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甬道相銜,山石點綴,滿院的薔薇在在青石板兩側下更顯錦簇繁華。抬眼便是曲折游廊,在夕陽的余暉下,一座涼亭被嫩黃的緯紗四下包裹,風一吹過帶起滿院的花瓣與幔紗漫天飛舞,亭中又擺著上好的香薰暖爐和一架古琴,這樣的裝飾無疑是現(xiàn)代少女心中的畫卷。
整個院落更顯富麗堂皇、曲通暗香。
內監(jiān)總管更是一臉諂媚著說:“您看這院中布置可還滿意?”
“清兒謝總管的用心,這番布置甚好。”容清兒滿臉笑意的稱贊,她更明白此人不能得罪,以后可能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于是喊來流宛。
“這點心意還望總管收下,給大伙兒買點酒水喝。”
流宛已經從袖中拿出一串上好的珍珠手串放到內監(jiān)的手中,內監(jiān)臉上自是眉開眼笑,他上手一摸便知此串物件很是貴重,雖只是一小串,但各個圓潤飽滿,每顆都有龍眼那般大,光澤透亮。
他忙點頭哈腰,“太子妃賞賜,奴才就先謝過?!闭f完很滿意的帶著眾人離開,心中更是覺得這太子妃不簡單,小小年紀就這般會做人,看來這位主兒將來也是個厲害角兒。
夜幕已經來臨,在太醫(yī)輪番照顧下,蕭逸玨終于緩緩睜開眼。
“主子,您總算醒了!”阿南一臉激動。
滿臉蒼白的他捂著自己略有血色的胸口正欲起身,“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現(xiàn)在是戌時,您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卑⒛仙锨胺鲎∷诖策呎f,“這里是皇上的保和殿,看來主子所料不錯,他們的確是沖著皇上來的?!?p> 蕭逸玨咳嗽了兩聲,這才慢慢道出。
“當初從邊境趕回也是聽聞涼州地境一股勢力正欲進京,跟父皇壽辰的時間這般湊巧。本想趕在他們之前到達再細查清楚,誰知中途太子人馬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等我們再回來時,那股勢力早就隱去了蹤跡?,F(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屬下不知,只是剛剛田統(tǒng)領將皇上請走,估計是那名刺客的事,這次的刺殺好像格外與眾不同?!?p> “此言何意?”
“主子難道不了解皇上嗎?若是以往稍有風吹草動,皇上是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但是這次雖說明面上將人犯關押在刑部,由刑部主理調查,但卻是田統(tǒng)領親自看管,不讓任何人接近?!?p> 竟如此奇怪,蕭逸玨面露沉思。
倒是阿南大大咧咧,“管他呢,反正殿下目前的危困已解。這次您挺身救駕,我看皇上還是很動容的,您看這保和殿哪是尋常人可以進的?皇后也曾借機前來探望,但都被皇上黑著臉給回避了?!?p> 抬眼四周細瞧的蕭逸玨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的擺設極為講究,他更是沒想到皇上會將自己直接安排到保和殿,這是皇帝批閱好奏章后直接可以休息的地方,可以說是皇帝獨有的宮殿,尋常人根本進不了這里,就連皇后都不得隨意出入。
正在他感到詫異時,崇烈帝大步走進。
“奴才參見皇上!”阿南眼尖,立即起身行禮。
蕭逸玨一聽聲音,連忙起身欲行禮。
“醒了?”
“身體還沒好,這些禮節(jié)就不用了?!?p> 一身寢衣的他面容憔悴,這才點點頭,“謝父皇。”
“這段時間就好好留在京城養(yǎng)傷,奎園那里我已經安排司空監(jiān)在修葺,以后還是留下來吧,這邊境終究太遠了......”崇烈帝第一次在蕭逸玨面前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以往他總是背對著他,那樣的疏遠與冷漠。
“兒臣謝父皇恩典!”
崇烈帝看著兒子的病容,伸手一招立馬有人搬來一張金絲楠木座椅,他安然落座才開口道:“難得你還有一片赤子之心,朕心甚慰?!?p> “父皇嚴重了,保護您是兒臣的本分?!笔捯莴k在心中尋思要不要問問刺客的事,但轉念一想,根據(jù)阿南的說辭,看來此事非比尋常,還是留作日后細查。
崇烈帝看著他眉角的思慮,稍作一想,以為是這些年冷落他的緣故,“這些年朕是委屈你了?!?p> 蕭逸玨立馬醒悟,他搖搖頭略顯沉穩(wěn)道:“兒臣不委屈,這些年在邊境兒臣學到很多,如此還算是兒臣的幸運。”
“你能這么想,朕就放心了。好了,你先休息??鼒@那里大概還需要三日完工,這些天就先在這里養(yǎng)傷吧?!?p> 崇烈帝很是滿意,他也已經看過邊境上來的城防部署,這個兒子比他想象的要優(yōu)秀,這讓他倍感欣慰。
待皇帝離開后,阿南很是興奮?!爸髯?,這么說我們可以留下來了?”
蕭逸玨眉頭一皺,余光微瞥。阿南立即閉嘴,這才四下巡視了一番,他太過得意忘形,倒忘了現(xiàn)在身處內宮,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屬下失言!”阿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低眉請罪。
蕭逸玨又咳嗽了幾聲,“好了,先扶我躺下吧。這些時日必須謹言慎行。”
清雁閣內,離葉一個身影微轉直接落到自己房間門口,就在她推門而入時,一道光亮讓她蹙緊眉頭。
“姑姑這么晚才回,可否給清兒解釋一番?”
來人正是容清兒,她已經屏退所有人,自己提著一盞燈籠站在院中,靜靜望著面前的女人。
“小姐?”離葉頓住。
“其實從你來到我身邊后一直對我照顧有佳,這些年不似親人卻勝過親人。但我卻忽略了你的來歷,像你這么一個武功卓越、醫(yī)術不俗的,人怎么就甘心伺候在我左右?”容清兒隱去心中的一絲難過,語氣冰涼問道。
離葉心中一顫,自她聽聞城樓行刺一事后就急于查探刺客的事,倒是忘了少宮主并不知道自己確切的身份。這三年相處,她太了解她的性格,本就很難信任別人的人又該怎樣說謊瞞住她?
“小姐!”離葉雙腿跪地,既是瞞不住便只好說出實情,“離葉一直未告訴您自己是淵日宮的左使,只因您的母親在世時對我有過救命之恩,受她臨終囑托這些年一直暗中保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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