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聊吧!”
兩碗湯圓加兩杯紅酒,就缺幾根蠟燭就成燭光晚餐了,貌似氣氛還是挺好的。
“你說得倒輕巧,一時間去哪找個男朋友呀?!?p>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可以考慮考慮一下我的嘛?!?p> “滾!”
陳宜喝了紅酒后,很大一口地咬了一個湯圓,不料湯圓的內汁隨即飛濺到了盛凱白色襯衫上,這回飛濺的面積有些大,看樣子又報廢了一件襯衣。
“對不起啊,不過你怎么每次都穿白色,每次都搞到一身臟。”
盛凱擦了擦:沒關系,要不我脫了洗洗吧,這天氣也比較熱。
“你覺得你光著膀子跟我聊天,合適嗎?”陳宜白了盛凱一眼。
“不合適,要不,你拿你上次最大號的睡衣給我?!?p> 也罷,反正那睡衣給別人穿過,陳宜也不會再穿了。
當盛凱穿著粉紅色睡衣再次出來的時候,陳宜已經笑到人仰馬翻了。
愛笑的人就是美,只要她開心,穿得多滑稽都是值得的,想到這,盛凱也跟著一起笑了。
“叮咚、叮咚”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盛凱和陳宜兩人面面相覷,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陳宜:先躲陽臺外,窗簾拉上。
紅酒,紅酒倒水槽,湯圓,湯圓倒垃圾桶。收拾得差不多了,陳宜才假裝一瘸一拐地開門去。
門打開后,迎面而來的是一份外賣和一個帥氣而身材筆直的男人,不看到他那身打扮,還真的以為他就是一個送外賣。
“萬全,你怎么來了,你是怎么找到這的?!标愐擞∠笾凶约翰]有把地址透露過給李萬全,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著實意外。
“我在這頭辦事,還有我很多天沒見你了,想你了,瘋丫頭?!崩钊f全瞟了一眼餐桌上的紅酒:喲,一個人也喝紅酒呀。
陳宜怯怯地笑了:是的,在家呆了幾天了,煩悶嗎,搞點酒來調劑調劑。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找到我這的。”陳宜對他的突然造訪,驚大過喜。
“我想找到你很難嗎?是不是今天我的到來給你造成困惑了?”
李萬全已經敏銳地覺察到陳宜的不妥,但還說不上來是什么,剛進來的時候看到衛(wèi)生間里的男士襯衫,還是能讓他這個花叢老手覺察點端倪出來的。
“不,不,你來,我真的很驚喜?!标愐死死首樱赫堊?p> “我給你帶了外賣,一起吃一點吧?!崩钊f全體貼地扶著陳宜坐下來了。
外賣不算豐盛,但是都是適合陳宜吃的,兩人有說有笑的,還互相對喂,好不浪漫,陳宜已經完全忘記了陽臺有盛凱那么一號人存在。
而陽臺外穿吊帶睡衣的盛凱,上半身雖然露的比較多,但此時正值夏至,天氣炎熱不說,單蚊子就夠喝一壺了。
一只,兩只,三只,胳膊上,脖子上,臉上,黑壓壓的爬滿了一片,此時的盛凱恨足了自己的A型血,專吸引蚊子。
還有陳宜公寓的陽臺是內陽,本來面積就不大,盛凱既不敢走動,也不敢拍蚊,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輸血”,給足了這些公的,母的一頓豐盛的盛宴。
比起蚊子的吸血,盛凱更關心的是:李萬全為什么會來?如果陳宜接受了他的追求,今天為什么還去相親?屋內的兩人已經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難道陳宜想找備胎?而自己剛好就是這個備胎嗎?十萬個為什么已經在盛凱的腦子里盤旋,恰好能讓他暫時忘記了這黑壓壓一片的瘙癢。
眼瞅著這片蚊子的肚子從前胸貼后背到10月懷胎的狀態(tài),盛凱著急地鼓起兩腮,對著蚊子輕輕地吹了吹,試圖想把它們吹跑,無奈蚊子紋絲不動,純當人工扇涼降溫了。
盛凱不憤,卯足了肺活量,又一次鼓起腮幫用力地對著蚊子吹。
“卟,卟……”
“什么聲音?”屋內李萬全疑惑地看向窗簾。
“哦,隔壁老王放屁。是這么惡心的,不用管他,這里隔音不好。”陳宜著急地攔著道。
“那你這里不好,回頭把它賣了吧,都跟些什么人住呀,隔音又這么差?!?p> “我已經掛售了,有沒有什么好下家介紹,給我賣個好價錢?!标愐讼胫?,如果這公寓給李萬全買下,那就是極好的。
“你缺錢嗎?缺錢你跟我說。”李萬全挑了挑眉,頗具暗示性地說。
“沒有,就是我家里人想賣了它,再置換別的……”終究陳宜還是不能把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李萬全,總歸覺得他跟盛凱不是一路人,不能說相同的話。
“我上一趟洗手間?!崩钊f全喝了一碗帶過來的粥,這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要上廁所了。
“我先上。”陳宜想著衛(wèi)生間里盛凱的襯衫還沒有收好,搶先在李萬全前進去了。
陳宜的這些行為和窗外發(fā)出的聲音,讓李萬全斷定,這個公寓里還有其他人。
愚蠢的人會當場揭穿,讓大家難堪,聰明狡詐如李萬全,裝糊涂,就一直在公寓里與陳宜卿卿我我,折磨折磨藏在暗處的“第三者”。
“什么時候滾蛋呀?”陽臺外的盛凱蚊子也喂飽了幾波,腿也站麻了,就是不見李萬全要走的意思。
“那個,萬全,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改天再約。”陳宜等到李萬全酒也喝過了,外賣也吃了,卻遲遲不見動身,想起那個在陽臺的盛凱,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如果我說我今晚無家可歸了,在你這里借宿一番,你會收留我的哈!”李萬全有心折磨“第三者”,說什么也不肯走。
蒼天呢,如果今晚李萬全在這過夜,盛凱不會忍受不了從這跳下去吧,這里可是22樓呀,陳宜急得真想找好120待命。
撒嬌,咆哮,裝十三,各種套路陳宜都用過了,還是拗不過李萬全,只好答應他在沙發(fā)上留宿了一晚。
考慮到房間外還有人,陳宜接近警告般地跟李萬全強調:無論如何半夜不能爬上我的床。
李萬全詭異地笑了:放著這么漂亮女人在旁邊,還要我做太監(jiān)?算了,窗外有人,再想怎么折騰也折騰不起來的。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事地在香榭里格的公寓里度過了難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