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非要如此?沒有其他辦法嗎?”
汪嘉宇笑著搖頭,在霧都市,沒有他開口,誰敢放過星晨家具。
想繼續(xù)開下去,就必須按他的要求來。
對星晨家具,他拿捏得死死的,不怕他們不屈服。
劉青青表面恢復平和,內(nèi)心卻是氣急,“我回去考慮考慮,再回復汪少?!?p> 汪嘉宇見劉青青沒有直接拒絕,頓時有些興奮,以為有機會品嘗這個美婦總裁,笑道:“劉總可要快點考慮,公司一天不開工,損失可不少?!?p> “好的,不打擾汪少了?!眲⑶嗲嗥鹕黼x去。
沒有當面翻臉,那是因為她一個女人,在別人的地盤很危險,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打她主意的色狼。
這幾年的老總,可不是白當?shù)模芏鄷r候都要學會保護自己。
出來俱樂部,劉青青的臉色變得鐵青。
看著老婆的臉色,張鴻彬關心道:“青青怎么了?臉色這樣難看,沒談好?”
“先上車,離開在說。”
等張鴻彬開著車,載著他們離開,劉青青才開口道:“通知下去,霧都分公司關閉。管理層愿意留下的去蓉城,其他普通員工,只要把工資付清,其他的我們不管。廠房低價出售,要是政府阻攔,那就空在那里。區(qū)區(qū)一個分公司,我劉青青還損失得起?!?p> 張鴻彬一臉懵逼,“青青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反應?”
劉青青看了他一眼道:“對方要你老婆陪她,才肯放過我們。”
“艸他媽的,老子回去弄死他。”張鴻彬直接就炸了,準備調轉車頭,回去找人算賬。
就是擔心丈夫沖動,劉青青才離開了再說。
“行了,咱們在霧都斗不過他,避開就行。你和我馬上去蓉城,公司的事交由周廠長負責?!睂Ψ皆陟F都勢大,為了以防萬一,劉青青覺得和丈夫先離開在說。
而且區(qū)里肯定會挽留,她已經(jīng)不想在霧都投資,避免區(qū)里的糾纏,先離開在說。
霧都到蓉城的高速上,張鴻彬開著車,劉青青和秘書坐在后面。
說馬上離開,就馬上離開,連東西都沒收拾,直接上高速離去。
第二天上午八點,霧都星晨家具分公司召開全體職工會議。
周勇陰沉著臉,坐在臺上。
前排坐著公司管理層,個個臉色難看。
后面是普通職工,有近千職工。
每個職工都靜悄悄的,好像預感到了什么。
一個多月前就開始停工,說是要整改。職工們也沒當回事,以為就是耽擱幾天的時間。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一個多月,區(qū)里檢查完這樣,查那樣。
一些職工開始有些不耐煩,一些開始擔憂。
只是公司一直發(fā)展良好,訂單不斷,央視一套的廣告沒停,這才壓下員工心中的躁動。
“今天坐在這里,我心情很糟糕。要是有選擇,我不想坐在這里,更不想說接下來的話?!敝苡驴粗旅娴穆毠ぃ劬τ行┌l(fā)紅,他在這里已經(jīng)當了兩年廠長,投入兩年的感情,努力了兩年,在今天一切化為烏有。
“現(xiàn)在宣布霧都市星晨家具有限公司關閉。”周勇不想廢話,直接宣布了結果。
嗡的一聲。
職工們頓時炸開鍋。
“憑什么關閉?”
“好好的,為什么關閉?”
“我們不答應……?!?p> “不許關……?!?p> “劉青青卷錢跑了?”
“讓劉青青出來?!?p> “安靜?!?p> “安靜?!?p> 周勇拿著話筒大聲喊道,等場面安靜下來,大聲怒吼道:“為什么關閉你們不知道?”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你們沒看到?”
“公司蒸蒸日上,發(fā)展良好,劉總為什么要關閉?”
“劉總的努力過,爭取過,想盡辦法,但是沒用?!?p> “有人說是劉總卷錢跑了,劉總卷了誰都錢?”
“你的?”
“還是你的?”
“還是他的?”
“公司差過你們一分工資?”
“逢年過節(jié),不管職位都有禮品,每年年底都有年終獎?!?p> “剛才說劉總卷錢跑路的人,摸摸你的良心,劉總是不是這樣的人。”
“劉總之所以沒來,是無顏面對大家,自責沒有保住公司。”
“公司關閉,劉總比誰都心疼。比誰損失都大。”
“公司發(fā)展越好,劉總才越賺錢?!?p> “劉總離開時說了,不會差你們一分錢,這個月沒滿,也會按滿月發(fā)放。”
“你們要吵,要鬧,是該找劉總嗎?是該找公司嗎?”
