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火光仍然還在升起,已經失去奧尼安的弗萊徹依舊不愿意放棄,還在帶著自己的妹妹徒勞的進行著反抗。只是當這些靈活的黑海驅逐艦一旦因為旁邊的干擾,失去了自己靈活的優(yōu)勢之后,等待著她們的就只剩下瓦良格冰冷的制裁。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阿爾及利亞,無情的站在戰(zhàn)場最中央,像抓蒼蠅一樣滿世界抓捕著任何一個出現在自己視野之中的弗萊徹級。
而在這個時候被她抓住,那么下場就只剩下了一個。
來自黑暗夜空中,無情的導彈裁決。
戰(zhàn)端已經落下帷幕,失去先手優(yōu)勢之后的弗萊徹們沒有任何勝算,此時此刻唯一能影響這個戰(zhàn)場走向的,就只有那群從港區(qū)正門悄然而入的不速之客了。
“我知道你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呆在這里?!蹦抗馕⑽⑵沉艘谎坌牟辉谘傻拈L門和黎塞留,齊開故作輕松的說道:“想走就走吧,我這里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早些時候,彼得受傷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港區(qū)中央指揮室。和其他艦隊不同,彼得艦隊的核心基本都是他的后宮,在知曉自己男人重傷昏迷之后,艦隊所有的高級節(jié)點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絲動搖。
對于這些不可控的因素,齊開向來都是選擇直接排除掉的。只可惜這并不是他自己的艦隊,更何況這艦隊主人的受傷自己還有很大的責任,所以齊開用自己認為很客氣的一種語氣,表達了你們這群廢物趕緊滾的意思。
只是齊開的這層意思可能并沒有很好地傳達到,反而還堅定了這些艦娘留在這里的決心。
“我的提督給我下達的最后的命令是聽從你的指揮,所以,在戰(zhàn)斗結束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彪m然面上的表情極為難看,但是黎塞留還是選擇留下。
“提督將艦隊的指揮權全權交給我,而我自認為做不到比你更加出色...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指揮,讓我在旁學習。”長門的理由就冷靜許多,也客觀許多,十分讓齊開滿意。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饼R開聳聳肩。
距離他上一次指揮人類艦娘,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了。在這期間,他已經習慣了指揮黑海艦娘這種個體實力十分強大的單位,現在讓他突然轉變指揮習慣,恐怕得稍微適應一下。
而在一旁,看到齊開點頭,長門也就很自然的后退一步,讓開了艦隊指揮的總端。齊開朝她稍稍點頭示意,就走了上去,看著面板上整整齊齊的所有艦娘數據,微微點頭。
這里是整個港區(qū)最大的指揮室,雖然這樣的指揮室還有幾個,但是這里是最大的,也是設施最齊全的。從這里的指揮臺上,齊開可以看出常年使用這個終端的人的很多信息。
不說指揮能力如何,就單說長門的指揮習慣,齊開就很認同和欣賞。趕緊、整潔、一目了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有棲川的指揮面板。那個女人的面板,單單只靠其混亂潦草的程度,就能把齊開看吐了。
回到這個面板,可能是為了方便齊開更快了解艦隊成員戰(zhàn)力的構造,長門在讓出位置前,十分親切的將所有的艦娘進行了組隊,隊伍名稱還用四種顏色進行區(qū)分,分別是主力、中堅、稍弱和無法戰(zhàn)斗。
可是...為什么會有無法戰(zhàn)斗這一類啊。齊開看著這一大片無法戰(zhàn)斗編組下的一眾小學生,忽然理解之前彼得下令時,說的帶著孩子們轉移是什么意思了??墒悄氵@無法戰(zhàn)斗的艦娘數量也太多了吧。
齊開捏了捏眉心,將自己周邊的三個艦隊拉到了港區(qū)正門門口,同時命令薩拉托加和翔鶴對門口的未知艦娘發(fā)動了空襲。
刺耳的破風聲傳來,那批黑衣艦娘似乎早早就預料到了會遭到襲擊,在見到空中劃過的艦載機的一瞬間就四散分開,兩兩為單位在港區(qū)中開始行進。
“提督,一共72名艦娘?!边@時薩拉托加轉頭朝齊開匯報道:“已觀測主力艦數量在15名上下。”
“嗯...”齊開點點頭,微微沉吟了一下。
在陸地上出動超過15名主力艦,作為一支隱秘的刺殺小隊,這種陣仗已經算得上十分豪華了。
畢竟,剛剛成為提督不久的馬飛,好像還沒有這個數量的艦娘呢。
而在港區(qū)后方的戰(zhàn)場上,既然已經被發(fā)現,那批艦娘也就不再隱藏,航母開始放飛艦載機,巡洋艦開火吸引注意力,艦隊整體井然有序的向港區(qū)深處前進。
這是一種十分常見推進模式,以航母作為偵查和支援的手段,巡洋艦掩護,驅逐艦為先鋒,戰(zhàn)列艦坐鎮(zhèn)后方,在提督學校可以說是最基礎的陣型。
這樣的陣型沒有突出的優(yōu)點,同樣也沒有突出的缺點,在地形并不是太劣勢的情況下,要想面對這樣的推進,最好的辦法就有拿出同等兵力,擋住她們前進的路線。
可是齊開那邊正以最大的力度在剿滅弗萊徹,這邊實在不可能抽調太多人手出來防御,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身后兩名黑海航母的強大航空能力。
可是對方在明知自己這邊航空能力極強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做出任何相應的防空舉措,而是繼續(xù)進行最基礎的推進。
要知道雖然薩拉托加和翔鶴單個艦載機的質量是遠不及瓦良格的,但她們強在艦載機的數量上。也許她們的艦載機要命中十次才能頂的上瓦良格一次,但是她們的艦載機數量卻遠遠不止瓦良格的十倍。
這是一個可以用炮彈密度彌補攻擊精度的數量,齊開認為對手不可能不清楚這點。
“所以,我就說了你不行了。”齊開笑了笑,直接讓兩隊彼得艦隊的艦娘在自己本部右后側的陰影中,逼出了一支潛伏在那里的,一隊身份不明的艦娘。
你的戰(zhàn)術就好像你的人一樣,總是非常特意的想讓別人留意你的外表??芍灰宄隳樕系臇|西,都是故意露出來給別人看的時候,你里面藏起來的骯臟和腐臭就根本無從遁形。
這樣想著,齊開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你說是不是呢,佩塔?
