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溪口鎮(zhèn),圍繞在周圍的鬼面人進進出出,左右橫掃過去三三兩兩的鬼面人駐扎在四處。
才不過幾日,鬼面便把黃溪口鎮(zhèn)控制在自己范圍里面,除了平日里的正常生活外,基本無人能再進出其中。
這種赤裸裸的把人變相的囚禁在自己制造的牢籠中,雖不傷及性命但危險性極強。
這幾日黃溪口鎮(zhèn)內(nèi)的鎮(zhèn)民及里面附屬的幾個村子皆人心惶惶,只因他們黃溪口莫名多了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鬼面人。
他們既不燒殺搶掠,也不大開殺戒,但他們從心底就開始制造出的恐慌讓人更為之一驚。
鎮(zhèn)上的人多數(shù)是由幾個附屬村子的村民發(fā)達后搬遷過去的,最近老家經(jīng)常從來有人在茶山上無緣無故就消失不見的信息。
不僅盛產(chǎn)茶葉的西茶村有如此現(xiàn)象,就連隔壁盛出綢緞布匹的南布村也傳來人干著活突然就不見的怪事。
一連幾天,翻遍整個村子都找不到人,仿佛就此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剛開始只是一兩個,后來慢慢的就變成了幾天一個,一周好幾個,只增不減。
這都是自從那些裝扮怪異的鬼面人來了之后才開始出現(xiàn)的,大家紛紛猜疑此事是否與那些人脫不了干系。
安芷汐跟墨辭避開重重關(guān)卡,成功的在鎮(zhèn)上晃蕩了幾日,茶余飯后間把黃溪口一連發(fā)生的事兒都打聽了個遍。
最后他們決定去村子里實際考察,一連幾天消失了那么多人,對方肯定是在附近設(shè)了一個什么點。
安芷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地牢,暗道,山洞,地下室,各種小說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的東西。
不過事實如何總得實際看過才知道,守株待兔有時候也不失辦法。
倆人相繼去了西茶村,南布村,發(fā)現(xiàn)失蹤的人多數(shù)為家里的壯丁,也就是一個村民家里的頂梁柱一樣的存在。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是在兩村相接的一處山上干活才消失的
在隊伍中突然壓低聲音安芷汐:“唔,我們這幾天把這周圍都快翻爛了,還是一無所獲?!?p> 同樣壓低聲音與其咬耳朵竊竊私語的墨辭:“你覺得他們會把人藏在哪里?”
眼神交接的那一刻,倆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未知,繼續(xù)等的信息。
也不知該夸兩人武功了得,還是吐槽那幾個巡邏的鬼面人,倆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在村落隊伍中跟著走遍了整個黃溪口。
就連附近有幾個據(jù)點,管事兒的頭有幾個,這次主要來了多少個人,倆人都已經(jīng)摸得一清二楚。
但盡管如此,她們才更加納悶兒,按理說如果真的是這些人搞的鬼,那總得去尋他們的時候。
可一連數(shù)日,這些人就像是例行公事,控制人員流通外,竟未有一絲其余的動作。
蹲了幾天,終于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日子里,他們跟著巡邏隊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這處山腳他們之前來來回回也過幾次,不過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石頭跟樹看起來是實心的,不像含有機關(guān)的可能。
“后面那兩個走快一點,別磨磨唧唧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還用我提醒你們嗎?小心主子知道了要了你們的命。”
為首一人指著倆人的方向大喝,殺意稍縱即逝!
安芷汐在心里翻著白眼,大哥你倒是提醒一下啊,我是真不知道今天是個啥重要日子?;蛟S你說了我就知道了,也不枉費我們蹲你這么久。
但是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應(yīng)著“是”,加大步伐跟上前面的隊伍。
許是今天真的是個重要的日子,看這浩浩蕩蕩的隊伍竟像是把附近幾個村子的據(jù)點都撤了。
這么一行人集體出動肯定有大事發(fā)生,倆人悄無聲息的對視一樣,暗自跟緊了人。
轉(zhuǎn)過幾個彎,來到山的背面,為首一人揮手示意停下,倆人這才偷偷打量著周圍。
四周除了樹就是光禿禿的山,看著并無什么特別之處。
忽然,為首之人揮手讓身邊幾個離得近的幾個人在地上窸窸窣窣好一陣。
“轟隆隆!”地上的一小塊路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約兩人寬的口子。
“你們幾個跟我下去,其余的人在這里守著?!睘槭椎哪凶右幌伦影殃犖榉殖蓛刹糠?,恰好安芷汐倆人是被劃為跟隨下去的一列。
舉著火把昏暗的洞府頓時亮起,一條深不見底的暗道在為首男子的帶領(lǐng)下歪七扭八的艱難來到里面。
來到中間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別有洞天的一番景象!
洞內(nèi)不再是昏暗無光的狹窄通道,沿四周被徹底開鑿出一方形大堂,里面陳設(shè)如一間小房間。
墻壁上鑲嵌著的夜明珠照亮了四周,仔細一看旁邊竟然還有三個門,應(yīng)該是通向其他地方的小房間。
里面只有簡單的幾樣?xùn)|西,擺放得端端正正的書桌,一天然開鑿而成的石桌石凳,地上幾箱不明的東西。
下來的七人把這一方小天地占的嚴嚴實實,為首一人來到書桌面前拿起一些東西左右搗毀了一番,“轟隆隆”左邊和右邊各被打開了一個門模樣的洞。
“你們六個,分為兩隊去把里面的人給我?guī)С鰜恚涀∏f不要讓人死了?!彪m然看不見那人的臉,但是依然能聽出他威嚴的聲音透露著讓人不可違抗的命令!
“是?!绷藙幼髡R劃一的抱拳回應(yīng)著。
安芷汐跟墨辭選擇了一人走一邊,先把里面的內(nèi)部環(huán)境搞清楚了在想辦法救人的事情。
又是一條狹窄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走到盡頭如外頭一樣的布局。
不同的是這里多了幾個牢籠,關(guān)押著前陣子莫名消失的村民,走進了一股刺鼻的腐肉味撲面而來,混合著地底下的潮濕,讓人一時間想作嘔。
地上若有似無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安芷汐不禁不適的皺起眉頭。
盡管她前世是個外科大夫見慣了生死,但她也是個有丟丟潔癖的人,術(shù)前術(shù)后都要清洗好幾遍,直至覺得干凈為止。
好歹她只是感覺到不適,一起跟隨進來的另外倆人直接靠著墻壁一陣嘔吐。
趁著機會,她走進倆人放出一把粉末,無聲無息的把人放倒在地。
來到牢籠前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剛剛的腐肉味來源于牢內(nèi)幾個老漢的手腳,那是被人折磨后得不到救治而開始的潰爛。
角落的盡頭還有一具涼了許久的尸體,有一部分的味道正是來源于那具尸體。
“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大人!”
“放了我們,放了我們!”
“?。∥以僖膊幌朐谶@個鬼地方待下去了,讓我出去,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人,你們遭天譴的!”
“啊哈哈哈,老天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哈哈哈~”
不知道前期他們遭受了什么樣的非人待遇,才能把人徹底的逼瘋成這樣。
安芷汐原本想放棄的念頭卻在看到旁邊一精神抖擻的老漢時而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