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鬧鬼的祠堂
祠堂所處的院落其實是很幽靜的。
據(jù)說是很久以前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風(fēng)水師研究了風(fēng)水,室內(nèi)擺了吊蘭,還在祠堂周圍種了幾棵蒼松翠柏,四季常青。角落里還用水缸養(yǎng)了幾尾錦鯉,煞是好看。
越銀站在床邊看著朱茵一步一步出了院落,“哐”的一聲,門隔絕了她的視線,她已經(jīng)看不見那個粉色的身影。
越銀退開兩步,轉(zhuǎn)身走在墻邊,從一側(cè)取了本《楞嚴(yán)經(jīng)》。
她盤坐在蒲團(tuán)上,就著長明燈翻了兩張。
嗯……我記得看佛教典籍好像就是先看《楞嚴(yán)經(jīng)》明事理……
“狂性頓歇……歇……歇即……提?!痹姐y看著看著就犯了困。
傍晚的風(fēng)透過窗吹了進(jìn)來,已近仲秋,還是有些涼意的,將她吹的稍微有了點意識。
越銀強(qiáng)撐著睡意,走到窗邊,手觸到了窗正想關(guān)上,卻看到不遠(yuǎn)處的柏樹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明月初升,夕陽盡落。
“這是哪來的艷鬼……”越銀被嚇得一點也不迷糊了,揉了揉眼睛,讓視線更清楚了些。
松樹下的男子并未言語,只是折了一根松枝盤坐在地上寫寫畫畫。
越銀看著那窄腰,那長腿,那纖纖玉手,那柔軟墨發(fā)差點就忘記了害怕。
“這艷鬼怎么比夕顏還好看!”越銀有些激動,一個沒注意竟說出了聲。
她說完便是一愣,后知后覺的捂住了嘴。
樹下的“艷鬼”放下了松枝,將土地上的圖畫毀了,才轉(zhuǎn)頭看向越銀:“視力還是這么好啊,越銀?!?p> “??!……”
越銀總算看出是哪里古怪,那樹下的人,穿的是淺藍(lán)色衛(wèi)衣還有黑色工裝褲。
這分明就是現(xiàn)代服飾!
“長、長辭……好久不見?!痹姐y顫抖著捂著嘴,眼眶瞬間就紅了,與朱茵分別的時候心情都未有這么難過,“對不起……”
“別哭……”程長辭只是站在樹下,身影蒼白,笑容微苦,可依舊是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孩,“我已經(jīng)不怪你了。”
越銀手按著窗格,正要翻出去,卻聽得那個男子一聲嘆息:“我只想要一個解釋,為什么呢?”
他蒼白的臉上眼眶發(fā)紅,透亮的眼淚陡然滑落。
“我不是故意缺考的!”越銀看著那個男子的身影逐漸透明,化作點點星光被風(fēng)吹散,她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
可她什么都阻止不了,只余一聲撕心裂肺的:“長辭!”
“咚”
越銀一頭栽倒,彎了許久的脖子,終于得到片刻歇息,越銀紅著眼睛醒了過來。
《楞嚴(yán)經(jīng)》的書簡上沾了幾滴水,越銀利落的用衣袖吸干了水痕,又用手擦了擦臉未干的淚,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越銀坐直了身子。
那個人說過的,難過想哭的時候,坐直身子就不會哭出來了。
可是不管用啊……越銀淚眼朦朧,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她抬袖毫無形象的拭淚。
“不是夢吧……”越銀不死心的站起身,坐了良久,腿早已麻痹。
她拖著腿一步一挪,終于移到了窗邊。
夕陽早已不見蹤影,明月也早已高懸,星光稀疏。
越銀看向夢中的松樹,顫抖著哭出了聲,又不敢驚動,緊緊捂住嘴。
就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啊,折了根松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只是穿著并非現(xiàn)代服飾。
越銀扶著窗框,艱難的站了一會,等腿緩過來。
松樹下的人并未發(fā)現(xiàn)她早已醒來。
越銀等終于能走動,欣喜的跑到門邊,開了木門。
“吱呀——”那仿佛是接通現(xiàn)世的神秘咒語。
越銀邁出門,朝著那個人跑了兩步,又改成慢慢的走。
她怕她一驚擾,這場夢境就會破碎。
她不住的擦著眼淚,可卻怎么都止不住。
那人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太子殿下?!?p> 冷冰冰的聲音,將越銀凍在了原地。
“你……不是……”越銀呆愣,停住了腳步。
“我不是?”剛到不久的莫念茫然放下了松枝,將分析圖毀掉,轉(zhuǎn)頭看她。
“莫念……”越銀難過的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哭的抽抽噎噎,“你怎么這么討厭?。俊?p>
黎黍化鶴
(今天的第三更,攢字?jǐn)?shù)ing) 黃粱一夢 教我空歡喜一場 原以為夢境成真 豈料…… 是我過于天真幼稚 也對 我違了約 他應(yīng)該生我的氣 或者討厭我 他又怎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