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清兒跪在地上上前領(lǐng)旨,心中納悶不已。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太子已經(jīng)被囚,皇上怎么在這個時候下旨完婚?
同樣不解的還有容祁,他依然記得當(dāng)初皇后和太子對清兒的態(tài)度,更何況如今太子勢單力薄,想要掙脫困局,可謂難哪!如果自己女兒嫁過去,那只有受苦的命。
一想到這里,他將高內(nèi)監(jiān)拉至一旁低聲問道:“不知公公可否指點一二?”
高內(nèi)監(jiān)倒是個和氣的人,他見容祁如此放低身段忙說:“大將軍折煞奴才,有何疑問盡可問出?!?p> “不知皇上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下此旨意?”
“哎,將軍有所不知了吧。這是皇后娘娘連上數(shù)十道請罪折子后向皇上求來的......”高內(nèi)監(jiān)滿臉笑容,“想來皇后定是很喜歡令千金才迫不及待迎娶過門,老奴在這里先給大將軍道喜了?!?p> 容祁聽完內(nèi)監(jiān)的話也略笑笑,只是這笑容有些勉強(qiáng)道:“謝公公。”
離得不遠(yuǎn)的容清兒將他們的對話聽進(jìn)耳里,這皇后究竟唱的哪一出!她懷揣著這個問題回到清雁閣只覺胸悶異常,一個月后?這么短的時間她又該如何擺脫困局?!
看著正在發(fā)愣的容清兒,流宛以為小姐是開心壞了,這入主東宮是多少閨閣女兒想要的榮耀,如今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退婚了。
紅杏搖搖頭,她只覺流宛的心思太簡單,小姐怎會是任人擺布的?更何況那太子的為人,自家小姐根本不會喜歡他!
沒過多久,這下旨完婚的旨意就傳遍盛京的大街小巷。
簫逸玨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刑部翻查以往的舊檔,刑部賀尚書站在他的身側(cè)一邊命令人搬來書簡記錄,一邊不停解釋。
“殿下手中拿的這一卷正是前刑部侍郎徐大人在位時查抄的,當(dāng)時這位鴻臚寺陸大人大喊冤枉,但是徐大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些證據(jù),硬是指證陸大人貪污受賄,于是下詔入獄,不久便在牢中自殺了。”
“可是本王看這證據(jù)都是陸大人府中管家的證言,并沒有實質(zhì)的物證,難道就沒有再去細(xì)查一下嗎?”
賀尚書這些年雖未刑部一品大員,總領(lǐng)全部事宜,但自從徐裕誠就任后,刑部上下基本都掌握在他一個人手中,很多案子他也只是從書簡中得知,具體細(xì)節(jié)他還真不知道。
“這...這...請殿下恕罪,下官不知?!辟R尚書擦擦額角的冷汗,趕緊跪地。
蕭逸玨心中明白丞相在朝中的盤根錯節(jié),這徐裕誠來到刑部,底下人自然見風(fēng)使舵不把尚書放在眼中也在情理之中。
他于是上前扶起說:“大人不必驚慌,這些年你盡忠職守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本王既已接管刑部,這今后的各項事宜還是要依靠大人的鼎力相助?!?p> “隋王不追究下臣的失職,今后必當(dāng)盡心竭力輔佐!”賀尚書偶爾活得渾渾噩噩,但辦事能力還是不在話下。
“主子,主子!”阿南一驚一乍從外頭進(jìn)來。
蕭逸玨皺眉,“何事?”
阿南見有他人在場也不便直言,賀尚書立即拱手:“殿下先忙,臣這就出去整理其他案卷。”
蕭逸玨點點頭,頓時屋子只剩下他們二人。
“說吧,什么事?”
“主子,皇上剛剛下旨完婚了!”
“完什么婚,你說清楚?!笔捯莴k一臉莫名其妙。
阿南焦急,“就是太子呀!”
“什么?!你是說太子跟容府女公子?”蕭逸玨臉色陡然變了幾變,他立馬轉(zhuǎn)過身隱去面上的不妥,而后平靜如常地說:“可曾探得皇上為甚突然有此想法?”
“哎,屬下只是聽說皇后跪在勤政殿外一天一夜后得皇上召見,而后圣旨就出來了。太子如今幽閉,屬下以為他再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p> “皇后求的?”蕭逸玨陷入了沉思,這是想將大將軍拉入太子陣營,丞相入獄,太子失了一對臂膀,如同蛟龍困于水中,皇后此舉無疑是給太子尋得東山再起的依靠。
思及此處的他腦中不禁又回想起跟容清兒相遇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嘴角上揚。阿南來到他身邊就看到自家主子面頰微紅,一副情思初開的模樣,心中萬分詫異。
這主子聽到這個消息怎么不著急?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又聽到蕭逸玨的呢喃聲,“你這只會撓人的貓兒,沒有本王的準(zhǔn)允,誰也不能嫁!”
這是哪兒跟哪兒!阿南以為主子病了,試探性伸出手在他額間摸了摸,又與自己的額間比劃一下,“沒發(fā)燒呀......”
蕭逸玨這才回過神,“你做什么呢!”
“主子你沒事吧?”
“本王能有什么事!”蕭逸玨白了他一眼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看來皇后還是不死心呀,只是父皇為什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會同意呢?而且丞相他們的處決一直沒有下來?難道父皇心中還有其他打算?是什么呢?連續(xù)的幾個問題讓他心亂如麻,不過有一點,他必須親自去見一見這位容家大小姐。
夜間,容清兒躺在床榻上輾轉(zhuǎn)難眠,腦中一直環(huán)繞著各種問題,她不斷分析著如今的情勢。皇上莫名的寵愛,皇上對丞相一黨的態(tài)度......種種跡象都指向皇帝,這個大祐朝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他的心思如同海水般深不可測,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緣由呢?如果他心中還是在意太子的,那大可保全丞相他們,又何至于現(xiàn)在這般?
就在她愁思萬千的時候,門外很輕的腳步聲讓她眉間一鎖,白皙的雙手不自覺握上腰間的軟劍。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她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才漸漸放下警戒。
“既然來了,何不進(jìn)來?”
“看來容家女公子很是在意本王呀,這么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我。”
蕭逸玨一個側(cè)身翻越便進(jìn)到里屋,就在容清兒想提問時,他先上前點住她的穴道,而后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躺在他懷中的容清兒睜大雙眼看著他的面孔,堅挺的鼻梁,如刀刻般的側(cè)顏依然讓她心動不已。
好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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