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現(xiàn)在不想娶親,恐怕是要辜負公子一番美意了”張虎平白無故緊張出了一身的汗,這是個什么難纏的人物,他是怕自己勾引王爺嗎?所以要讓他娶親,他單純的腦海里已經(jīng)構造出,原清水因為自己時常守在王爺門外而大吃飛醋的樣子,或許還會像戲文里那樣扇他一個大嘴巴子,那就太不值當了。
“張虎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了,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公子”那張虎硬著頭皮打斷她的說話,“小的到了換班的時刻了”
“這么快”原清水詫異,她仿佛才在這說了幾句話而已,“那你去吧,我給你說的事你記得好好考慮,明日再答復我”
小侍衛(wèi)差點沒踩穩(wěn)摔倒了,內(nèi)心悲憤異常,“他一定要找上頭的人給他換個崗位,哪怕是去廚房燒火,也比現(xiàn)在好”
左於圓又受邀進宮了,說是劉壹在昊天野郊獵到了野兔,吩咐了人晚上烤著吃,讓左於圓與新尚一通前來品嘗。
新尚到時,左於圓還未到,見劉壹坐在上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
“四皇子不必客氣,你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劉皇客氣,只是禮數(shù)不能作廢,新雅還有兩日就到飛吳了”
“公主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
新尚想,可不辛苦嗎?她這個皇妹呼風喚雨的長大,如今居然嫁到飛吳了,也不知父皇是怎樣忍痛割舍下的。
“能嫁到飛吳來,是新雅的福氣,哪里有辛苦可言”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福氣,這位劉皇俊美無比,可計謀太多,遠不是新雅能夠相較的。
“七王爺還沒有到嗎”劉壹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離酉時還有一段時間,想來七王爺應該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你與他也見過幾次了,感覺如何”
新尚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捌咄鯛斔坪跎眢w不太好”
“哦”
“新尚略懂些醫(yī)術,那日邀他去昊天集市時,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脈搏。律動不齊,似有頑疾在身,雖然已經(jīng)好了七八分,但任由余毒在體內(nèi)”
“四皇子還懂醫(yī)術”劉壹有些驚訝。
“略懂皮毛而已”新尚謙虛,并不大肆吹捧自己的醫(yī)術。
“我聽聞羅次的幾位皇子中,就屬這位七王爺最寂寂無名,只是此次出使卻派了他來,這似乎于傳聞不符”
新尚略一沉吟后,說道,“劉皇可曾聽說過原忠繪”
“原相爺?shù)拿暼缋自诙?p> “那劉皇知道如今的七王妃是誰嗎”新尚接著問道。
“原家二小姐”他當然知曉,那個他曾經(jīng)想從她下手套的軍機令牌的女子,他如何會不知道。
“傳聞這原二小姐是原忠繪極心愛之人生下的,那女子生下二小姐不到三年就去了,原相悲痛不已,更是將這二小姐當作命根子一般”
劉壹俊美無比的臉上閃過陣陣陰霾,又是癡男怨女的感情事,他最是厭惡。新尚瞧他不說話,自顧自的接著講起來。
“七王爺?shù)幕槭率橇_次皇帝親自指婚的,有原忠繪為七王爺保駕護航,皇位不是他的都難”
“是嗎?本皇還以為羅次的太子已經(jīng)是左於晴的掌中之物了呢”劉壹最恨之人便是此刻戍守在邊關的左於晴,此人是飛吳向外拓展的勁敵。
“三王爺確實有當太子的本錢,他的生母是羅次的皇后,舅舅還是兵部尚書,自己還有一身的戰(zhàn)功。正因如此,羅次皇帝才將原相的女兒嫁去七王府做王妃,劉皇細想便能明白,這是在為七王爺鋪平太子之路呢”
新尚的話剛落腳,外間就有通傳,說是七王爺左於圓到了。
“見過劉皇”
“七王爺請起”
左於圓與新尚二人各自一擺手,當作行禮。
“今日技癢,特去郊外獵了幾只兔子,本皇宮中有位廚子最擅長烤兔子,特意請七王爺和四皇子過來一嘗”
兩人又同時向劉壹微微示意,左於圓先一步抬起頭說道,“劉皇說的於圓現(xiàn)下就已經(jīng)饞了”
新尚接話,“可不是嘛,今日月色正好,還得配上好酒,方才不辜負這明月”
劉壹大笑,吩咐宮人倒酒,又傳了歌舞來上,氣氛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左於圓與新尚都先敬了劉壹一杯,再同對方飲了一杯。
“王爺似乎不太愛飲酒”新尚長著一副溫潤無害的臉,心思卻很縝密。
左於圓失笑,“四皇子觀察入微,於圓佩服,我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了,沒想到四皇子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誰叫王爺每每一聽到飲酒二字,眉頭都會微皺呢”
左於圓大笑,如今他已如此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嗎?“讓四皇子見笑了,我自小身子不好,大夫們特意囑托了要少飲酒”,難道是與原清水那樣的傻瓜相處久了,自己也傻了。
“原來如此,那王爺還是少飲幾杯”
新尚頗有些猜不透眼前的這位王爺,沒有母家支持,母妃早逝,幾位兄弟都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那到底是什么緣故,讓羅次皇帝棄了大王爺與三王爺,而選擇這位七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