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在最美的年華遇見你,然后,我們的故事因你而開始——
“聽說了嗎,京城又發(fā)生了一起盜竊案?”
“可不是,張監(jiān)軍家的藏寶室被洗劫一空,這下官府又有的忙了!”
“聽說朝廷這次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雷風雷大人都派了下來,專門徹查此事。因為這已經(jīng)是半年來第三起驚天大案了……”
?是啊,這兩年來總有一些富的流油的官員商賈時不時家中失竊。
不過,在這兵荒馬亂,旱災(zāi)連年的影響下,發(fā)生盜竊案也很正常。
災(zāi)民越多,老百姓日子越不好過,治安狀況就越不好。人,總得活吧?
甚至有的人還聽說,在偏遠的山區(qū),有一個地方,很是富庶,這年頭里百姓們都可以吃飽飯,還能定居在那里,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
又或許,這也只是人們向往美好生活的一個傳說吧?
南鎮(zhèn),是一個以農(nóng)耕為主的小鎮(zhèn)。四面青山環(huán)繞,土地肥沃,民風淳樸。頗有世外桃源的安逸祥和。
午時,外出的行人陸陸續(xù)續(xù)回轉(zhuǎn)了小鎮(zhèn)。小道上三三兩兩的商販載著從城里倒騰回來的貨物,一路上說說笑笑,八卦著天南地北的新鮮事兒。慢騰騰地隨著人流進入小鎮(zhèn)。
一切都透著生機勃勃的民生氣,仿佛與往年每一個平靜的日子一樣。
孰不知,這將是南鎮(zhèn)最后的安逸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一連兩個這樣的年頭了。
舉國上下除了有公職的官員,普通老百姓能做到溫飽也是萬幸。除非以往的幾年積攢了很多余糧。又或是員外富商才能不受旱災(zāi)的困擾。
因此,打家劫舍的時有發(fā)生。地方官員因為治安狀況也苦不堪言。
但這樣的局面絲毫沒有影響到南鎮(zhèn)。這里居民的生活依舊安逸舒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街道的孩子們隔三差五仍然可以吃上肉羹。
其實眾人也有猜測,都說是南鎮(zhèn)的鎮(zhèn)主經(jīng)營有方,幾年來積攢了很多余糧,錢財。從去年開始每個季度都要為鎮(zhèn)上的居民發(fā)放糧食蔬菜。老弱病殘還可以得到更多的補給。
有了這樣的父母官,南鎮(zhèn)的百姓也是安居樂業(yè),甚至可以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俗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樣富庶的南鎮(zhèn)在舉國上下成了鳳毛麟角的尖子鎮(zhèn)。也成了眼巴巴逃荒難民和其他鎮(zhèn)主們的眾矢之地。
于是,最近總有一些來歷不明的外客光顧南鎮(zhèn),明里暗里間,南鎮(zhèn)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平靜。
這日,依舊一身男裝的田七又像往常一樣,在鎮(zhèn)內(nèi)的茶樓磕著瓜子,吃著零嘴,悠閑地享受時光。
二樓的閣樓不大,但很雅致。最重要的是能看到樓下的一切。
以她的修為,一只蒼蠅也難逃她的法眼。南鎮(zhèn)是她的地盤,在這里,她可以完全放下戒備享受這風輕云淡的恬靜。
閣樓有一軟榻,那是她小憩時刻的專用地,隔三差五她常來。
躺在軟塌上,聽著說書先生一段又一段精彩的趣聞,此刻,田七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忽然,空氣中似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夾雜著凜冽的寒意,在這五月暖暖的茶樓中擴散開來。最后這股氣息在一樓的大廳繞了一圈,又似一道光直逼她所在的閣樓窗前。在她的軟榻前徘徊、駐定。讓田七渾身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她十六年來第一次感到異樣的不舒服。直覺告訴她來者武功修為在她之上。能用內(nèi)力震懾全場,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田七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身,站在窗前下意識地注視一樓:
一樓大廳中央,站著一個男子。身材高大欣長,著一身玄色的內(nèi)袍,袍上繡著或明或暗的精致花紋。外袍是一件暗紅色的薄紗,上好的面料隨著他的踱步搖曳生姿。
這樣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男人,重要的是此人長得貌若潘安,單看這五官,每一件都是上上品。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絕色的清雋。
可就這樣一張俊俏的臉,偏偏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仿佛他每靠近一步,身邊的溫度也隨之下降一度。
他慢慢地抬起頭,一雙寒目仿若兩把利劍,欲把田七穿透刺傷!
俊美、森冷,對,還有不可一世的倨傲!
田七是誰?小霸王!何況還是她的地盤!對,氣勢不能輸!
田七從閣樓一躍而下,以上乘的輕功,輕飄飄地落在那人對面。
一雙丹鳳眼盯著對方,面若桃花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冷??!
就這樣,雙方都沒有說話,對視,也沒動。連那人身后的隨從仿若也都忘了動作。
似被眼前傾城絕色的兩個公子給震住了?又或是不忍破壞眼前這美麗如畫的風景?
最后還是田七回過神來,先開了口:
“閣下何方貴客?小鎮(zhèn)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勞您大駕光臨,實在蓬蓽生輝!”
“在下雷風,因有要事來貴鎮(zhèn),打擾之處,還請海涵!”說完微微含首,算作回禮。
“哦,那請自便!”
田七也側(cè)身還禮,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不帶一絲猶豫,快步走出茶樓。
身后那冷意的目光像一把刷子。又或是一雙無形的手,撫遍后背,帶著寒意的線條。讓她恨不得趕緊逃離這里。
于是,步子也越發(fā)快了些,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小鎮(zhèn)的人流中。
直到身后暖暖的陽光打在背上,田七才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
今天這是怎么了?有一種落荒而逃的忐忑不安。自嘲地笑了笑,唉,莫名其妙……
這是田七記憶以來最狼狽的一次。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盤,還輸?shù)倪@么慘。
就這氣勢,這家伙肯定來者不善。
但憑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江湖經(jīng)驗來看,這人從氣質(zhì),形象,舉止,都透著高端。不像那些奸邪之輩從骨子帶出來的那種錦衣華服都掩蓋不的齷齪不堪!
而此人,雖一身華貴的打扮,還很是傲慢,卻讓“老江湖”的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是凌然之氣。
他會給南鎮(zhèn)帶來災(zāi)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