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易子安心里一陣竊喜,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個略帶傻氣的笑容。
他連忙在洛沉魚面前蹲下,等到她趴到背上時,才小心的背著她往樓上走去。
少女的清香與柔軟,令易子安心跳加劇,一直傻傻笑著。
他走得極慢,生怕這幸福的時間過得太快。
洛沉魚卻以為是易子安身體太弱了,在背后搖了搖頭。
就這個體質(zhì),要想當(dāng)攻也不行??!
兩人心思南轅北轍,幾分鐘后還是回了房間。
易子安啰嗦的叮囑了一大堆,在洛沉魚就要爆發(fā)之際才趕忙離開了臥室。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時間沖進(jìn)了廁所,打開了蓬頭。
“呲呲!”
冰冷的水兜頭淋下,讓易子安打了個寒顫。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拼命的揉搓著脖子,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下來。
“宋禛!”
他一拳頭砸在墻壁上,心里的恨意蔓延開來。
若說之前他對宋禛只有厭惡,現(xiàn)在就是充滿了恨意。
他敢這么對待自己,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易子安的眼里閃過一抹邪氣,一身戾氣被冰水漸漸覆蓋。
*
幾天時間慢慢過去,宋禛一直沒能等到洛沉魚的示好,心里慢慢升起一陣不安。
換做以往,那個蠢貨最多就能忍一晚上,根本堅(jiān)持不了幾天。
看來,現(xiàn)在翅膀硬了。
宋禛垂下眸子,盯著剛剛簽署的一份文件,心里已經(jīng)動了殺心。
當(dāng)初那些目睹了他秘密的人,最近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了。
他要想個穩(wěn)妥的辦法將他們除去才行!
宋禛思慮良久,心里有了計(jì)劃,撥通了周熠的電話。
他們聊了很久,將計(jì)劃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周熠。
“不行,他們那么多人,要是都被做掉,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周熠持反對意見,他覺得現(xiàn)在的宋禛已經(jīng)不能沉著冷靜的面對這個問題了,作出的決策也很沖動,后果肯定會很嚴(yán)重。
“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沒有人能夠查出其中聯(lián)系!”
宋禛態(tài)度非常堅(jiān)定,他不可能一直受那些人威脅。
現(xiàn)在他們就能提出各種過分的合約,以后就能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人,向來都是貪心的。
“可是……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周熠還是覺得不太靠譜,擔(dān)心最后的結(jié)果會很嚴(yán)重。
“周熠,你也不幫我是不是?”
直到宋禛真的要生氣了,周熠才不得不妥協(xié)。
“好吧,這件事后,我們還是少沾人命吧……”
他其實(shí)也不想成為那種大奸大惡之輩,可是為了從小到大的兄弟,也只能豁出去了。
宋禛得到答復(fù),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可還沒過多一會兒,他就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一看到來電顯示,宋禛眼神驀地一變,接起了電話,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恭敬:
“夜叔叔!”
原來,這是夜漪的父親打來的電話。
“難得你還沒忘記我呢。”
電話里傳來他陰陽怪氣的指責(zé)聲,令宋禛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一直以來,夜叔叔都不喜歡他,當(dāng)初也不同意夜漪和他訂婚,還是夜漪鬧絕食才逼得他們同意。
這么多年了,夜叔叔從沒給他打過電話,今兒是怎么回事?
“夜叔叔,我一直都記掛著你,只是公司忙,一直沒能來國外看望您!”
在外人面前清冷矜貴的宋大公子,在首富夜家面前,卻是這般卑微。
為什么?
因?yàn)樗靶奶蟆?p> 從小到大,他接觸夜漪就是別有用心。自從訂婚以后,夜家給了他太多支持,讓宋氏走到了輝煌的今天。
可是這怎么夠呢?
他要的,就是等宋氏強(qiáng)大起來之后,徹底奪過夜家首富的位置,再將那群高高在上的夜家人打入地獄,讓他們后悔曾經(jīng)這么對待他!
想到輝煌的未來,宋禛的態(tài)度更好了一些,所有的情緒都被他隱藏起來。
“不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沒興趣聽!”
“漪漪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和你取消婚約,我就是打電話和你說一聲!”
夜叔叔的話就好像一道驚雷劈在宋禛頭上,令他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怎么可能?”
他下意識的出聲問道,從來沒想過夜漪真的會取消婚約。
夜漪那么愛他,愛他愛到低入塵埃里!
她怎么可以取消婚約?
她怎么敢取消婚約?
宋禛氣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模樣,看上去格外恐怖。
“行了,為什么你自己清楚,夜家和宋氏的合作也即將結(jié)束,你好自為之!”
夜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宋禛多說的機(jī)會,然后直接拉黑了他。
任由宋禛怎么撥打電話,都再也打不通了。
“孩兒他爸,你說漪漪這次是真的想通了嗎?”
夜母靠在夜父懷里,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聽漪漪的口氣,應(yīng)該是真的想通了吧?宋禛那個人心機(jī)深沉,根本不適合漪漪!”
夜父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他一直好說歹說,漪漪就是不聽他的話,一門心思要嫁給宋禛,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
現(xiàn)在想通了,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也知道,漪漪這丫頭心思單純,若是真和宋禛在一起了,還不得被他捏得死死的?”
“這樣好了,我去給漪漪物色一些青年才俊,徹底讓她忘了宋禛,怎么樣?”
夜母擔(dān)心女兒只是一時生氣,氣消了又會回到宋禛身邊,便想出了這種餿主意。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
夜父舉雙手贊同,立即和夜母嘀咕起來。
兩人從小就對夜漪寵愛有加,自然舍不得她受一點(diǎn)委屈。
與兩人的開心相反,宋禛陷入了暴怒之中。
他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猶不解氣,他又抬起椅子扔向了墻壁。
巨大的動靜將外面的員工們都嚇了一跳,全都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過來。
助理權(quán)逸停住腳步,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踏進(jìn)辦公室。
他抱著文件站在門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宋總為何會變成這樣,他比誰都清楚,卻又沒有辦法干涉。
最近在工作中,他甚至都會盡量減少兩人的單獨(dú)相處。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氣氛怪怪的,讓他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