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贊成朱標打胡鵬的板子,他那猴子都不吃就是在侮辱人,
侮辱大家可以,可侮辱太子殿下這就不對了。況且北方百姓流離失所,饑一頓飽一頓。
胡鵬請求朱標打他板子。
隨后沐英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把胡鵬轉(zhuǎn)交給侍衛(wèi),并親自監(jiān)督行刑。
廷仗這東西,打起來也是死不少人的,朱標早就告訴沐英下手注意些,給個警告讓他不要藐視皇家。
胡鵬看著陣勢有點嚇人,旁邊站著兩個東宮小太監(jiān),身后站著十個侍衛(wèi),兩個那些朱漆木棍的行刑官吏,正盯著他。
胡鵬這下是真的怕了,之前他總是笑話他爹沒本事,那個姓朱的乞丐出身都可以做皇帝,他爹倒好,跟個慫包蛋一樣。
這會兒想法變了,呈口舌之快,嚇得面如土色,有些哆嗦著道:“殿下,我錯了?!?p> 沐英把手一擺,兩個小太監(jiān)就把胡鵬緊緊摁倒在地,雙手被壓的緊緊不能動彈,雙足也被固定住。
“胡鵬,頭一次是不是有點緊張啊,沒事,就跟蚊子叮一口一樣?!?p> 胡鵬費勁兒的抬起自己的腦袋,看著沐英道:“打輕點,沐將軍?”
“行刑!”
身后行刑的立即高高舉起木棒子,吸了口氣,啪就朝胡鵬屁股抽了下去。
第一棍子下去,胡鵬覺得自己屁股就像火燒,但好歹過去少了一棍。
接下來的幾棍子,胡鵬咧著嘴,聲音跟殺豬一樣,十杖打完后,沐英對胡鵬說道:
“胡鵬,殿下讓他兩扶著你走,你爹殿下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去了?!?p> 兩個小太監(jiān)也不知道沒吃飯咋的,剛把胡鵬扶起來,就沒扶好,讓他仰面倒了下去。
胡鵬挨著地的時候,五官扭曲。幾乎岔了氣,強忍著劇痛低吟著。
“行刑完畢,走吧。”沐英大步離開。
胡大鵬被兩個小太監(jiān)扶著走在后面。
……
……
此時,朱標站在這些公子小姐的面前和胡惟庸說著話。
“太子殿下,臣胡惟庸管教不嚴,請殿下恕罪?!?p> 朱標趕緊讓人把胡惟庸扶起來道:“孤聽說你家養(yǎng)了幾只猴子?”
胡惟庸不敢隱瞞,急忙笑著說道:“回殿下,有小猴山。”
“唉,難怪胡鵬說今日慶功宴的菜給猴猴都不吃,原來是真的?!?p> 這小子也太大膽,真是什么話都敢說,胡惟庸立即賠著笑臉說道:“胡惟庸在這里給殿下賠罪了?!?p> “不必,孤已經(jīng)罰了他?!?p> 朱標讓小太監(jiān)給胡惟庸拿了東西:“這藥是孤科技院的醫(yī)士研究出來的,戴御醫(yī)也檢查過,拿回去給你家胡鵬用上,好的快。
不過天下百姓還在餓著肚子呢,糧食可不能浪費啊?!敝鞓藢┯沟馈?p> “殿下,胡惟庸謹記?!?p> 旁邊的小姐公子都呆了,聽說太子那個科技院里的科技院都是人才。
這藥一定很不容易,眾人更加責(zé)怪胡鵬,覺得他一副紈绔子弟作風(fēng)。
胡惟庸拿著藥,顫顫巍巍出了大殿,太子的科技院他連門都沒進去過,今日還舍得拿藥給他兒子用。
想來肯定是念及他有功。
胡惟庸找了馬車,把胡鵬帶到馬車里,上了藥。
這瓶藥是那些醫(yī)士研制的粉末,止痛消炎的瘡藥,愈合挺快的,就是涂上去特別折磨人。
胡鵬一路上嗷嗷直叫。
……
……
宴席散去,常茂對常美榮說道:“殿下有圣君之風(fēng)范,妹妹你可是有福了。”
常美榮道:“能伺候殿下寬衣解帶,也是好事?!?p> 徐妙薇和徐妙云因為臨安公主邀請,就在宮內(nèi)說話,并沒有離開。
旁邊的傅讓說道:“那個胡鵬就該被打,可殿下還給他一瓶傷藥,真是可惜。”
乾清宮。
馬皇后對朱標說道:“今兒慶功宴,你把胡鵬打了?要是其他的人,娘肯定會說你,是胡惟庸的兒子,娘啊拍手叫好?!?p> “母后贊成?”
“不反對,宮里吃穿用度我都嚴格要求,他說那話也該得到教訓(xùn)?!?p> “標兒,娘今兒讓沐英請來個人。”馬皇后說完對著周清茹說道:“清茹,去把沈家姑娘請出來。”
朱標看了眼馬皇后,有些疑惑。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鄙蛑癫槐安豢?,大方說道。
“免禮?!敝鞓说?。
沈知否一顰一笑間,絲毫不輸今天的這些千金小姐,馬皇后看著她也很高興。
“標兒,今兒慶功宴,這酒的主人為什么不請,我們老朱家不能虧待有功之人,也不放過那些偷奸耍滑的人?!?p> 馬皇后拉著沈知否的手笑著道:“本宮也不知咋的,就很喜歡你這丫頭,是個好姑娘。你爹給揚州糧和錢的事,本宮都知道的,今兒該請你?!?p> 他還說沐英大清早干什么去了,原來是為了請沈知否,心里也高興起來。
馬皇后拉著沈知否說了不少的話,傍晚時才送她出宮。
……
老朱回到乾清宮,對馬皇后道:“咱聽說標兒讓人把胡惟庸那兒子打了?!?p> 馬皇后對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伺候陛下就行了。”
“是,皇后娘娘?!?p> 等宮女太監(jiān)都走了,馬皇后自己拿著黃巾幫老朱擦臉醒酒。
“胡鵬說今兒慶功宴的菜給猴猴都不吃?!崩现彀褎e人講給他的原話對馬皇后學(xué)了一句。
上次標兒把他的拱衛(wèi)司改成了錦衣衛(wèi),他覺得有些別扭,剛才讓人注意胡鵬。都沒反應(yīng)過來改名了。
“標兒那里有你的人那?”馬皇后問道。
“咱怎么可能,自己兒子放心的很,這個不可能,是胡惟庸自己帶兒子離開時來找咱請罪的?!?p> “標兒給了他一瓶傷藥,這樣也好,恩威并施。”老朱被馬皇后伺候著。閉著眼睛說道。
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睜開眼睛,問道:“你請沈家人來做什么?”
“怎么,我這個皇后娘娘沒點權(quán)力?”
“沈家經(jīng)商,咱……”
“重八,無奸不商這句話沒有錯,但商人里也有好人,揚州出力該謝,還有這酒也該謝?!?p> “這酒好,不費糧食,大明國酒啊。不過妹子,咱記得你就親自請過徐達家那兩個女諸生,這沈家的姑娘,肯定不一般?!?p> 老朱十分肯定。
馬皇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