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士博看著面容憔悴的唐平兒,此時唐平兒看著外面綠樹成蔭不發(fā)一言,他過了半晌才說:“我想讓你好好休息,但是現(xiàn)在我想自私地留在你身邊陪著你?!?p> “我想出去走走。”唐平兒看著外面的蒼翠頭也不回地說道。
“好”,孫士博的大腦芯片對外發(fā)了指令,不一會兒,護(hù)士推著輪椅進(jìn)來。
唐平兒坐在輪椅上,孫士博在后面推著,暖暖的春風(fēng)將他們包裹,陽光和煦將他們籠罩。
親情,愛情,友情,唐平兒心里的那股繩子,擰著親情的繩子斷開了,她不斷回想在夢中毛佳璐對她說的話,讓她回來的話,這變成更加強(qiáng)大的力量推動著她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一路上孫士博東拼西湊地說著笑話,可真的不好笑,他已經(jīng)盡力了。
他們來到樹下的長椅旁,孫士博繼續(xù)講著,巴拉巴拉地,卻沒有話進(jìn)入她的耳朵,可見有多無聊。
“等等,你剛才翻了個白眼嗎?”孫士博問她。
她不語,看著他自導(dǎo)自演尤為可笑,便噗嗤地笑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這種風(fēng)格!”他試了七七四十九個笑話,終于戳中了她的笑點(diǎn)了,他說的是穿越回來之后青鳥去伍天霄的實(shí)驗室搗亂,被伍天霄捆起來,佯裝要架在火爐上烤,當(dāng)火生好,他去拿鹽巴時,卻見青鳥已嚇尿,尿把火爐上的火也澆滅了,一屋子尿騷味。這才放過它。
唐平兒咯咯咯地笑著,孫士博站起來學(xué)著青鳥的樣子繼續(xù)表演,唐平兒笑得更厲害了。
遠(yuǎn)處,半人高的草叢中躲著一群人。
“她笑得越開心,我越覺得她越傷心?!蔽娜荒弥h(yuǎn)鏡說道。
“嗯,她想強(qiáng)顏歡笑讓我們放心,可越是這樣,我們越不放心。”青鳥湊在文然耳朵旁說道。
“大哥的演技,也太差了,我看得都尷尬,也只有唐平兒不計較。”孫士輔一把搶過文然的望遠(yuǎn)鏡說道。
“你給我拿來!”文然搶了回去,“我還沒看夠呢?!?p> “你們都夠了!”他們身后安裝在樹上的喇叭響起,孫士博的腦芯片朝喇叭發(fā)出了一串語音,“都多大了,還在這里聽墻角?!?p> “我就知道,什么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文然憤然地翻了個身坐起來,被發(fā)現(xiàn)了。
“哼,不看就不看,看了半天也沒啥鏡頭?!鼻帏B傲嬌地梳理頭發(fā)翩翩地飛走了。
“就是,沒鏡頭!沒看頭,大哥撩妹技巧也太差了,就這節(jié)奏,什么時候我才能有大侄子!”孫士輔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粘的草木。
“喂,孫士輔?!蔽娜唤凶∷?。
“干嘛啊,可不是我叫你來看的。”孫士輔猛回頭看著地上坐著的文然。
“我為了保護(hù)你,都受傷了,你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將我扶到輪椅那邊?!蔽娜粌窗桶偷夭逯畹?。當(dāng)初確實(shí)是文然為了幫他擋樹精的偷襲而受傷的。孫士輔摸摸鼻子,嘴巴不饒人:“你是什么禽獸科的,受個傷恢復(fù)要那么久!該不是看上本少爺,要貼上來吧!”