隨著右后方的伏兵被逼了出來,左后方同樣被兩隊艦娘逼出來了一隊伏兵。
這些艦娘早在弗萊徹制造騷亂的第一時間就潛入了進來,一直默默地隱藏在黑暗中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只可惜她們的指揮官就是個煞筆,不光憨批的令人發(fā)指,還貪婪的讓人惡心。兩支伏兵全部隱藏在最為關鍵,也是最為兇險的地方,就是那種只要一發(fā)動,分分鐘就可以取齊開項上人頭的位置。
但凡佩塔不要那么貪心,換一個稍稍不那么重要的位置,又或者根本對齊開沒有多少威脅的位置,齊開都不能這么快的發(fā)現她們。
只可惜,對于這個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學弟,齊開實在太了解他內心的陰暗面了。
隨著所有的伏兵都被發(fā)現,這群艦娘的陣型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開始舍棄一切不必要的行為進行急行軍。
說是急行軍,其實就是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由于港區(qū)坐落在紐約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所以彼得的港區(qū)并沒有其他港區(qū)的大小。不說和之前西海艦隊總督的港區(qū)相比,就連普通的鎮(zhèn)守府都要比這里大上一圈。
“真的,不要緊么?”在齊開背后,長門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到指揮器上的情況。
“不要緊?!饼R開抿嘴笑了笑。
“可是,她們不是正在朝這里前進么?”黎塞留也湊了過來,眉頭皺的緊緊地看向指揮臺:“這和之前不同,她們有戰(zhàn)列艦在,你再想讓你的艦娘像之前一樣護住你滿世界跑已經不現實了。”
“我當然知道?!饼R開神秘的笑了笑,但卻并沒有做任何舉措。
黎塞留和長門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心里告訴自己要相信齊開,但是暗地里已經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可是正當她們準備全力以赴的時候,忽然發(fā)現指揮臺上,標志著敵人的紅色光點行進的路線有些問題。
如果將三支敵軍行進路線做三條直線,會發(fā)現這三條線的交點并不在齊開所在的港區(qū)中央指揮部,而是在港區(qū)的一個臨時作戰(zhàn)指揮部。
“這是怎么回事?”作為指揮官的長門第一時間發(fā)現了問題的異常:“她們,不清楚我們港區(qū)的地圖么?怎么會找錯地方?”
“她們才不會不清楚呢!”齊開嘿嘿笑了笑,對于眼前這個自己最為看中的艦娘指揮官,他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教導:“如果你現在是敵軍的指揮官,在自己主力艦隊的奇襲被發(fā)現,兩支埋伏部隊也被找出來的情況下,現在這個時候你會想做什么?”
長門抿著嘴想了想:“可能...會和他一樣,拼死一搏。”
“那好,我現在再給你加一個前提?!饼R開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你事先知道,現在指揮你們的是我,是陰險狡猾的齊開。那么現在,你會選擇讓自己部隊朝哪個指揮部拼死一搏呢?”
“我會......”長門想當然的就要開口,但是剛一張嘴就意識到了齊開想要表達的東西。
沒錯,當自己的全盤計劃盡數落空時,面對齊開這個實力毋庸置疑的大魔頭,佩塔會想當然的認為他肯定也會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做手腳,必然不可能真的就躲在主指揮室里,而是藏在一旁更加不起眼,更加隱蔽的臨時作戰(zhàn)室里。
如果他的伏兵沒有被發(fā)現,那么他當然有時間一點一點清查所有的指揮部。但是現在自己所有的兵力都已經暴露在了敵人的聚光燈下,佩塔如今所能做的,就只剩下賭博一途。
“想要短時間做到我這個樣子,你恐怕還差點?!笨吹介L門瞪大眼睛震驚的樣子,齊開十分得意的笑了笑:“不過呢,要是你有一天可以做到了解你的對手像了解你的兒子一樣,你也就可以做到我今天這個樣子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做?”長門有些恍惚的咽了下口水問道。
“絞殺就行了?!饼R開摸了摸鼻子,準備下令讓薩拉托加和翔鶴盤踞在高空之上,一直沒有參與戰(zhàn)斗的全部艦載機俯沖下來,一舉將匯聚在一個點的,這些人類艦娘炸成碎片。
可眼見那些人就要抵達攻擊圈時,地圖上所有未知身份的艦娘齊齊停了下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調轉了方向,朝著被圍剿的眾多弗萊徹級撲了過去。
天空上,所有的準備,全部落空。
齊開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自己手邊的指揮臺上,一個通訊就打了進來。沒有詢問,沒有忙音,就像是強制接通了一樣,指揮臺上直接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得不承認,你有幾分你父親當年的風采了?!蓖ㄓ嵠髂嵌耍曇魞?yōu)雅而高貴:“齊文遠的兒子。”
米粒很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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