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銷量不佳？

　　【高考首日，百萬考生奮戰(zhàn)考場！】

　　【首日精彩：學生翻跟頭出考場校門，信心十足！】

　　【……】

　　【…】

　　全國新聞連番轟炸。

　　無論是高考生、考生家長，又或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都沉浸在一種高考氛圍當中……

　　而各類突發(fā)情況與趕考送考的好人好事，也接連出現(xiàn)。

　　顧城能做的就是等待。

　　首日中午。

　　姜木子疲憊而歸。

　　顧城全程沒問情況，帶著丫頭就去吃飯，提前打包好了三菜一湯，在房間搞定……

　　“現(xiàn)在去午休，到時間我叫你?！?p>　　“可我還想看看題……”姜木子猶豫。

　　顧城皺眉：“上午考試碰到不會的了？”

　　“沒有……”

　　“那還看什么？睡覺！不然哪有精神考下午場？”

　　姜木子點了點頭，一切照做。

　　顧城不敢給她半點壓力，而他臨走前，還給姜木子甩了一個檢測，高中課程完成率99.9%……

　　不知不覺，又提高了。

　　這還有什么可操心的？

　　就算不是省狀元，縣城狀元……也可以啊。

　　只要是個狀元，顧城就能起飛！！

　　而木子，大學還不是任選？

　　下午。

　　數學考試結束。

　　這次回來的姜木子倒是神色輕松，數學是她的強項，智商近200的妖孽，要玩不轉數學就太搞笑了。

　　吃飯、休息。

　　顧城依舊全程不提考試情況。

　　反倒是姜木子有些焦急：“老師，你不擔心我考的怎么樣嘛？”

　　顧城裝高手：“你的成績我知道，我心里有數！如果考砸了，只是發(fā)揮不好，但要是來年復讀重考，你要拿不回來一個狀元……我就沒你這個學生！”

　　姜木子頓時正襟危坐：“老師，你放心，這次……我應該也有把握的……就是不知道上午的語文作文會被扣幾分……”

　　咕嘟。

　　顧城猛咽口水……

　　真想問問咋回事啊。

　　忍。

　　人設不能塌??！

　　高考第二日。

　　適應了考試節(jié)奏后，姜木子又放松不少，中午出來后臉上還掛著笑容，主動說：“老師，今天的題很簡單……”

　　周圍兩個同樣從考場出來的學生，臉色大變……

　　仿佛在說……

　　你TM在逗我？！

　　簡單？

　　哪兒簡單了！

　　顧城看出對方神色不對，連忙拉著姜木子跑路。

　　下午，外語。

　　姜木子的弱項，盡管緊張，但也咬牙做好了最后一站的準備。

　　而到了四點半。

　　顧城就早早等在了考場門口，如許多家長一樣，焦急難耐。

　　五點十分。

　　考場放行。

　　考生們接連出來……

　　顧城張望不一會，就看到了姜木子的身影，而姜木子在看到顧城后，也快步跑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老師，沒問題的，我全都會！”

　　“哈哈哈哈……”

　　這么多天來，顧城第一次爽朗笑了起來：“好，好……走，回酒店吃飯?！?p>　　誰知姜木子腳步一頓，搖了搖頭：“老師，咱們回家吧，我想回家……想跟我爹說說考試情況，他肯定也等急了?！?p>　　這……

　　顧城看看時間。

　　這時候回村可沒車了。

　　可一見姜木子躍躍欲試的神態(tài)，就不忍拒絕。

　　“行，上去收拾行李，咱們退房回家。”

　　這個鐘點可沒班車了。

　　打了一輛滴滴，近百塊路費報銷，等到坐上車姜木子才反應過來，有些臉色難堪。

　　顧城看出她的心思，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今天高興，別想那么多，更別提……你已經能寫作賺錢了。”

　　“之前沒告訴你，出版社那邊一周前就說，你的小說上市了，銷售情況也快出來了?！?p>　　“等你錄取通知書出來，可就是雙喜臨門了?！?p>　　聽到這話。

　　姜木子瞬間放下了打車花錢的負擔。

　　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許，再考慮著一筆巨款怎么消費吧。

　　抵達白石村。

　　顧城送姜木子回家，在姜父千言萬語的挽留下，他還是撤了……這幾天，累啊。

　　雖然啥事兒沒干。

　　心理壓力大。

　　這就是所謂的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回到小屋，美美睡上一覺……

　　只等著清晨蘇醒，站在平臺旁，吸一口山村里的青澀泥土芳香，整個人都安寧了。

　　一切都回到了往常一般。

　　學生就位。

　　而姜木子也來了，被一群孩子拉扯著訴說考場的情況。

　　并且……

　　無事一身輕的姜木子，也充當了教員，給孩子們輔導。

　　顧城本以為清閑了。

　　可沒一會兒……

　　就有學生道：“木子姐講得不好，我都聽不太懂，還是顧老師講得好，他一說我就懂?！?p>　　姜木子一個準大學生，甚至可能是準狀元，放在外面，可是要被補習學校搶著要的輔導老師呢。

