始,大方向就錯了?”江尋有些懷疑。

  “這倒不至于,我覺得你只是思維沒轉(zhuǎn)變過來,你曾經(jīng)是....天才少年,默認所有隊員都具備你那種領(lǐng)悟能力,可今天張說哲的很對,瀾躍太弱了,不是套個體系就能起死回生那么簡單?!?p>  “你終于承認我是天才少年了?”

  “別打岔聽我說,就比如那個斗地主的比喻,明明手里的牌已經(jīng)很差了,卻總想著靠單純的博弈取勝,騷操作越多就輸?shù)脑胶?。?p>  “可當(dāng)初孤島體系你也是很看好的。”

  “沒錯,現(xiàn)在也正是孤島體系才讓瀾躍弊端暴露的如此明顯,在正式開賽前最后的時間里,是時候嘗試追趕一下了?!?p>  楊凱說著,將煙頭丟入了空的金屬罐頭盒。

  “來得及嗎?”

  沉寂許久的江尋,有些不太自信的問。

  “爛牌不會成長,但是人會,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江尋無力的一垂肩膀,長出了一口氣,故作嚴肅的說:“以后少拉我來抽煙,耽誤了訓(xùn)練怎么辦?!?p>  十天之后,從外地歸來的王進躍,一大早便用身份卡刷開了3號訓(xùn)練室的門。

  哐啷!

  門口堆的比他還高的外賣餐盒,傾倒在了地面上。

  王進躍一個躲閃,腳后跟又不小心踢倒堆成小山的飲料罐,又是一陣叮當(dāng)作響。

  他看著屋內(nèi)猶如垃圾堆一樣的景象,連忙退到門口,看了眼標(biāo)牌之后,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王總,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聽到響動的蔣潔,快步走過來詢問說。

  “跟那邊談的不太順利....對了,這邊沒有保潔阿姨收拾的嗎?”

  王進躍疑惑的問。

  “阿姨們雙休,今天周一還沒來得及打掃?!笔Y潔捂著鼻子解釋說。

  王進躍一看手表才5點20,有點泄氣的說:“這段時間飛來飛去,腦子迷糊的連手表都能看錯。”

  “王總這么早來,是有急事嗎?”蔣潔覺得對方應(yīng)該不會如此冒失。

  “昨天我告訴江尋,說義寧恒永有位隊員要轉(zhuǎn)過來,叫他準(zhǔn)備一下,結(jié)果都要上飛機了,那人反悔告訴我他要去打二級聯(lián)賽,我給江尋打電話沒接,下了飛機打還是沒人接,我怕有什么狀況,就想趕過來看看?!?p>  就在兩人交涉時,走廊另一頭電梯響起了開門聲。

  頭發(fā)枯黃,面無血色趙思思的來到了門口。

  王進躍連忙又看了眼表確認時間。

  之后想到機械表會有不準(zhǔn)的情況,又拿出了手機。

  “趙思思,你的狀態(tài)還好嗎?”

  蔣潔試探問。

  “還行?!壁w思思語氣平淡的回答完,從書包里掏出一套白色防護服,熟練的穿戴了起來。

  “這幾個小子,怎么把訓(xùn)練環(huán)境搞成這樣了,等會我批評他們。”

  王進躍仗義執(zhí)言。

  “還行。”

  趙思思給出機械一般的回答,走入了“垃圾堆“里。

  繞開橫七豎八的障礙物后,坐到一張滿是果皮的桌前。

  “該起來了。”

  趙思思呼喚一聲,一個睡在椅子上的人形物體,抻了一下懶腰。

  “王總啊,好久不見。”

  蓬頭垢面的江尋擺了擺手,叫醒了屋內(nèi)更多,睡在沙發(fā),睡在地面,甚至睡在窗臺的人形物體。

  被叫醒的人,都邁著喪尸一般的步伐,朝向自己位置走去。

  場面堪稱百鬼夜行。

  辦公室內(nèi),王進躍將泡好的熱茶,給江尋倒了一杯。

  “老江啊,你不是不主張超量訓(xùn)練嗎?”

  “耐不住隊員堅持啊,我以為他們會適當(dāng)自我調(diào)節(jié),結(jié)果一個比一個狠,熬鷹也不過如此...??!”

  江尋說著呻吟一聲,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腰關(guān)節(jié)。

  “你可得多注意身體,我認識一個專家,專治腰椎的,給你安排去看看吧?!?p>  王躍進說著就要撥通電話。

  “別別,就是睡椅子睡的。”江尋阻攔說,表示自己并沒有那么嚴重。

  “哦,之前說好恒永的隊員...”

  “不來了,我知道?!?p>  “你是怎么知道的?”

  “距離開賽還有12天,這時候還扭扭捏捏的,人就算到江瀾了也未必是誠心的,再說也不可能馬上就融入隊伍,就我自己上好了,還能放心一點?!?p>  的確沒人愿意來瀾躍,但江尋也是有自己用人標(biāo)準(zhǔn)的。

  “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程序上我會再跟官方確認一下,畢竟既是教練又是選手這種事非常罕見。”

  訓(xùn)練的事王進躍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與助力了。

  “場館那邊有著落了嗎?”想起早晨碰到了許久不見人的蔣潔,江尋感覺應(yīng)該是有眉目了。

  “剛才碰了一下,暫定的江瀾展覽中心跟體育館都在坐地起價,還在談。”

  “去年的滑冰館不是挺好嗎?”江尋不太理解。

  “不跟別家戰(zhàn)隊比是挺好的,看了昌廣星峰新建的電競園區(qū),那個滑冰館做主場實在太寒酸了。”

  江尋感覺王進躍有打腫臉充胖子的嫌疑。

  可說主場場館是一家俱樂部的門面,似乎也不為過。

  瀾躍資金比不上頂級戰(zhàn)隊,又是電競園區(qū)又是自建場館,但租上一個同等級的場地,應(yīng)該還是能勉強接受的。

  “官方就沒出面幫忙想想辦法?”江尋試探問。

  “快別提官方了,每次約談都在暗示,說浦原電競氛圍比江瀾濃厚,更具發(fā)展?jié)摿?,讓我開賽前把瀾躍打包賣了,只要讓出十六城的席位一切都好談,不然等到瀾躍自己降級,戰(zhàn)隊就一文不值了?!?p>  王進躍憤恨的說。

  “浦原是比江瀾發(fā)達一點,可好像沒什么電競氛圍吧?!苯瓕け硎竞闷妗?p>  “誰知道那邊浦原給了官方什么好處,天天勸退我,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隊員練的那么狠,狀態(tài)都還好吧?!?p>  現(xiàn)在唯一能讓王進躍感到欣慰的,就要屬瀾躍這些隊員們了。

  “都還好,先前我的訓(xùn)練方向有點偏差,現(xiàn)在擺正過來了,就是我怕他們身體吃不消?!?p>  江尋如實告知。

  “嗯....飲食首先得有保障,我一會讓蔣潔再雇兩個廚師,專門給你們做晚餐夜宵,別總吃外賣了,不干凈還沒營養(yǎng)。”

  王進躍布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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