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一個戶人家府前,擂臺上站著一陰鷲男子,環(huán)顧四周,往著臺下眾人,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上臺應戰(zhàn),他也希望挑戰(zhàn)的人慢些上臺,自己好平復一下自己的氣息。
可惜天不遂人愿,臺下一絡腮胡拎著一板斧子蹬上擂臺,虎目圓睜,面色黝黑,手腳如同熊肢般粗壯有力,一上臺便給這陰鷲男莫大壓力,“早就聽聞這林府有個小娘皮生得端是俊俏,又擺下這比武招親的臺子,雜家當然得上來耍耍,若是僥幸勝出,大家都來我戚風寨喝喜酒,我是二當家楊文虎,來了就報我名號,保證掃榻相迎?!?p> 說完轉身朝向陰鷲男,渾身勁力浮動,手中板斧蓄勢待發(fā),沒有再打量對方的意思,在臺下就看得一清二楚,楊文虎揮動手中板斧,向上而撩,斧上利刃差點劃破了陰鷲男的下巴,陰鷲男大感點子扎手,急忙轉動手中細軟劍一氣亂刺,看似雜亂無章,卻是見那勁力將軟劍繃直,若是楊文虎繼續(xù)進攻,怕是身上得多幾個窟窿,手中板斧順勢一收,手腕抖動,那刺來的劍影竟然悉數擋下,又用板斧劈砍陰鷲男,大開大合之力,板斧舞得那是凌厲無比,連續(xù)十數招,那是劈砍掃蓋,各個角度向著那陰鷲男襲去,前者用軟劍苦苦支撐,身形急退想躲下這些攻勢。
臺下見這精彩對決,一陣叫好。楊文虎接連施展攻勢,將他逼在擂臺邊上,便乘勝追擊,運轉體內勁力加持于板斧,狠厲劈下,想要將陰鷲男砍下臺,前者向后仰去,躲過劈下來得斧子,只見楊文虎下腰用腿一掃,陰鷲男腳上發(fā)力騰空而起,卻發(fā)現再無借力之點,楊文虎抓準時機,凌空一抬腿一踹,前者應身倒下擂臺,人群又是一陣叫好,沒想到這楊文虎手中板斧不僅耍得凌厲,下盤功夫也是極穩(wěn)。
過幾十息,也不見人上臺應戰(zhàn),看樣子臺下的觀眾自知抵不過他手中的板斧,那陳麟還在小聲嘀咕“我估計能敵得過他,但這是比武招親的臺子,還是別亂上去試?!痹捯粑绰?,陳麟便感覺背后突然傳來一陣推力,竟將他送上擂臺,扭頭一看,卻是那中年男下的手,臉上還帶著戲謔悄然傳聲“小子莫要不知好歹,這林府比武招親的是那三小姐,聽說長得是閉月羞花,若非老夫年紀大了,才不做這成人之美的事,倘若你小子今日抱的美人歸,莫忘了來歸海會請我喝酒,老夫叫蕭天正?!?p> 目光再次尋到那自稱蕭天正的中年男子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于臺下,顧不上其他的,現在只想翻下擂臺,看向擂臺邊上那仿佛是主家之人,開口詢問“小子不慎被人推上臺,無心參加這場比武,可否讓小子退下擂臺,也好不耽誤他人應戰(zhàn)。”那擂臺邊上的應該是林府上的管家,面露難色“既然上這方臺子,按照你們江湖上的規(guī)矩,沒有不戰(zhàn)而降的道理,我們也不愿得罪諸位豪杰,小哥你也不是自愿上臺,要不你與這楊大俠商量一二?”這林府的管家看著這情形也只得出了這法子。
還沒待陳麟開口,那絡腮胡楊文虎便朝著陳麟說道“你是哪家娃娃,怕是還沒斷奶吧,前腳上了擂臺,都沒搭上兩手便想下去,先不說人家笑不笑話于你,我這豈不是也讓人說勝之不武?做事情先掂量自個,胯下兩卵蛋裝不住你的膽氣,娘們唧唧的。下去吧,還有誰上來與我試試身手的?!?p> 陳麟被說得一氣火大,從小家境優(yōu)越的他沒人敢如此嘲諷,何況什么沒斷奶的娃娃,褲襠裝不住膽氣的話語,一時改變了主意,若不是怕麻煩,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闖上一遭,少年心性一起,看我把他打下擂臺,等下個人上臺我再假意輸上幾招裝作被打下擂臺,這樣抽身出了麻煩事也顧上這林府的面子,既然都打了一場,你再想走,豈不是在別人看來你是看不起這林家,終歸是不好。
