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怎么發(fā)展成這個樣子了?她有點不明白。她和這個沈暉還不熟啊,都可以算是沒有認識過。
沈暉見風清沒有說話,忍不住放開她看她的表情,見她一副迷茫不解的樣子,心道:為什么不答應我?你不能離開我。以前不可以,以后更不能......
“沒有和離,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說完,沈暉還是沒忍住上前覆住了她的唇。
風清突然被他吻住,也不知是應該推開他還是放任他。她腦海里一片混亂:這現(xiàn)在到底算什么呢?沈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沈暉發(fā)現(xiàn)她在走神,忍不住用牙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看她回過神來,才慢慢地溫柔起來。
最后兩人糾纏半天,風清有點尷尬地靠在房中的一個柜子上,她不敢亂動,沈暉的情緒似乎還沒平復。這個時候她還是很懵,很想問沈暉一些問題,但是看沈暉眼睛都發(fā)紅了,她又不敢刺激他。
沈暉將頭靠在她肩上,似乎在平復著心里和身體上的激動,沉默半天說了一句:“我好想你!”
風清很想問一句:大哥你沒認錯人吧?但是自己也覺得沈暉應該沒認錯人,但如果沒認錯人,為什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沈暉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苛怂粫翰盘痤^看著她的眼睛,伸手將她被弄亂的發(fā)絲輕柔地捋到耳后,說道:“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之前的事情我們有誤會,你給我時間,我后面會和你解釋。”
隔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可以嗎?”
風清茫然地點點頭:“哦!”
此時剛好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主子?”
沈暉放開風清,示意她坐在屋里等他,自己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吹酵饷娴娜颂а弁坷锟慈?,他淡淡說道:“說吧?!?p> 外面的人知道沈暉的意思是不需要忌諱里面坐著的人,便開口回道:“主子,沈七派人傳話過來,他們被人盯得很緊,他不便帶人過來這邊,在瓊城西邊的據(jù)點那里,等您的指示。”
沈暉知道,當時沈七他們掩護著他離去,沈七估計也已經(jīng)認出了風清,料到他會來這里,便故意將南溪的視線吸引到了西邊。只是......風清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南溪有了防范,再想刺殺他難度無疑會加大,而且,風清和南溪......
“你先退下!”沈暉需要思考一下后面的路,便吩咐下屬先下去候著。
下屬離開后,沈暉又回到屋里。風清剛剛聽他和別人說的話,本來很想問問他為什么要刺殺南云舒,但是看到他手臂上被她劃傷的刀口,雖然他身著黑衣,血跡幾乎看不出來,而且隔了那么長時間,血跡已經(jīng)干涸,但她覺得還是先處理一下的好。
“那個,先處理一下你手臂上的傷吧!”風清開口道,隔了一會兒又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是你!”
沈暉當然知道風清的疑問,但見她還是先關心自己的傷勢,雖然這點小傷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但他心里還是舒服了很多,他轉身朝屋外吩咐人送水和傷藥進來。
外面的人很快備好東西送了進來,他們知道今天的行動肯定會有人受傷,早就備好了傷藥和衣物。只是沒想到沈暉會受傷,進門的時候本想詢問需不需要請他們的大夫過來,但看沈暉一副“送完東西趕快滾”的模樣,只能放下東西,默默退下了。
風清看著那些人迅速地退下,見沈暉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心道:我去?難道還要我?guī)湍??你自己的左手沒有問題啊......
沈暉見風清沒有要幫他的意思,便坐在桌邊,自己隨意地脫下外衣,黑衣一扯下,里面白色的里衣上面的血跡就變得十分刺眼,加上沈暉動作粗暴,之前的傷口被他牽扯開,又開始流血出來。
“誒......誒......你輕點兒......又流血了......”風清趕緊靠近他制止了他繼續(xù)動作的手,認命道:“我?guī)湍闩?!”反正也是她傷的?p> 風清看著他里衣上的血跡實在太多,只能換衣服了,反正是上半身,也沒那么多計較,便直接將他右邊的衣服慢慢地褪了下來,粘到傷口上的地方也用溫水和毛巾慢慢地分開了。
她輕柔地幫他用清水擦干了傷口旁邊的血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劃的這刀還是挺深的,也是,那把匕首是崔掌柜專門準備給她防身的,鋒利程度不用多說,沈暉又根本沒有躲閃。
風清心里說不出的愧疚,只能更小心地幫他清洗和上藥,最后用紗布幫他包扎好。正想和他再次道個歉,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不錯眼地盯著她,整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沈暉自然沒有錯過她眼里的愧疚和心疼,看著她那么溫柔地幫自己處理傷口,心里熨帖得就像在干涸的沙漠中奔波的旅人獲得了一汪清泉。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早已習慣了流血和受傷的戰(zhàn)士,加上他自重生以來,心里的執(zhí)念就注定了他要在刀與血的道路上前進,他從來不懼危險和疼痛,但是在風清和他相處一年后,他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包容和關懷。
這半年來,他無比地懷念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光,每每午夜驚醒,那些黑暗和傷痛似乎只會讓他渾身顫栗和出身冷汗,但是如果夢到風清在夢里的陪伴,醒來發(fā)現(xiàn)她早不再身旁時卻讓他打從心底透出徹骨的寒意。
當時他就知道了,風清是他的救贖,也是他更深的劫難。一念可成佛,一念也可入魔。他知道,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他這一輩子就真的注定成為一個生活在無間地獄的惡魔了。
“那個,你換一下衣服吧!”風清最后還是將道歉的話咽了回去,看著桌上擺著的衣服,對沈暉說道。
沈暉收回目光,也沒打算讓風清幫他換。只是他也沒有回避,直接在她面前將剩下的衣服褪去,用另一盆清水隨意擦拭了一下,便將衣服換好了。
風清本來還想轉頭回避一下,但是卻在看到他身上其他的傷痕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