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良回到家里時,就見楊曼的丫鬟小丫跑過來著急道:“少爺,小姐被夫人罰跪,你快過去看看吧?!?p> 楊曼正獨自跪在大堂,楊思良進來就要扶起妹妹,楊曼不肯起,只搖搖頭地看著他。
“發(fā)生何事?”楊思良問道,楊曼低頭,不出聲。
“少爺去勸勸夫人?!毙⊙驹谝慌暂p聲道。
楊思良就去找劉氏了,劉氏見到自己的兒子,也不說話,明顯一副絕不讓步的樣子。
“娘,今天年初一,怎讓妹妹跪在那?”楊思良問道。
“她要起來,也可以起來?!?p> “她不肯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不許她在插手楊家的生意,她不肯,那就讓她跪下去。”劉氏狠心道。
“妹妹有這方面的能力,為什么不許她做?”
于是劉氏就說起新鋪子的事,她以為女郎被錢迷住了眼,老想發(fā)財,怕繼續(xù)下去,會出事。
楊思良也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問道:“可鋪子已經(jīng)買下來了,如今還能如何?不讓妹妹做,豈不是白白虧本?!?p> “賣出去不行?”劉氏道。
“賣出去還不如按曼曼說的租出去,我知道娘你擔(dān)心什么,可是這兩間新鋪子都是妹妹攢下來的,若是她真虧了,不也還有我嗎?祖業(yè)定不會有問題?!睏钏剂嫉馈?p> 他知道這鋪子的意義,是楊家?guī)状舜蚱聪聛淼?,也是爹臨終前交付給娘的遺愿,娘絕不會讓祖業(yè)毀在她手上。
楊思良繼續(xù)勸道:“若是娘不放心,可以給點時間讓曼曼把事情解決后,放個假休息?!?p> “你說的好聽,就她那個性子,這時間一給出去就收不回來?!眲⑹暇璧?。
那就不收回來,楊思良心里想道。
“我覺得娘是多慮了,妹妹辛辛苦苦賺錢,現(xiàn)在又背負(fù)一間鋪子,以后肯定更加辛苦,自己有那個能力去匹配那個財富,怎么會出問題。娘你應(yīng)該支持她才對?!睏钏剂寄托膭裰?,劉氏的臉漸漸沒那么崩了。
剛剛就是被楊曼那番話氣到,急功近利,還說賠家業(yè)都沒關(guān)系,那不就是想錢、想成功想瘋了嗎。
“娘就是心里愁,為何你妹妹就不能省事點,非要賺那么多錢干什么。”劉氏愁眉苦臉道,這苦不都是她自找的么,楊家又不用她養(yǎng),安安心心嫁個夫家、生兒育女怡養(yǎng)天年多好。
“她...她也不是想賺錢?!睏钏剂紵o所謂道。
“不想賺錢?那是什么?”
“她就是無聊,給自己找事做?!?p> 最后劉氏也沒讓她起來,既然她無聊沒事干,那就讓她繼續(xù)跪著,好好反省,想想自己的行為到底錯在哪里。
自從楊家生意全交給楊曼后,楊曼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是做得越來越好沒錯,可劉氏就是覺得不對勁。
至于哪不對勁,越來越?jīng)]規(guī)矩、沒有女德意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孩子越來越不著家了。
雖說鋪子確實忙,但也沒道理忙到時不時晚回家、不在家里吃午飯晚飯的。
而且有時候她拿飯過去鋪子給女兒,人卻不在。
所以這個年,楊曼從年初一跪到年初三,晚上回房里睡,早上醒來吃完飯就繼續(xù)悶著頭跪,除了三餐,其余時間都是在大堂那一塊蒲坦上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