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梓薊沒有作答,只是起身將門窗一一關(guān)上,隨著門窗的關(guān)閉,空氣不禁悶熱起來,加上暗下來的光線,緊張得紅嫣情不自禁的下咽口水,顫巍巍的叫:“阿薊?!?p> “噓聲,我接下來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鼻G梓薊神神秘秘的過來,音量壓得極輕,她靠近紅嫣耳邊,“這個秘密事關(guān)重大,一不小心抖露出去,可是要殺頭、誅九族的?!?p> 紅嫣害怕的縮了下脖子,她覺得阿薊是在故意嚇唬她,“別嚇我啊?!?p> “不是你問我什么時候離開了漠北,什么時候又上了戰(zhàn)場嗎?”
在紅嫣面前,荊梓薊難得露出桀驁乖張的一面,她搭靠在紅嫣的椅子上,手臂環(huán)過攏著紅嫣的肩膀,肢體動作帶著明顯的侵略意味。
她說:“紅嫣姐姐問了,我不能不答,其實我...”
說著話,荊梓薊的嘴唇貼上了紅嫣的耳邊,臊得紅嫣又癢又熱,她上半身被人緊密的圈住,連一點躲避的空間都沒有。
對方說話時的氣流就這樣一下一下的,騷擾著她敏感的耳廓,本來紅嫣最近腦子里就有很多胡思亂想,尤其是水秀講的那個故事,揮之不去。
紅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竟然在問:她和阿薊這樣是不是太曖昧了?
將紅嫣的不自在和動搖收進(jìn)眼底,荊梓薊輕輕一笑,接著前面沒有說完的話,“其實我才是真正的荊小將軍?!?p> “你說什么!”
這個消息帶來的震驚感,一下子沖掉了紅嫣的旖旎心思。
‘阿薊沒必要撒謊騙我,那...這就是真的了?可,荊小將軍應(yīng)該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郎才對?!?p> “紅嫣姐姐你這樣認(rèn)為,未免偏頗?!鼻G梓薊嗔怪,“誰說女子不如男了,翻看史書還曾有過女皇呢,有我一個女將軍有什么稀奇的?!?p> 一不注意把心里的話講了出來,紅嫣俏皮的吐了下舌頭,捂住嘴巴,甕聲甕氣的說:“我說錯了?!?p> “你是不是還不信啊,我慢慢給你講。”荊梓薊搬過椅子坐到紅嫣面對面的位置,眼睛真誠的看著她,說道:“我和我哥是難得雙生子、龍鳳胎,大概是我在我娘的肚子里把他欺負(fù)的狠了,所以他生下來身子骨就不大好。我記得我以前和你提過一次,我娘是難產(chǎn)死的,她生我哥的時候還沒什么,可生我卻因為胎兒太大,難產(chǎn)血崩而死。說是我把我娘害死的,一點也沒錯?!?p> “阿薊?!?p> 紅嫣擔(dān)憂的叫她的名字。
“沒事的,我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鼻G梓薊簡單一句話略過這個話題,再次說起她和她哥,“我和荊梓異不止面容相似,就連身材也差不多,除了在身高上,我比他矮了那么一點?!?p> 在女兒家里荊梓薊已經(jīng)算是身量拔尖的了,不過,她還是想再高一點,一是上面的空氣好,二是俯視人真的爽呀。
“我哥他常年因病無法習(xí)武,我呢又喜歡這些棍棒刀槍,至于經(jīng)書典籍那些東西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久而久之,就變成我哥善文,我善武了。還沒成年的時候,只要我不穿女裝,很多人都會誤認(rèn)為我才是我哥。”
紅嫣看著荊梓薊的眉宇,哪怕是一身粉黛釵裙,仍舊不掩英氣。
‘若是扎起高冠,披上鎧甲,手拿長槍,一揮一舞?!?p> 紅嫣此前沒往這個方面想,現(xiàn)在她重新看荊梓薊的氣質(zhì)與面容,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了一個白馬銀槍的小將軍。
紅嫣低下頭,‘必是英武不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