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兩輪游戲之后,二樂終于找到了往日的激情來。
往日里,通過這個游戲,二樂已經(jīng)很跟好幾個同村小孩重新建立起美好友誼。
就連那些一向認(rèn)為他是個小惡霸,是個調(diào)皮搗蛋鬼的孩子,通過這個游戲也對二樂有了重新的認(rèn)識。
他們不再認(rèn)為二樂蠻霸無禮,不在認(rèn)為二樂不懂規(guī)矩。
相反,他們都認(rèn)為二樂是個最守規(guī)矩的孩子,不止如此,二樂還通情達理,見哪些小孩被哪些小孩懲罰的重了。
然后他就會站出來幫那弱小孩說兩句,說這只是在玩游戲,無需那么過分,更無需一個對一個記仇什么的。
施刑時要適可而止,目的是為了大家能玩得開心。
然后,這些小孩就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
......
當(dāng)然,二樂自己也認(rèn)同這款游戲的精髓就是‘拉仇恨’,但這并非純粹的只拉仇恨。
而是,在拉起小仇恨之后,通過這個游戲,將那些濃的化不開的大仇小恨,重新化解,最終達到彼此尊重、彼此諒解的目的。
生活中,誰和誰關(guān)系不好,誰特別想揍誰,只要通過玩這個游戲,就能達到目的,達到目的之后,就又會進一步使得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得以深化。
就是說,兩個陌生人玩著玩著,說不定就會玩成‘相熟’,就是不打不相識的意思。
相反,一旦人人都和和氣氣的,那這個游戲就失去了激情。
就像逢年過節(jié)打牌不贏錢一樣無趣。
......
到了現(xiàn)在,二樂聰明地認(rèn)為禾禾已經(jīng)跟胡豆豆成功地拉起了小仇恨。
于是對接下來的每一局都充滿了期待感。
很快,第三局就開始了。
運氣似乎依舊倒向了胡豆豆的。
‘警察’卡牌又爛在禾禾手中,這竟讓禾禾有點懷疑人生,盡管他現(xiàn)在才五歲左右,可這已經(jīng)對他這五歲左右的人生打擊不小。
“?。∥?!這也——太難了!”
‘法官’在二樂手中。
一樂笑嘻嘻地問,“誰是‘警察’呀?還不快去抓‘小偷’!”
“又在我手里!”禾禾哭笑不得!
二樂當(dāng)即也是一愣!
兩眼直勾勾瞅著禾禾。
“禾禾??!你這是怎么啦?又是你?”二樂問。
說著又打趣一句,“禾禾,你不會是干什么壞事了吧!”
“我沒干壞事!”禾禾疑神疑鬼道。
“你沒干壞事,你害怕什么呀?”
“我沒害怕!”
“你看你,你的腿都在發(fā)抖!你還說你沒干壞事!”
“我就沒干壞事!”
“哈哈哈!看把你嚇得,我只是隨便開玩笑來著!”
這時,端坐在二樂旁的一樂,突然想起似的說,“你們誰有沒有膽量,想跟我去二郎山玩?”
“去二郎山干什么?”二樂好奇地問,同時下意識將目光聚焦到一樂身上。
他知道二郎山上就是趙三爺?shù)膲災(zāi)梗M管那里有人種莊稼,可是也很少有小孩去玩,即使去玩,大家也都是成群結(jié)隊,組成團才敢去。
“去看趙三爺?shù)膲災(zāi)?!”一樂態(tài)度嚴(yán)肅地說。
這時整個窯子里突然被一陣陰森可怖的氛圍所籠罩。
與此同時,大家都非常罕見地保持沉默。
以至胡豆豆,三樂,還有禾禾,都不禁掉過臉朝各自的背后瞅了一眼。
他們都隱約覺得,在他們后背好像有那么一只無名手伸了過來。
瞅了半天,窯子里除了高高大大的麥屯,除了幾張臟兮兮的舊桌子舊椅子之外,再沒什么東西。
關(guān)于趙三爺?shù)墓适拢芏啻笕硕几约旱男『⒅v過,只是,很少有小孩子去玩過。
甚至,有的小孩迄今為止都不知道趙三爺?shù)膲災(zāi)乖谀睦铩?p> 即使知道,也不知道路怎么走。
二樂是個好奇精靈,同時也是他們班上的‘獵奇專家’。
一聽這話,頓時就來勁了。
而胡豆豆呢,更是好奇。
畢竟他在他老家的時候,連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地道都敢游,更別說在大太陽底下,看什么勞什子的墳?zāi)沽恕?p> 他先是一陣恐慌,下一秒,就覺得沒什么了。
要知道,他曾在他們班上還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稱號呢。
“你知道路嗎?”二樂繼續(xù)深問。
一樂黑色眸子在眼眶里轉(zhuǎn)動了兩下,然后,沉聲說道,“我知道路,我以前跟著大人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