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皇后就叫荊梓薊去問話,被荊梓薊用驚嚇過度身體不適拒絕了,今天一大早,皇后派人“請”了三四次,荊梓薊沒得辦法,不情不愿的過去給皇后編故事了。
岑若宜見荊梓薊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進(jìn)宮完全就是為了膈應(yīng)她的,想起荊梓薊的累累罪行,揍了自己的女婿,威脅了自己的手下,在眾人面前又下過自己的面子。
真的是...
如果可以,岑若宜也不想見她,倘若人一輩子有機會選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岑若宜一定選荊梓薊,不,還得加個馮淑妃,再加個紅嫣,還有那司徒盈兒。
可見岑皇后不是瞅她一個不順眼,而是看誰都不順眼,只是荊梓薊,舞得歡罷了。
荊梓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請安禮。
皇后懶得跟她廢話,“說吧,死去的那個小太監(jiān)是怎么回事?”
她才不相信荊梓薊找人問話,是為了衣服上的珍珠。
“為了紅嫣?!鼻G梓薊如實相告,“您口中的那個小太監(jiān)叫溫酒,清明前夕的某晚,紅嫣正在湖邊祭奠死去女兒,他趁其不備,一把將紅嫣推下了悅來湖。”
岑皇后的面色不是很自然,手指無意捶打著膝蓋,聲若蚊蠅的感概:“紅嫣啊?!?p>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荊梓薊見岑皇后的反應(yīng),一激動連敬稱都忘了加。
“本宮并不曉得宮內(nèi)還發(fā)生過這一檔子事?!?p> “荊梓薊,你維護(hù)這個青樓女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怎么,之前認(rèn)識?”
“想來你自幼在漠北長大,這妓子出身南方儀梁,應(yīng)是沒有機會見面的。”
岑若宜一口一個青樓女子,就是不肯說人家的名字。
荊梓薊咬著牙回答道:“我和紅嫣姐姐一見如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哼~”岑皇后搖著頭冷笑一聲,“她倒是把你哄得死心塌地,甘愿去做個馬前卒,本宮還真以為她打算安分老實、不爭不搶的活著呢?”
荊梓薊無意與皇后辯駁,紅嫣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您也別繼續(xù)拿話揶揄我,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只是想查清溫酒的幕后指使,問查是有,但并未殺人?!?p> “三天時間是圣上給您的,不是給我的。”
荊梓薊欠了欠身,“臣妾受驚過度,身體欠佳,請恕我先行告辭。”
.......
荊梓薊剛邁入大門,就瞥見瀾澤軒的下人,一個挨一個的,在院子里跪成了好幾排,她粗略的點了個數(shù),瀾澤軒的所有人都在了。
“怎么回事,叢荷罰你們跪的?”
荊梓薊是吩咐了叢荷查瀾澤軒里的內(nèi)鬼,但也不需要這么大張旗鼓吧。
“娘娘你回來了!”水秀聽到有人在旁邊問話,一抬頭用小狗看到肉骨頭的眼神看向荊梓薊,把荊梓薊看得直發(fā)毛。
荊梓薊躲開,“你別這么看我啊?!?p> “都愣著干什么,看到主子回來,還不趕快問安?”
紅嫣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聲調(diào)嚴(yán)厲清透。
“我讓你們問安,讓你們動了嗎?”
“除了房里服侍的人,其他的,繼續(xù)跪著?!?p> 紅嫣染著蔻紅的指甲拂過鬢角,傾身向荊梓薊行禮,“梓嬪娘娘?!?p> 然后又輕輕地接了聲,“阿薊。”
荊梓薊呆滯在原地,口水差點從嘴巴里流出來。
‘今天的紅嫣姐姐真的是格外的...好看!’
想不到形容詞,但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如果說往常紅嫣是清水出芙蓉,不加修飾的天然美貌,但現(xiàn)在她云鬢香腮,妝容秾華,一身嫣色羅裙,既有牡丹的端麗,也具紅梅的肅殺。
啊啊啊,女人一旦搞起事業(yè),就會不自覺得散發(fā)出魅力。
那如在云端的姿態(tài),那不茍言笑的神情,荊小姐只能舉起大拇指:我可以,我能上,讓我上!
紅嫣款款地接近荊梓薊,壓低聲音,“阿薊宮中的人,還有我?guī)淼娜?,實在需要清查一番,以前是我憊懶,想著孤家寡人一個,無需管束奴婢侍者,就是讓他們幾分也無妨,但現(xiàn)在,我得為阿薊想了?!?p> “希望阿薊,不要怪我?!?p> “不怪,不怪,不怪?!?p> 荊梓薊重復(fù)了三遍。
哇,誰能受得住,美人前一秒對他人還在冷臉斥責(zé),但下一秒看你,就變得溫溫柔柔,笑容清淺。
這種獨此一份的差別對待,太爽啦!
荊梓薊的人生,此刻圓滿了。
青提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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