嘴上雖然惡毒,但他還是很溫柔地將文然扶起來,帶到輪椅上坐好。
“聽著,你就是我的奴隸,不是我訛上你,是你有做人的覺悟,應(yīng)當(dāng)做牛做馬感激救命恩人?!蔽娜坏淖焐瞎ασ膊徊睿瑧坏膶O士輔插不上話。
他憋半天只吐出了個:“哼!”,此事就算過去了。
“怎么樣?”孫士博眼鏡上的信號接收器正對著遠(yuǎn)處那幾個人,他們的對話全通過眼鏡的揚(yáng)聲器傳到這里了。
唐平兒笑得咯咯咯的,“這伙人湊在一起還真能蹦出火花啊?!?p> 就讓友情來治療她的苦楚吧,孫士博看著她的笑容,如果愛情治不了的話。
“我把文格科技大樓還給文然了?!睂O士博平靜地說著。
唐平兒假裝驚訝:“我還以為你更愛錢呢?!?p> 他摸了摸唐平兒的頭發(fā),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抹過嘴角:“世上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喲”,唐平兒忍不住和他開玩笑,“我可不會因為徒弟被你照顧而對你產(chǎn)生其他好感的?!?p> “當(dāng)真心如鋼鐵,如此無情?”他的手停留在唐平兒小麥色的后頸上。那里的皮膚也是,當(dāng)初在軍營的烈日暴曬下,曬得發(fā)紅蛻皮干裂,到現(xiàn)在還沒愈合。他看得有些心疼。
“哦?你干嘛?”感覺他手指正冰涼地劃過她的脖子。
“沒干嘛。”他的吻落在她粗糙的后頸開裂的傷口。
“我聽說有個叫錄威的?!睂O士博在她耳旁吹起一股清涼,“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有這樣對你嗎?”他將吻落在唐平兒的耳朵上。
糟糕!這危險的信號是孫士博在逼問她。“我們,不,我和他沒什么?!?p> “是嗎?我不信,你這么猶豫,我還以為你給我戴綠帽了呢?”吻一路游移直到她的臉頰上。
唐平兒驚得一動不敢動,耳朵羞紅地回他:“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p> “不是...那你解釋什么?”他換了姿勢,將她摟在懷里,吻上她小巧的鼻子,看她這緊張的樣子,看來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就試試這個。唔,他覆上了小巧的雙唇,一番挑逗之下,直到唐平兒滿臉紅霞這才作罷。
“他有這樣對你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走開啦!”唐平兒把他推出五米外。
“啊......”他一個趔趄順勢摔到草地上,扶著前胸的肋骨左右翻滾著,“我的肋骨?!?p> 唐平兒心一緊忘了自己身體的虛弱從輪椅上站起來,三兩步到他面前蹲下來:“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力氣很大嗎?我剛才沒收得住?!?p> 他們臉對著臉,只見孫士博痛苦的表情突然間變得俏皮,“我騙你的,沒事?!?p> “??!你!”
唐平兒收起關(guān)心,一臉不爽地要起身離開,卻被孫士博制止,反而抱住她像哄小孩似的哄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p> 唐平兒噘著嘴,嘟囔著:“騙子!”
“別錘我啊,是真的有一些疼?!睂O士博攏著她的肩膀,兩人在草地上濃情蜜意。
遠(yuǎn)處
“我就說嘛,要看要到天文臺,什么設(shè)備沒有啊!”孫士輔在空中和伍天霄擊掌。
“這下我的小師弟出生有希望了?!蔽娜黄髨D將焦距調(diào)得更近些。
“沒想到你這么色?!睂O士輔正氣凌然地躲過望遠(yuǎn)鏡。
“他們又沒做什么色色的事情。我只是讀唇語?!蔽娜惶鹣掳停帽强讓χ鴮O士輔不服氣道。
“你才色呢!死變態(tài)。”她繼續(xù)說道。
“咳咳,行了行了,你們兩位到此為止,我要鎖門了。”伍天霄晃了晃鑰匙,夾在這個兩人中間,誰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曖昧。要虐狗上別處虐去,我科學(xué)家要獻(xiàn)身科學(xué),你們別帶壞我。
“走啦走啦?!睂O士輔推著文然的輪椅往外走。
“誒,我,我還要看?!蔽娜话醋≥喿酉攵啻龝骸?p> “看什么看,你這個色女,再看你就要瞎了,被閃瞎、亮瞎、嫉妒瞎?!?p> 孫士輔穿著藍(lán)白條紋病號服推著藍(lán)白條紋病號服的文然,消失在過道的盡頭。
“半斤八兩?!蔽樘煜隹吭陂T口向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丟了一句,還不是孫士輔找上自己,來開天文臺的門為了哄文然開心,他倆人真是不分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