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中東的戰(zhàn)場上,雇傭兵林蕭接到了一個危險的任務(wù),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又因為一個同伴欠下了巨額賭債,他們這個小隊只得接受這個任務(wù),賞金一億美元,難度可想而知。
當(dāng)行動開始的夜晚,林蕭一個人趴在遠處的一個山頂上,本就是狙擊手的他為了能完成任務(wù),拿著一只重型狙擊槍-巴雷特,威力十足,但是一旦失手,基本上跑不了,看著遠處駛來的三輛悍馬組成的車隊時,林蕭屏住呼吸,收斂心神。
‘頭,斬首目標(biāo)在第二輛車輛有后座,防彈玻璃,你得開兩槍’我耳邊傳來了狐貍刻意壓低的聲音。
‘頭,隨行車隊有警報系統(tǒng),只要襲擊開始兩分鐘,戰(zhàn)斗機就會來襲,你們只有1分20秒的時間,要不然就危險了?!f話的是老狼,也就是欠錢的伙伴。
‘雖然很危險,但是可以試一試,只要把握好,我有四槍的時間’我說道。
夜晚,一個小隧道旁,我和狐貍,坦克在這里埋伏。
‘收到,準(zhǔn)備隱蔽,坦克坦克,第二組注意,預(yù)計將在10秒后打中第一輛左前胎,13秒后整個車隊將逼停,狐貍準(zhǔn)備,坦克準(zhǔn)備’我說出一長串的安排,開始了放空心神。
‘十、九、八、........一’我在心中默數(shù),眼前出現(xiàn)了車隊,‘砰的一聲’我手中的重型狙擊槍打中了第一輛車的左前輪,逼停了整個車隊,上槍,退彈,一氣喝成,從第二輛車的后玻璃瞄準(zhǔn)斬首目標(biāo)的頭部,開了一槍,‘啪’一聲,我知道,子彈沒有打穿玻璃,收斂心神,壓下耳鳴的感覺,屏住呼吸,我向著后玻璃的上次子彈彈著位置開了一槍,有點偏低,看著那一片玻璃密密麻麻的縫隙,猶如蜘蛛網(wǎng)一樣,重新準(zhǔn)備,開槍‘啪’我用瞄準(zhǔn)鏡看了一下目標(biāo),很慘,基本已經(jīng)沒有頭部了,場面壯觀,我把槍仍在原地,慢慢的向身后走去。
‘狐貍,坦克,撤退,目標(biāo)已經(jīng)被斬首,撤退,有序撤退?!夜蛏搅址较蚺惨疲旱吐曇?。
‘收到,狐貍收到,坦克收到’耳邊傳來狐貍和坦克的聲音,遠處的槍聲逐漸消失。
‘抓緊撤退,戰(zhàn)斗機還有28秒就到了,趕緊向山林撤退’我說道。
‘收到’坦克和狐貍在耳麥里道。
‘哈哈,干杯,老狼,怎么樣,這次我們干的漂亮吧,趕緊去領(lǐng)賞錢吧,這次我們就不分了,’坦克和狐貍說,下次你兩次行動,不能分給你,哈哈哈’我一邊喝著伏特加,一邊烤著肉,
‘老狼,怎么不說話啊,頭這次是真的給力,就開了三槍’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這是坦克在說話。
‘怎么頭有點暈,這次的酒這么有勁嗎’狐貍說道。
‘我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還是這次任務(wù)太緊張所導(dǎo)致’坦克如是說道。
我卻感覺不對勁,這不像是酒的后勁,到挺像M國最新研發(fā)的專供于特工使用的麻藥,趁著老狼去接電話,我給狐貍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帶著坦克走有危險,我卻突然感覺到很可悲,老狼,竟然想害我們,昔日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卻背叛,說實話我不能接受,可是突然有感覺到自己有點矯情,我們不是戰(zhàn)友,我們只是小團伙的雇傭兵,根本談不上戰(zhàn)友,更談不上兄弟,也許是自己窮途陌路了,偷偷的在身上塞了一個手槍和一枚手榴彈,本來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還能坐著等死,看著狐貍和坦克遠去,我突然感覺到欣慰,也許是人將死之時要會想到自己的一生吧,感覺到些許遺憾,對不起了,爸媽。
‘頭,坦克和狐貍呢’
老狼的一句話,把我從幻想中拽了出來‘不知道,我讓他們走了,你說,你這樣的人活著有意思嗎?’
‘說實話,頭,聽沒意思的,事到如今,我也就實話實話了,我也是被逼的,一億美元本來是夠的,但是太慢了,已經(jīng)補不住了,美國那邊讓我拿走你、坦克、狐貍的人頭,給我四億美金,我也想過了,干了這筆,還了債我就收手,并且我還會贍養(yǎng)你們的父母,還有狐貍的老婆孩子’老狼說著他的‘肺腑之言’。
‘你別說了,我聽的想吐,你在為你的無恥找借口,你是雇傭兵,他們怎么逼你,你不要告訴我你的父母孩子在他們手里,你**就是一個孤兒’我憤怒的喊著,順便保持我最后的一絲清新。
‘既然如此,頭,我就送你上路吧,你先走吧,你的人頭也夠了’老狼說著,朝我開了兩槍。
‘既然如此,老狼,找個好地方,有山咳咳,有水的地方把我埋了吧’我說著,劇烈的疼痛使我清醒,我偷偷的拔開了手榴彈的報險。
‘頭放心吧,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的,最起碼我們也曾經(jīng)是戰(zhàn)友’說罷,朝我緩緩走來。
我卻在心中默數(shù),默數(shù)著手榴彈的時間,5.4.3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坐起來,朝著老狼的胸部撲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他,‘坦克,狐貍,一路珍重,我先走了,以后不要做雇傭兵了’
手榴彈還沒想,老狼又朝我開了兩槍,我卻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死死的抱住他,隨著一聲巨響,我和老狼成為了肉沫。
‘頭,一路走好’狐貍和坦克,也聽到了巨響,也聽到了我和他們說的話,他們本來喝的酒就不多,此時在我去世的消息中,清醒了過來,并慢慢的向我們的營地迂回過去。
‘頭,我們沒找到你的尸體,就只有把你生前的衣服做個衣冠冢,希望以后的你沒有痛苦’狐貍說道。
‘哥,如果真的有來生,我們還做兄弟,但是我們不要做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過點普普通通的日子,閑來沒事我們喝點小酒,吹會兒牛逼,哥,一路走好’甕聲甕氣的坦克帶著哭腔說道?!畬ξ也荒芸?,哥你說過不喜歡我哭的’嗚嗚
‘一路走好,頭’狐貍拉著坦克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向新生活走去還是從此以后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