“劉總已經(jīng)仁至義盡,公司從沒虧待過你們?!?p> 有職工大叫起來,“對,我們?nèi)フ覕橙?,是有人在整公司,不讓開工,把公司搞夸的。
“我們走?!?p> 一旦有人起頭,跟風的人就多了。
“我們不要工資,我們要工作。”
“要工作?!?p> “安靜,各位職工請冷靜?!?p> “請控制情緒,保持冷靜。”
“不要亂來。”
然而,任憑周勇如何呼喊,都沒有任何作用。
職工們,帶著滿腔憤怒,叫喊著鬧騰而去。
現(xiàn)場只有管理層沒走。
周勇見勢不妙,立即通知劉青青。
得到的回復卻是。
“霧都分公司已經(jīng)放棄,只要沒拖欠工資,就和我無關。職工們的想法和我無關,我也沒有教唆他們。從你宣布公司關閉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在是我的職工。至于去得罪人?呵呵!大不了星晨家具放棄霧都市市場,公司所有產(chǎn)品不進霧都市。我們一家把戶口遷出來。”
霧都少了星晨家具還是霧都,不會有絲毫影響。星晨家具少了霧都市市場,影響是有,但已經(jīng)不大,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星晨家具的蓉城生產(chǎn)基地已經(jīng)建成,產(chǎn)品推銷全國,少了霧都市,星晨還是星晨。
聽到老板的決心,周勇不在多說。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能猜個大概。造成這樣的后果,肯定是對方開出了劉總無法接受的條件。不然公司不會放棄整個霧都市。
霧都市可是星晨家具的老巢,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但凡有商量的余地,公司肯定不會放棄霧都市。
見周勇通完電話,有管理層問道:“周廠長,劉總怎么說?”
“劉總態(tài)度堅決,已經(jīng)做好最壞打算。各位不要多問,做好最后的善后工作。”
另一邊,職工們到處鬧騰,大喊著。
吵吵鬧鬧的一片,加上看熱鬧的人,足有好幾千。
領導一看,頓時慌了。當領導的,最怕這樣的事。
“怎么回事?”
“是星晨家具的職工,他們的衣服是星晨家具的工作服?!?p> 領導撥通了劉青青的電話。
“劉總,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們公司的職工,跑到這邊來鬧事?!?p> “不清楚,我現(xiàn)在身在蓉城。他們也不是我員工?!?p> “什么?不是你員工?他們穿的衣服是你們的廠服,怎么會不是?”領導有些生氣,感覺劉青青在糊弄他。
“他們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霧都分公司已經(jīng)關閉。”
“什么?關閉了?好好的怎么就關了?”
“領導,你確定是好好的?一個多月不開工,也叫好好的?”
領導頓時啞口無言,“你們不是去商談了嗎?有事可以慢慢解決嘛,何必如此沖動,這樣你們也損失慘重,搞得兩敗俱傷對大家都不好?!?p> “商量?沒得商量。領導,實話跟你說吧,對方胃口太大。不但想吃下整個公司,連我這個人都不放過。你讓我怎么商量?”
這回領導是真的啞口無言,任何借口,勸解,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領導,沒事我掛了。我這邊還有事。”
掛了電話,領導暴怒,忍不住爆出粗口,“媽的,這畜生有沒有腦子,這樣的要求也敢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領導,劉青青怎么說?”旁邊的秘書問道。
“沒什么好說的,都被逼到蓉城去了。這事誰惹的禍,誰來處理。”領導也有幾分脾氣,他轄區(qū)好好一家明星企業(yè)就這樣被逼走,他找誰說理?還要幫著善后?
區(qū)領導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上級,把皮球踢出去,誰惹的誰處理。
你不是能量大嗎?那你就來處理。
打完電話,還得把職工安撫好。
“各位工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廠里說?!?p> “放心,肯定會給個交代?!?p> “我和你們一起去廠里,在這里圍著也解決不了問題。”
領導好說歹說,最后在他的陪同下,職工才回到公司。
市里,幾領導開了個小型會議。
老大起身發(fā)言:“召集各位,是有一件緊急事件發(fā)生。”
“星晨家具有限公司都知道吧,本市發(fā)展起來的明星企業(yè),在全國都擁有一定的知名度。”
“但是,就是這么一家本土企業(yè),在今天宣布關閉公司,退出本市。”
“原因是什么?是有人利用職權逼迫。手段非常惡心,消防,環(huán)保,工商,稅務挨個上門找麻煩。廠里近千工人停工了一個多月?!?p> “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為何如此逼迫?他不止想吞并星晨家具,還看上了知名企業(yè)家劉青青女士,這是想人財兩得?”
“發(fā)生這樣的惡性事件,以后誰還敢來我們市投資建廠?”
“這個人是誰?是你們的家人。你們有沒有參,我不知道,交給組織去調查,調查出來定要嚴懲不貸。”
“是誰的家人,我不點名,你們回去自己問?!?p> “當務之急先處理好星晨家具的事?!?p> “現(xiàn)在星晨家具近千職工已經(jīng)鬧騰起來,堵在大門口。該怎么處理,都發(fā)表發(fā)表意見?!?p> 在座的幾位領導,都沒有人出聲,這不是什么好事,處理不好就是群體事件,誰都不愿意接手。
老大環(huán)視一周道:“既然沒人開口,我點個人去處理。汪吉昌同志,這件事由你負責處理,不但要處理好職工事件,還要把星晨家具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