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你們是誰?不要,別……小心?!?p> 祁嫣然從夢中驚醒,是的,剛剛她做夢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做夢,并且是個不太好的夢。
天還沒亮,屋子里只能隱約看到些許窗外樹葉的倒影,祁嫣然把下巴放在膝蓋上,伸手摸了摸額頭,剛剛的夢讓她的額頭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
到現(xiàn)在,心還依然在不規(guī)律的跳動,夢里的場景讓她不敢去回想。
可是它那么真實,就像是正在發(fā)生的一樣,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夢里的情節(jié),跟書里的完全不同。
難道說,因為她的存在,影響了事情的走向?
在夢里,同樣的日子,同樣的地點,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對象換了,是蕭詡卿。
一群身著夜行服的刺客,他們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了公里,從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目標(biāo)就是蕭詡卿。
祁嫣然在刺客下手之前,就已經(jīng)將蕭詡卿,帶往了她原本選好的地點,因此在殿內(nèi)尋覓無果的刺客,開始搜尋宮里的每一個角落。
而祁嫣然還來不及讓自己和蕭詡卿安然無恙的躲過一劫,就已經(jīng)被奉命而來的一群人給追上了。
即便蕭詡卿能夠應(yīng)對自如,那也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時候,此時加上祁嫣然需要顧及,難免會有顧此失彼,所以讓對方鉆了空子。
就在劍將要穿過蕭詡卿的時候,祁嫣然幫他擋住了,也把自己的小命兒給就此打住了。
她驚恐的睜開眼,隱隱覺得胸口似乎有痛感,可是時間地點都不對,難道說……這是一種暗示?
驚醒過后的祁嫣然,更加入法入睡了,她百思不得其解,怎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如果說,這是一種暗示,那么她應(yīng)該如何讓她不發(fā)生?
直接去告訴蕭詡卿?不現(xiàn)實,單憑祁嫣然一面之詞,蕭詡卿不可能相信,找出幕后黑手?這只有一個夢,沒有任何線索,去哪找?
更何況,朝中內(nèi)外,權(quán)利之爭,誰人與之結(jié)怨她爺不得而知,退不出幕后黑手。
唯一能夠有有動機(jī)的,大概也就是動了蕭詡卿,到底誰會最得益,或者說對誰會有直接或者間接的好處?
太子只為懸而未決,當(dāng)今國主子嗣不在少數(shù),單看有能力,在朝中有權(quán)利的,就有七人,這每一個祁嫣然都不了解,沒有辦法指向誰。
那么……除了權(quán)利,就只剩下女人了,蕭詡卿鐘情于傅品蘊,而同樣喜歡傅品蘊的……??!是安國太子?
想到著,祁嫣然發(fā)現(xiàn)她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倘若真是傅品蘊這條線,那對方的目標(biāo),很有可能就會是整個云州了。
這樣便的話,蕭詡卿很可能成為那個被試探犧牲者。
不管祁嫣然想的正確與否,她認(rèn)為,需要找機(jī)會提醒一下父親,這種事情關(guān)乎社稷不可兒戲。
還有,她需要跟安國太子跟頻繁的接觸接觸,也許……可以套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天慢慢亮了,祁嫣然發(fā)現(xiàn)她浪費了兩個時辰的睡眠時間,再不休息,明天又會是國寶的一天。
再次醒來時,差不多是晌午了,自是父親交代過了,所以才無人來打擾祁嫣然休息。
祁嫣然緩了緩神后,掀開被子,下了床,經(jīng)過一番休整,鏡子里的自己與昨日相比,精神了許多。
此時,有人敲了敲祁嫣然的房門,這個點,應(yīng)該是采月將午膳送到她房里了。
“小姐,你醒啦?”
祁嫣然將門從內(nèi)打開,采月興奮的跨過房間的門檻,手里正拿著托盤,上面放著的的確是午膳。
“父親回來了嗎?”
午飯時間父親一般都會回府的。
“嗯,回來了,這些都是大人讓我送過來的,小姐您快吃吧?!?p> “好,今兒個我沒有去吃早飯,可有什么情況?”
祁嫣然一遍跟采月打聽著早上的事情,一遍吃著特地幫她準(zhǔn)備的飯菜。
“唔……也沒什么事情,早上表小姐也沒有去吃早飯,所以奴婢自是聽不到他們的閑話,哦,對了,安國太子來了,現(xiàn)在正在前廳,大人陪著他呢,小姐這安國太子說來也是奇怪,怎么就喜歡老往相國府跑呢,若是說他喜歡表小姐,何不直接跟國主求個賜婚就成,這多省事兒啊……”
采月眉飛色舞的說著安國太子的事情,而祁嫣然似乎從昨晚那個夢之后,就對這個看似隨和的安國太子,有了戒備。
今天他來相國府,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有可能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為了品蘊來的。
祁嫣然夾菜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看得出她在猶豫,那一筷茄子,在嘴邊停留了數(shù)秒,沒有任何下文。
祁嫣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哎,小姐,你還沒吃完呢?!?p> 采月在身后提醒著祁嫣然,但現(xiàn)在的祁嫣然腦子里想著更重要的事情,無暇顧及。
祁嫣然出現(xiàn)在前廳的時候,看見父親正陪著安國太子下棋,祁嫣然放慢腳步走到父親身邊,她用心觀察安國太子的神情,似乎這盤棋下的很專心。
在祁嫣然走進(jìn)的那一刻,他也似乎并未在意,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棋盤上。
“祁大人,承讓了?!?p> 安國太子最終贏了,雖然是小贏,但是祁嫣然看得出,他有心放了點水。
“果然還是后生可畏啊,看來想不認(rèn)老都不行了。”
“父親?!?p> 剛剛兩人下棋的時候,祁嫣然不方便打擾。
“見過安國太子?!?p> 祁嫣然不咸不淡的請了安。
“祁小姐,好久不見,似乎……比之前更動人了。”
祁嫣然睨了安國太子一眼,并未接話,她在想,這安國太子不是質(zhì)子,也并非本國皇子,怎么就能長期待在云州,并且絲毫不避諱的往云州大臣的家中跑呢?這本書寫的會不會太隨意了點呢?
不過,細(xì)節(jié)本就沒必要深究,況且……眼下這并非重點。
“對了,祁大人,明日便是娘娘的壽辰,祁小姐應(yīng)該會跟您一起出席壽宴吧?”
話音剛落,祁嫣然反射性的看著安國太子,正巧對方也有意無意的往她這看,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間很微妙。
祁嫣然迅速收回了視線“明天晚上,也許他真的會動手?!蓖蝗婚g有這么一個念頭從祁嫣然的腦海中閃過,明晚,她需要點時間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