陳麟提起渾身勁力,拔劍出鞘,“既然楊大俠掂量小子有無膽氣,那我斗膽用這手中三尺青鋒與你那板斧較量一番?!蹦菞钗幕⒖催@少年渾身勁力在周圍涌動,卻也是一個和自己一般無二五品高手,心中暗自戒備,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喲,雜家三言兩語還激起你三分膽氣,看來我這戚風寨的當家也不需要做了,投了軍伍之中怕是也能帶出一路強軍。”
少年郎陳麟如何聽得這些言語,提劍便攻去,揮砍都加了幾分勁力,仿佛想當場重傷對方,楊文虎手中板斧一擋,接下了陳麟的劍,斧子一頂,將陳麟逼退幾步,欺身上前,雙手持斧來上了幾記橫掃,前者也不敢用劍硬接,只好邊打邊退,腳下也是施展著騰云盤,步伐越加飄忽,陳麟看著對方也是有著幾分頭大,自己對敵經驗本就有些不足,在南山郡也無人與他對練,偶爾逮著阿平叔搭上幾手也是算不得數,也就是偷偷跑去周圍山中打殺長蟲熊瞎子,這楊文虎又不是山中笨重猛獸,若不是騰云盤這腿上功夫,怕是更加艱難。
楊當家的看陳麟如靈猴似的躲著自己的進攻,卻也在對方數次反制中察覺出陳麟與人爭斗不多,有些經驗不足,自己輕功卻不如他,便想著賣上幾個破綻給對方,好讓兩人近身打斗,不然摸不著對方都是做些無用功。當即步伐就開始混亂起來,手中斧攻勢變緩,陳麟見對方開始有了破綻也沒多想,以為是氣力不足,想著扳回幾城便近身上前舞劍朝著楊文虎破綻刺去,誰知變數突生,那前者板斧一回,斧尖卡住了陳麟的劍,讓他脫身不得。
陳麟也是果斷,當即松開碧霄劍,抽身后退,用起了自己更加熟練的掌上功夫,心中也是暗罵這楊文虎端是會騙人,故意漏出破綻,等我攻去便回手控我兵器,還好我不善劍法,要不已是穩(wěn)穩(wěn)輸了。果然這打斗中瞬息萬變,馬虎不得。
那楊當家的以為制住對方兵器,自己已經贏了一半,攻勢也越發(fā)猛烈,對著陳麟就是上掄下劈,左右橫掃,直接封死對方,好壓著陳麟的輕功,莫要讓他用了飄忽步伐戲耍自己,陳大少見對方封了自己向左向右的路,身后也是快要退無可退,想著自己當初對陣熊瞎子的招數,手中暗自運起勁力,雙腳一蹬凌空而起,半空之中瞅準時機六合掌攻向對方頭上,勁力打中楊文虎天靈蓋,頓時讓他一陣暈眩,殊不知陳麟已是收了五分勁力,雖然好不容易逮到對方一個破綻,陳大少卻是沒有殺人之意,趁對方還在迷糊之際,又是一記六合掌打向對方手腕,楊文虎吃痛扔掉了手中斧子,頓時場上情況反轉,陳麟報了這兵器脫手之仇,便追著楊文虎一通拳腿伺候,也開始由陳麟打著楊文虎不得反架之力,疼痛也讓對方瞬間清醒,雖然沒了斧子之利,好歹也是五品高手,逐漸也是撐住了局勢,雙方那是一來我往,拳拳到肉,腿腳相加,打在雙方身上都是都帶旁邊的肉顫動起來,次次都發(fā)出悶響。
對了幾十招,陳麟發(fā)現這樣換傷下來怕是自己先撐不住,腳下施展騰云盤,也不再怕勁力不足,準備快速解決了對方,用起自身輕功的優(yōu)勢,掌上也是同時發(fā)力,轉至對方身后,手掌砍向腰眼,楊文虎吃痛腳下一軟,陳麟又是補上一掃堂腿將對方拌到,跳起想用雙膝給對方來個烏鴉坐飛機,不料被其躲閃。自身卻因為下砸來不及做出反制吃了對方一踹,雙方迅速站起,對峙開來,這次誰也不敢率先進攻,都已經纏斗至白熱化,一個細節(jié)出了問題便是輸,誰也賭不起。
終于有人動了,只見了楊文虎想去撿兵器,陳麟抽身跟上,前者見兵器是拾不起來了,沒顧身后便是擂臺邊緣揮動拳頭攻向陳麟面門,陳大少下腰躲過,雙掌形成捧花狀,托住楊文虎下巴一頂一提,借勢將其抵出擂臺。終是陳麟贏下了這場對決,那楊文虎摔了擂臺,心中雖有不服,倒也還算磊落,撿起自己斧頭對著陳麟拱手稱道“小哥身手著實不凡,雜家技不如人。”扭頭就走,也不知是不是回他戚風寨去了。
陳麟還了一禮,想著這人除了嘴巴臭點,還算是個可交之人,隨即便在擂臺上端坐回復氣息,等著應戰(zhàn)之人好輸掉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