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兩人走到那白玉階梯上,也不知怎么了,原本被原清水?dāng)v扶住的原之葭好端端的就從那臺階上摔了下去,眾人驚呼,一擁而上。原清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原之葭,這才回神過來,急急的跑下去看。只是下階梯太快,不小心扭了腳,痛得厲害,她不敢有耽誤,忍著痛意去了原之葭身旁。
“三妹,之葭”原之葭似乎暈了過去。
“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她對著原之葭的侍女大聲的說道,那侍女這才急忙忙的去找太醫(yī)了。
“之葭,之葭”左於陰見原之葭摔倒后急急的敢了過來,左於圓緊隨其后,不過不是看原之葭,他將原清水拉至一邊,非常小聲的說了句:“她是自己摔倒的,與你無關(guān)”
話剛說完,帝后已經(jīng)起步過來了,還有一眾嬪妃,原忠繪也站在人群他先是看了看原之葭,再把眼神看向原清水。
“爹”
“御醫(yī)一會兒就來了”原忠繪安撫她,并沒有一絲怪罪。
“於陰,先將之葭送回寢宮去”還是皇帝先回過神來,沉穩(wěn)的吩咐道。
“好端端的,怎么會摔了一跤呢”人群中有人不經(jīng)意的說了這么一句。
“就是,這白玉階梯有十多層高,這摔下去可不得了,再說大王妃是懷有身子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七王妃不是扶著大王妃的嗎?怎么還讓她摔了呢”就這一句話激起了千萬層波浪。
左於圓臉色也不大好,今日之事以前也上演過,大哥啊大哥,你活了半輩子就只有這一個手段嗎?犧牲妻兒來陷害我,父皇那日在崇政殿說的要自己做好上戰(zhàn)場的準(zhǔn)備,想起這話刺激了左於陰,這才出此下策來陷害原清水,進(jìn)而連累自己。
“如今最要緊的是大王妃的身孕,此事等之葭醒了再說吧”左恒冷冷的說道,眾人皆俯身應(yīng)下,不敢多言。
好好的一個宴會被這一出意外打斷了,皇帝沒了心思早早回了崇政殿,皇后也不甚高興,說是身子不適回鳳藻宮了。剩下的嬪妃朝臣也各自散去,短時間就剩了左於缺與左夕月。
“九哥”
“嗯”
“兩位嫂嫂沒事吧”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成嬪娘娘在看你呢”夕月嚇得一激靈,果然在那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宮的成嬪又回過頭來站在那處,靜靜的看著她。
“九哥,我先走了”
夕月蹦蹦跳跳的走了,“母妃”她乖巧的喊道。
“回宮吧”成嬪性子極淡,對待女兒也不是特別上心,夕月噘噘嘴,跟著成嬪回了晨曦閣。
馬車在石板路上緩慢行駛,大街上的聲音亂糟糟的,馬車內(nèi)卻安靜如深夜。原清水悄悄抬頭看了看那男人,不像是盛怒,但臉色絕對稱不上友好。
“王爺”她怯怯的開口。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還好,還算有一點自知之明,不算是笨到無可救藥。
“我真的不知道之葭怎么就摔下臺階去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樣了”
孩子就算沒摔掉,也會被左於陰打掉吧,左於圓不屑一顧。
“你是傻了點,只是我沒想到你那個三妹居然也這么傻”,就這樣被左於陰牽著鼻子來演戲。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他一副不愿多與笨人說話的樣子,有點傷原清水的自尊。
兩人悶悶不樂的回了府,原清水倒頭就躺在床上,怎么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王妃,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凌云,你派人去王爺書房傳個話,說如果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凌云應(yīng)下,又替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才出去。
宮中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倒是朝臣們按奈不住,要讓原清水給個說法。他們自稱大王爺?shù)那昂髢晌煌蹂家蛟逅木壒?,或多或少都受了些折磨,尤其以已故大王妃為慘?;实坌臒植荒芗右猿庳?zé),來為原之葭出頭的都是平日里與左於陰交好的大臣。
原之葭被送回寢殿不久后就醒了,左於陰抱著她冷靜異常的告訴她,孩子沒了。她倒是不哭不鬧,就是渾身斗個不停,看向左於陰像看向一個怪物一般。
“之葭妹妹”他還如同從前那樣喚她?!拔覀円院筮€會有孩子的,如今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父皇偏心,從不肯正眼看我,眼里只有其他人,就連左於缺那個傻小子也比我受寵。之葭,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你一定可以幫我的,你去告訴父皇,是原清水推了你,你才摔下臺階的”
原之葭看向左於陰,仍然是人中龍鳳的相貌,正情意綿綿的看向自己,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