　　她能講得不好？

　　不過轉念一想，顧城就明白了……

　　【循循善誘Lv.Max】

　　姜木子沒有系統(tǒng)技能，哪兒能跟他比啊。

　　“好，先讓木子姐給你們講，有哪兒不懂的，你們再來找我問?！?p>　　姜木子對此也無異議。

　　反而有些慚愧，并且在她心目中，顧老師講得比自己好，那是理所應當的。

　　多虧了顧老師，自己才能進步這么多。

　　否則，原本全沒把握的高考，也不會十拿九穩(wěn)了。

　　入大學，她只差一紙通知書到位。

　　……

　　魔都。

　　李世春這幾天工作的有些心不在焉。

　　原因無他。

　　《山》上市兩周以來，銷量并不喜人。

　　這可是他負責審核、牽線，并且最終以超出新人作者稿酬標準出版簽約的項目。

　　結果呢。

　　文博會主展臺上，倒也不是無人問津。

　　但所展現(xiàn)出的熱度，遠低于預計。

　　早上九點。

　　出版社例會。

　　不只是李世春，各個部門頭頭都是臉色凝重，而進入會議室后，老總更是面若冰霜。

　　所有人就位，老總開口：“都到了吧！先說這次文博會的事情吧……”

　　“很糟糕！”第一句，就是當頭棒喝。

　　“整個展會期間，還沒有達到我們收益回報預期的百分之三十，這是什么概念？”

　　砰砰砰??！

　　老總拍著桌子，痛心疾首：“實體出版業(yè)寒冬，真的要來了啊……”

　　全場，無不是臉色僵硬。

　　凜冬將至，早已不是說說而已。

　　雖然他們也一天天看著出版業(yè)的業(yè)績下滑，但沒想到，一次文博會的盛況，最終得到的結果會如此慘烈。

　　反觀文博會上，網絡出版商們，可都是紅光滿面，客座滿盈?。。?p>　　一通例會下來。

　　所有人心情沉重。

　　老總最后也只給了一個命令：“營銷部開始轉型，最終目標是成立數字出版渠道的IP部門……就這樣，散會！”

　　李世春出門。

　　倒是沒覺得怎么樣。

　　時代發(fā)展，必定淘汰一些事務，更別提他這把年紀，家里還是魔都本地人，不愁吃喝，就算丟了飯碗也不怕。

　　但是……

　　他這人好面子啊。

　　《山》的成績不好，他老臉掛不住。

　　以首印三萬冊與版稅提成來計算，如今看來，這就是賠本的買賣嘛。

　　而更讓他惱火的是——

　　“就算出版業(yè)涼了?！?p>　　“《山》這么好的文學著作，竟然沒人欣賞？我看不是出版業(yè)涼了，是人們的文化水平除了差錯！”

　　他剛才還想問問銷售情況呢。

　　現(xiàn)在，根本開不了口啊。

　　于是乎。

　　整個上午，他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坐在位置上，一直到中午，同事喊他吃飯，他才恍惚回來，前往食堂。

　　他剛落座，主編也到了。

　　“老李啊，還為《山》的事情發(fā)愁呢？沒辦法，現(xiàn)在行業(yè)情況如此，賣的不好也是正常的?！?p>　　“而且，你也別著急，我找老總通過氣了……新銳作家評選，還是讓《山》上，等結果出來，評選結束，肯定會賣個好成績的?！?p>　　“畢竟，咱們【十七歲天才少女作家】的噱頭，還沒拋出去呢。”

　　重磅炸彈，肯定要放在關鍵時刻用。

　　新銳作家評選才是重頭戲。

　　因此文博會上，關于【十七歲天才少女作家】的印刷封面還沒呈現(xiàn)在大眾面前。

　　李世春苦笑一聲……

　　也不知該說什么。

　　“吃飯吧?！?p>　　可就在二人正要動筷，食堂門口猛地沖進來一個人：“營銷部、印刷部、工廠負責小組的人，全部來開會……老總急招……”

　　那人剛說完，又將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了李世春與主編身上——

　　“老李，張主編……你們也快來……”

　　“《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