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爹,再打我就沒命了!”呂恩慘叫著。
呂璞看到二弟被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也配跟自己掙子爵的繼承資格?
“爹,二弟畢竟年少無知,稍微教訓一下就好了。”呂璞假惺惺地說道。
哪成想,呂烈一聽這話就更氣,冷哼道:“哼,年少無知?他今年都二十五了,還年少無知?老子當年這么大的,已經(jīng)從你們爺爺哪兒繼承了爵位,家里家外的生意打點的井井有條?!?p>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斷他的腿,省得出去給我丟人現(xiàn)眼!”
砰砰砰的打屁股聲音,伴隨著呂恩的慘叫。
呂恩的小妾因為身份,沒有老爺召見,她是不能進來的。之前一直在大廳外面守著??纱丝搪牭阶约蚁喙珣K叫,她就急得不行。
小琴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硬著頭皮沖了進去,沖到呂恩身邊,趴在呂恩身上,向著呂烈求饒道。
“老爺,你就饒了相公吧。相公真的是一片孝心,他見你每次出遠門坐馬車都遭罪,才買了柳家的新式馬車。那馬車真的很舒服,一點也不顛簸!”
呂烈卻在氣頭上,哪會聽這些,而且他一直不喜老二找的這個小妾,怒聲說道:“讓你跟著老二,他亂來的時候,你不去勸著他,居然還敢這么說。我看老二亂花錢,也是你慫恿的,給我打,連她一起打!”
小琴臉色大變,沒想到自己非但沒能替相公求下情,老爺居然連她都埋怨,連她都打。
打了幾下,小琴就痛得滿頭大汗,不過小琴別看是小妾,卻很有主見,比呂恩有腦子多了。
她突然看到桌子上的箱子還沒打開,就知道相公還沒讓老爺看到里面的寶物。
她暗自埋怨相公太傻了,如果讓老爺看到里面的葡萄釀,仙人醉,還有那價值不菲的玻璃杯,老爺肯定就會相信了。
小琴忍著痛,指著箱子喊道:“老爺,那箱子里是柳家送的寶物,價值不菲,有極品葡萄釀,比果子酒還好喝。有仙人醉,是世上最珍貴的烈酒。還有一個玻璃杯,更是珍貴的寶石打造?!?p> 呂恩也是被打糊涂了,聽到小妾提起箱子,也終于想起來了。
“對對對,爹,那箱子里的寶物你看看,你嘗嘗,你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p> 呂烈自然不信,更是沒有去動箱子。倒是呂璞打開了箱子。
他可不是好心幫自己的二弟,他只是覺得,老二說的寶貝肯定是胡扯。里面肯定又是他亂花錢買來的無用東西。
他拿出來刺激一下老頭子,沒準老頭子會讓人打得更狠。
可打開后,呂璞立刻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好香!”呂璞下意識地說道。
緊接著,他就被那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吸引了,疾呼道:“啊,這杯子?”
呂烈也被大兒子的驚呼聲吸引,扭頭望去,正好看到大兒子拿起那個玻璃杯。
呂烈也瞬間被吸引,倒吸口氣,疾呼道:“啊,好寶貝,小心點,快放下!”
可沒成想,呂璞正被玻璃杯吸引,突然被自己老子的喊聲嚇了一跳,手一滑,玻璃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嘩啦!
高腳杯直接摔得稀碎!
趴在地上的呂恩看到自己帶來的寶貝杯子突然被摔碎,疾呼道:“我的寶貝玻璃杯啊,該死的,呂璞,你看你干了什么?”
呂恩甚至忘了屁股上的疼痛,直接沖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前,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碎片。
呂恩睚眥欲裂,沖著呂璞大吼道:“該死的,你知道這杯子多少錢嗎?你知道多珍貴嗎?這一個杯子三十兩金子,是三十兩金子。”
呂璞也傻眼了,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二弟,用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沖著自己大吼。
他又看了看他老子,他老子也臉色鐵青,身體又開始顫抖了。
呂璞怕他老子連他也打,哭喪著臉喊道:“爹,我不是故意的啊,實在是你剛才喊了一聲,我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就掉了?!?p> 呂烈長吸一口氣,對于一個吝嗇的商人來說,見到如此寶物被摔碎,他心如刀絞啊。
“老二,你剛才說這杯子是柳家送的?”呂烈問道。
呂恩蹲在地上,將碎玻璃一點點撿起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哼,送的就不值錢了嗎?這種寶貝,拿到王都,皇城隨便一倒手,最起碼也能賣個七八十兩金子,甚至上百兩?!?p> 呂烈更心疼了,可還是自欺欺人地說道:“還好,總算不是浪費了我呂家的錢。”
呂烈又望向那兩瓶酒,尤其是裝葡萄釀的瓶子,呂烈小心翼翼的拿起來。
“這瓶子好像跟那個杯子是一個材質(zhì)的?只是顏色是棕色。這瓶子怕是也價值不菲啊。還好,還好,瓶子是完好的。”
說著,他又拿起裝二鍋頭的瓶子,這個瓶子并不是玻璃瓶,反倒是精美的青花瓷。
“這瓶子竟然是精致的瓷器,這精美的瓷器連我們呂家都沒有?!?p> 呂恩卻突然站起來,一把從他老子手中搶過來二鍋頭,小心翼翼地放進箱子里。
呂恩冷冷地說道:“哼,瓶子只是裝酒的東西,最好的是里面的酒。”
“好了,既然爹你覺得我敗家,也打過我了。兒子我也覺得我沒臉繼續(xù)待在這個家里。我這就回柳家將馬車退了。至于這兩瓶酒,是柳家送給我的,我自己喝光!”
說完,呂恩抱著箱子,一瘸一拐地來到小妾身邊,對自己的小妾說道:“小琴,我們走,這個家不待也罷?!?p> 呂烈十分尷尬,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是真的誤會自己的二兒子了。單單看這兩個酒瓶,還有那珍貴的酒杯,他就意識到,兒子說的馬車絕對不差。
尤其是那兩瓶酒,裝酒的瓶子都這么珍貴,可想里面的酒要多好喝。尤其是聞到空氣中濃郁的酒香,是呂烈從來沒有聞過的。
呂烈本來就是愛酒之人,如此美酒不讓自己喝,他怎么能受得了??墒亲屗聛砟榿砀鹤淤r禮,這顯然不可能。
呂烈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兒子,呂璞立刻明白了他老子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必須表現(xiàn)了,必須讓老二好受,不然他也好受不了。
呂璞趕緊走過去,拽著呂恩,笑道:“二弟,這次是我跟父親冤枉了你。我給你賠不是。另外這酒杯的錢算我的,我賠給你三十兩金子。一家人有了誤會,說開了不就好了。來來來,讓父親跟我嘗嘗你帶來的美酒,然后去見識一下你說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