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士覺得這話有理,又覺得還哪里有點問題。
他環(huán)視四周,才猛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沖那試圖過來拉住他的男子說了聲:“哎,我還有事先走了啊,白白。”
然后他開始四處找人。
“哥呢,哥不會不來啊,他說的會出現(xiàn)世界的啊?!扁o士一邊在緊湊的人群里尋找著那個修長的身影,一邊嘀咕道:“等下,不會吧!”
顯然是,他也想到了那個可能。
“完了,哥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居然去了別的世界?!扁o士一邊哀嘆一邊走,心情也差了不少。
但是從這么多人那里走過去,他還是見了不少特殊的人。有些人你一看就不好惹,但大多數(shù)都像是新來的人一樣,雖然有著不安,卻又有種好奇,和夾雜著運氣的喜悅。
還有……
“你!你你你你!”鈕士看到人的時候,一退兩米遠,當他正準備跑的時候,一股力道從腳底下傳來,他腳踩著的地板好像一下化成了水泥,粘稠凝固的讓他邁不動一步。
背后的墻邊,靠著一人。那人頭頂還戴著那頂黑色螺紋帽子,看到他看過來,還示意他過來。
鈕士當然不愿過去,可身上壓著的重力越來越沉,直到他腰一彎,險些臉著地為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跑了!”鈕士非??斓恼J慫。因為之前寧陸告訴過他,遇到打不過的,尤其是組織的人,跑為先,反應一定要快,如果不行……那就認慫吧。
鈕士事先排練過一遍,因此如今認慫的非常快:“我知道錯了。束朔、束朔那事不是我干的。”
“誰說是你干的了?”少年笑了,身子都有點笑歪:“他死了就死了吧?!?p> “等下?你們這么隨便的嗎?”鈕士不敢相信道。他身上一松,聽到那少年喊了句:“蠃魚,回來。”
重獲自由的鈕士不敢跑,只能委委屈屈的小步走到少年跟前:“你不為那個,那個誰的死怪我?”
“你都說了,不是你干的。不過,”伏墓戈微抬了下頭,帽檐下露出的眼睛盯住了他:“跟你在一起,遲早的事?!?p> “什么跟我在一起。”鈕士疑惑道:“我還能把他怎么了?”
“沒什么?!狈垢陻[擺手:“不重要?!?p> “重要的是他死了,下一任的‘象’應該也不遠了。我來踩踩點?!狈垢昕聪蜮o士:“怎么?你朋友不在嗎?”
“我朋友……”鈕士頓悟:“你是說我哥吧!我也奇怪他怎么不在呢,他是不是和我……”話說到一半,鈕士覺得不應該暴露寧陸的處境,連忙閉口不言。
“你不說我也清楚的很,”少年露齒笑,一排整齊的小牙和那精致無比的臉龐,構(gòu)成了非常迷離的一股氣質(zhì)。“還很想見見他呢,不過這回沒見到,就算了?!?p> “嗯……”鈕士一邊還想著寧陸的安危,一邊見這人似乎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心情好了點。
但是,這也是說不準的事。畢竟當初束朔在他面前可一點沒表現(xiàn)出要殺他的意思,甚至他還以為他會保護他呢。
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記回頭殺,讓鈕士掛的猝不及防。
鈕士是徹底怕了他們這個組織。尤其是當初帶他見的第一個人。貌似那個束朔都要聽從伏墓戈的話。
“別急,這次的游戲看上去不是很簡單嗎?”似乎不理會他在想些什么,伏墓戈走到前面去,站在那浮空的大字下面觀察了下?!拔覀儸F(xiàn)在是在一棟商廈里?!?p> “是啊……”鈕士看了下四周,各式商鋪都有。他觀察了下各層的介紹,第一層是賣鞋子和箱包的,二層是服裝店,三層往上是享受的地方。什么古董店,健身房,餐飲,室內(nèi)籃球場,泳池等等都很多。
“在這種地方生活五天……什么意義呢?難道是叫我們隨便玩兒?”鈕士不解,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誰知道呢?!狈垢暝谂赃吙粗?,眼里不覺流露出一點欣賞。然后沒說什么,徑直往前走。
鈕士沒想著跟上來著,誰知道那人走了一段路后,背后有什么動力推著他一個勁兒往前走。
鈕士愁眉苦臉的走過去。
200多人,分散在整棟商廈內(nèi),并不多。甚至很快就分的很開了。伏墓戈回頭,征詢意見似的對鈕士說:“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嗯?”
鈕士苦著臉:“你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嗎?”
“萬一咱倆在一塊,嗯,就跟你說的那個什么什么人一樣,死的更快怎么辦?”
“我不怕?!狈垢暝俣葘λ冻鲆粋€很輕飄飄的笑容,好像他真的一點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鈕士心想。現(xiàn)在萬一再出點什么事情,可就沒另一個我哥來救我了。
他被迫跟著伏墓戈坐扶梯上了三層。三層吃飯地方人還是蠻多的。伏墓戈邊走邊問:“把肚子填飽是最必要的。想吃點什么?”
鈕士這人沒別的,心大看得開是最大的優(yōu)點。無論多可怕的事,他當時要死要活的,但是看開的可能就特別快。
這時候他覺得伏墓戈說的有理。
于是路過一家拉面館,他拉扯了下前頭的袖子:“我們?nèi)ミ@兒吧。”
“好啊?!狈垢暝谶@種小事上非常好說話的樣子。他們二人進了面館,面館里頭還一個人都沒有,然而兩人走到前臺,竟然可以通過屏幕直接點餐。
伏墓戈毫不客氣的點了他需要的,然后沒過一會兒,后廚端出了香噴噴的飯食。隨著滾動臺送到了前面。
“后廚是誰???”鈕士好奇的探頭往后廚去看,忽然被身旁的伏墓戈一把拉拽坐下:“別去看,除非你嫌命長?!?p> “什么?”鈕士大驚失色:“后廚難道還有妖怪不成?”
伏墓戈只顧著自己拿起筷子吃面,什么都沒說。甚至頭都沒抬。覺得他太傻的意思。
鈕士看著那碗香噴噴的面,有點猶豫,如果說這是妖怪做的,那他還要不要吃。
可看旁邊伏墓戈吃的很正常的樣子,要是不吃飯他也沒法在這里活太久啊。鈕士正在糾結(jié)著,甚至還拿起了筷子要試著嘗一口,忽然外頭傳來了尖叫聲——
“啊?。。。?!”
鈕士正要拿起的筷子一頓,對面的伏墓戈看著他的動作,眼神也隨之一滯。他似乎根本沒受外頭的影響,自始至終注意力都在鈕士身上。
但是鈕士受影響了啊。他忍不住看了看對面,想要走出去看看外頭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伏墓戈也不吃了,放下才吃了兩口的面,跟著他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