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蘇蘇?!?p> 男人聲音輕柔,似夏日花落一般溫柔,拂過蘇楠的耳邊。
“早安,那個有什么事嗎?”
“請你吃飯啊?!卑咽种械谋仫埡幸粨P,花硯對蘇楠道。
此刻,他褪下一身西服,穿一素白的襯衫,紐扣被他扯開一顆,栗色的頭發(fā)不再是一絲不茍,相反有些毛燥。
一只手仍然插在褲袋里,他歪著頭看著蘇楠。
“好啊,請進。”蘇楠感覺自己不能和花硯對視太久,他那雙眼睛有點勾人了。
萬一把自己勾去……
飯盒打開,原是雙層的。香味撲鼻,蘇楠鼻子有些癢。
花硯把其中一層遞給蘇楠。
很簡單的蛋炒飯,上面還擺著兩根西式烤腸。
“諾,喝這個?!?p> 似是變戲法一般,花硯手中多出一杯牛奶,輕放在蘇楠眼前。
還溫熱著。蘇楠也不知到底是牛奶有溫度,還是花硯那雙手有溫度。
……
窗外是春光明媚,叫花子在院子里打盹兒。
窗內兩人一桌,別樣的和諧。陽光鍍在二人身上,兩人不約而同的瞇了瞇眼。
“蘇蘇,有沒有想法請個家庭醫(yī)生呢?”
“沒有。”開玩笑,她一只狗都快養(yǎng)活不了了,還要養(yǎng)活個醫(yī)生。
況且,她沒有病。
花硯眸色暗了暗。遲早有一天,得把小東西的胃病調理好。
“出去走走?”花硯盯著蘇楠把牛奶喝完,提議。
“行啊。”
花昔小區(qū)綠化很好,植被很多,春天,很多花都開了,連帶著古樸的小樓,別有一番風味。
二人走走停停。
不覺間,大半個早晨已經消磨掉了。
“謝謝你的早餐?!?p> ……
經過上次酒吧事后,蘇楠也知道,在LZ工作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她想找一份工作。
“夜殤”是整個A城最大的娛樂會所,可以說這里面的樂子,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玩不出來的。
蘇楠的目光駐足在“夜殤”的一個分部。
——招陪練,一小時一萬人民幣。
“一萬啊……”長嘆一聲,蘇楠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分部門。
“你好,歡迎光臨?!币环丈锨罢写K楠,“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嗎?”
服務生打量下蘇楠,不解。
他們這里不是沒有女人來過,而是來的女人都堅持不到一小時,長此以往,這里就不會有女人這種生物了。
“我來當陪練?!贝嗌膸讉€字,硬是讓服務生笑了出來。
開玩笑?一小時一萬,就是用一萬買一命啊。
當然,服務生不會蠢到自砸招牌。但看到蘇楠一副認真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一下,“小姐,你確定要做嗎?在我們這里,一旦達成交易,不到一小時是不可以離場的。”
意思就是,一小時內,除非你殘了,不然只能挨打。
“你話很多嘛……”蘇楠看了看表,現在是早晨10點,離著中午還有2小時,還能打兩次。
兩萬,夠她給周俊買個禮物了。
“既然如此,小姐請跟我來?!狈丈f給蘇楠一套陪練服,示意她穿上就可以開始了。
換衣室外。
“唉,那個人都打殘幾個了?”
“不知道,還在那里要人呢,咱們部門的陪練沒有一個敢上的?!?p> “但是一個小時好幾萬呢……”
“用命換的錢,你也敢要?”兩個服務生的聲音漸遠。
蘇楠從換衣室里出來。“小姐,我們這里現在只有一位客人……”
言下之意,你只有一個選擇。
“帶路?!碧K楠不想廢話,挽了挽袖口,蘇楠不耐煩地道。
……
“你們“夜殤”的人都死絕了嗎?”聲音嘲諷,不屑。
呵,刺耳。
“我陪你練?!碧K楠感覺自己身上的陪練服有些寬大了。她正低頭整理著褲腳,就感覺一雙眼睛把她緊緊地鎖住。
“你?斷奶了嗎?”
江閩九只感覺自己聽到了個笑話,眼前一小孩低著頭整理褲腳,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寬大的陪練服穿在那小孩身上,哦不,套在她身上。
一根黑色緞帶束腰,那小腰,嘖,不盈一握,江閩九感覺自己稍稍用力就能給她攔腰折斷。
“看來夜殤的人真的是死絕了,找個小屁孩來充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