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委托
翌日,清晨,金色的陽光從木窗投到房間里。
“今天天氣真好?!崩柩陨炝藗€懶腰,來到窗前,打開木窗往外面望去。
秒針區(qū)內(nèi),伴隨中時區(qū)大時鐘鐘聲地響起,工廠已然開動,滾滾的濃煙如霧一般,從巨大的煙囪噴涌而出,排放到了空氣中。
看到這一幕,黎言瞬間面色黑了黑,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木窗。
鐘械之城就像古時候的西方,剛出現(xiàn)這些,危害都不了解,法律和制度也不完善。
逐利的商人們,就拼命的干,死命的干。
對于這些,黎言也只能看著,畢竟他不是管理者,而且他也不了解那段時間的歷史,只是知道后果而已,壓根沒有什么解決手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陣有節(jié)奏敲擊木門的聲音響起,很突然。
黎言當(dāng)時跟隨換門風(fēng)潮,換了個鐵門,很顯然不是他家的,但黎言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打開窗,歪頭看了眼子望街盡頭的一家特色小店,黎言換了件干凈的衣服。
胸前的袋子放上了一枚銀白圓盤吊墜,上面印有一朵白色的蓮花,一滴血正在落下,即將侵染蓮花。
出了門,黎言看了眼白問現(xiàn)在住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走了出去。
下了樓,黎言和江舒打了招呼,一如既往地走后門,向子望街盡頭的小店走去。
沒多時,黎言就到了小店,幾個鮮明的小字印在店門上,蔡虛鯤。
黎言還記得,這是古時候很火的一個梗,這個明星本人似乎很抵制,但沒什么用。
“你好,先生你要點花生嗎?”
走了進(jìn)去,一個模樣秀麗的女***員走到了黎言面前,看到黎言胸前的銀盤吊墜微微一愣,然后笑著問道。
“不了,我想喝醉點?!崩柩钥戳搜鄄淮蟮牡赇亙?nèi),墻角一位身著黑袍的顧客說道。
“他?!狈?wù)員余顏指了指墻角的黑袍人低聲道。
“嗯,我來。”黎言點點頭說道。
“好的,先生這邊請?!庇囝佈凵窬o盯了黎言一段時間,其中意味難明。
感受到余顏的眼神,黎言有些不明所以,不是你們叫我來的嗎?
走向墻角,坐了下來,打量了一眼對方,但黑袍人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啥都開不出來。
“你是?”黑袍人抬起頭來問道。
“我是練習(xí)兩年半,會唱,跳,Ruap,籃球的練習(xí)生?!崩柩源鸬?,這是他與顧客間的暗語,而這里就是他的情報組織。
“我是接待員,代號銀雪,你有什么需要的?”黎言正式介紹道,看著黑袍人被遮住的臉,眸中充斥著好奇之色。
一個大活人,大白天裹地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這么不想讓人看到面容。
“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焙谂廴说溃统鲆粋€黑色袋子,往桌子上一丟。
袋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發(fā)出響聲,很明顯,里面的東西有些份量。
黎言掃了眼桌上的袋子,收回目光,看著黑袍人不怎么在意的道:“可以,有沒有基礎(chǔ)資料?”
“有。”黑袍人低沉沙啞的道,拿出來一張紙和一幅畫像。
黎言注意到了,對方就連手也是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除了眼睛,不露出絲毫的皮膚。
黎言將紙和畫像拿了過來。
畫上是一個面目有些黝黑,頭發(fā)留長,帶著皺紋的中年男人。
將目光移到紙上。
姓名:劉建武。
性別:男
年齡:大約三十至四十左右。
身份:大雨制衣廠經(jīng)理。
喜好:
地址:東三街,第二十三棟。
人際關(guān)系:
黑料:
日常路線:
“你要的是這四欄的?”黎言指著控著的四欄道。
“嗯?!倍得毕?,黑袍人點點頭說道:“幫我調(diào)查他,越詳細(xì)越好,越詳細(xì)錢也越多?!?p> “可以。”黎言點點頭,看到信息的瞬間,他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無非就是商業(yè)競爭,而他成為了挖黑料的了。
而這幅妝容,可能是新手。
沒多時,黑袍人從店里走了出來。
店里,待黑袍人走了,黎言連忙招呼道:“余顏,快來給我數(shù)數(shù),這里有多少。”
身著服務(wù)員衣服的余顏走了過來,無奈道:“數(shù)不數(shù)他還不都是你的?!?p> “不一樣,不一樣,數(shù)了更有儀式感。”黎言說道,眼睛冒著精光,搓了搓手打開了袋子,露出幾沓厚厚的時幣來。
“行吧。”余顏也只好跟著他數(shù)著時幣。
一邊數(shù)著時幣,余顏抬頭看著黎言好奇的問道:“你過來干嘛?”
“不會是來看我的吧?”余顏美眸中隱約有著期待之色。
“不是你們叫我過來的嗎?”黎言愣了愣,停下了數(shù)時幣的手,抬起頭問道。
“我們叫你過來干嘛?”余顏不解地問道。
“我叫他來的?!焙髲N,一個男子走了出來,身著廚師服,相貌不是特別出眾,但能看出一抹知識份子的感覺,和余顏有些像。
“哥,你叫他來做什么?”余顏看著走出來的余智漂亮的美眸楞楞,問道。
“有點事說?!庇嘀亲叩接囝伾砼宰?,然后看向黎言問道:“昨天是不是有個人在你家住下了?”
“嗯?!崩柩渣c點頭,這種事說了不說余智都知道。
“什么!居然有人住你家了,男的女的?”一旁還在數(shù)錢的余顏聽到這消息立馬炸鍋了,一拍桌子,暴怒道。
余智有些無奈,他就知道自家老妹會這樣。
“男的。”余智連忙說道,有些頭疼,撫了撫額頭,看了一眼不說話的黎言。
“那就行。”余顏撫了撫胸口飛機(jī)場,喘了幾口氣,坐了下來,氣呼呼的瞟了黎言一眼,繼續(xù)數(shù)著錢。
“他住那里很容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庇嘀寝D(zhuǎn)頭看向黎言,認(rèn)真的問道。
“我也不想讓他住。”黎言看著這一幕,見余顏息聲了才頭疼道。
“武力把他趕走?”余顏提議道,一邊還數(shù)著錢。
“不行,他是修士,你可能打不過他?!崩柩該u搖頭說道。
“那只能用其他方法了,最好能讓他自己走?!庇嘀堑?,單手撐著下巴,思考著。
“對了,這十萬時幣先放你們這里?!崩柩哉f道,悄悄的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放在桌上。
這十萬,正是他偷偷拿白問的那十萬。
“這是?”余顏驚訝抬頭問道:“哪來的?”
“那個住我那里的?!崩柩灾噶酥缸约悍孔幽沁叀?p> “那我們沒辦法了?!庇囝仧o奈的攤手,表示我們不干這事。
余智也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會幫忙。
“余顏,幫幫我……”黎言眼淚汪汪的看著余顏可憐道。
“幫……幫不了?!笨粗柩缘臉幼樱囝佫D(zhuǎn)過頭去說道。
“行吧?!崩柩灾缓脤⒑凶邮樟嘶貋?,然后問道:“剛剛那個委托誰去?”
“誰接的誰去?!倍她R齊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不約而同道。
“行。”黎言面色一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