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父母家中,整日里郁郁寡歡,這時候,有個長得不怎么樣,但是自稱是挺有名氣的才子,上門來求婚。
嫦兒父母覺得,女兒已經(jīng)是二婚了,有人要就不錯,就把嫦兒給嫁了。
婚后嫦兒覺得這男人有些奇怪,你說他是才子吧,他跟斯文一點都不沾邊,說話粗魯,隨地吐痰,街上大小便,目光斜視,從不正眼瞧人。見個女人就使勁瞄,還帶有想入非非的表情。
嫦兒沒見他寫過一副字,畫過一副畫,倒是嫦兒跟她前夫所有的共同創(chuàng)作全都不翼而飛。
嫦兒問她相公,他就說別人拿去臨摹了,可許久也未曾送回來。
后來嫦兒去逛街,發(fā)現(xiàn)畫齋里竟然有她的作品,署名卻換成了那個男人,她現(xiàn)在的相公。
她回家去質(zhì)問他,他說出了實情,他并不是什么才子,只不過是個猴子戴了人的帽子,假裝是個人樣。
房子是他借錢租的,不過現(xiàn)在債都還上了,靠賣嫦兒的畫作。
他是個老光棍,因為家里窮,沒有哪個女人肯跟他,他聲淚俱下,跪在嫦兒腳邊哭,痛斥女人都是只認(rèn)錢,他發(fā)誓一定要讓自己有錢,一定要弄到手個美女?,F(xiàn)在他都有了,他不想被打回原形。
他說他可以讓嫦兒的畫成名,他是個男人,而嫦兒是女子,即使她再有才氣也沒啥用。
這男人天天對著嫦兒洗腦。說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時間久了,嫦兒也就順從了。
嫦兒作畫,他署名,這男人一步步成了名流畫師,還登上金鑾殿,成了皇家御用畫師。
只是這畫師作畫時有個奇怪的癖好,要隔著簾子作畫。
簾子中,作畫的是嫦兒的手。
兩人開始合作的親密無間,男人得到了名和利,嫦兒藝術(shù)才華得以施展。
可是這男人時間久了竟然變了。
他花天酒地夜不歸宿,后來還把青樓女子帶回了家,陪著他昏天暗地地胡鬧。
嫦兒受不了他們的不知廉恥,賭氣不再幫他作畫。
他也覺得無所謂,會畫畫的多了,只要錢夠,什么樣的畫手找不到?
這男人繼續(xù)招搖撞騙,還跟皇上的女人有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嫦兒每天在宅院里悶悶不樂借酒澆愁。
這男人起初是給她臉色看,后來喝多了就對她又打又罵,還當(dāng)著那些衣衫不整青樓女子的面羞辱她,說她就是個二手貨。
嫦兒從此不愿見這男人,這男人卻喜歡來招惹嫦兒,嫦兒是個拿筆畫畫的弱女子,被強(qiáng)迫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男人傳染了花柳病。
她本是一清清白白的女子,一生自重,最后卻死于這種難以啟齒的病,她恨極了這男人。
這男人對嫦兒本就沒有半點真心,他自己也病入膏肓,可他有錢買昂貴的續(xù)命藥,嫦兒卻沒有,他比嫦兒整整多活了三年,他還把嫦兒的尸身隨隨便便用張破席子一裹,就扔進(jìn)了亂墳崗。
結(jié)果,那地方倒是個吸收日月精華的好地方,嫦兒的魂魄成了精,她因為恨意日漸強(qiáng)大,開始吸食過往弱小精怪的魂魄,到后來是活物和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