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林啟初沒想到的是,這些材料跟本就達(dá)不到標(biāo)準(zhǔn),那棟大樓在建設(shè)的中途的時候塌了,壓死了好幾名工人。新聞頭條,鋪天蓋地,一時間林氏房產(chǎn)陷入了危機(jī),公關(guān)部忙翻天。林洋備受公司高層的指責(zé)。
“當(dāng)初做這個項(xiàng)目的時候我們極力反對,你看看現(xiàn)在,這都成了什么樣子?!币粋€董事拍著桌子生氣的說。
相反林洋坐在會議桌前,面不改色,這群老狐貍,當(dāng)初聽說有錢賺的時候,一個個積極的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又說這樣的話。
“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要想想該怎么解決才是。”一個為首的老人老氣橫秋的說。
“是啊,王董說的對?!庇腥烁阶h。
“現(xiàn)在這個局面,很明顯是有人不想讓公司好過啊。還望林董事長能夠徹查此事。”
“那當(dāng)然,不管是誰,這件事我決不姑息?!绷盅箝_口有意味的看著各位董事說。
說完就從椅子上起身走了出去,助理一看,立馬追了出去。
“董事長!董事長!您這么走了不太好吧。”
“不太好,在那里聽著這群只知道坐享其成的人說那些陰陽話就好了嘛?你看看那群狐貍,也不看看是花的誰掙的錢,一個個眼巴巴的覬覦著這個位置,生怕不出一點(diǎn)事?!绷盅笊鷼獾恼f著,一邊拉扯著自己的領(lǐng)帶。
“董事長,您別氣,您別氣。”
林洋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道:“查的怎么樣了?”
助理推了推眼鏡說:“這批款是被工程部監(jiān)督吞了?!?p> “名字?!?p> “林啟初?!?p> 林洋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會。
“林啟初,確定是他?”
“是的?”
“再查,他一個肯定辦不成,接著給我查。”
“是,董事長!”
另一邊林啟初,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紅了眼。他不停地?fù)艽蛑退黄鸪赃@筆貨款的那位土地開發(fā)項(xiàng)目的負(fù)責(zé)人的電話。
”喂,你可算是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p> “出大事?什么事,那筆款可是你一個吃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p>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你提的建議,材料也是你買的,我不過就是沒說否認(rèn)而已,我告訴你,你別給我耍這些花招。要是我出事,我也拉著你墊背。”
“墊背?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嘟嘟嘟嘟?!?p> “媽的,陰我?!?p> 林啟初氣的一摔手機(jī)。雙手掐腰,差點(diǎn)破口大罵。
“不對,不對,不能慌,電話,手機(jī)通話錄音,沒錯,手機(jī)錄音。”
林啟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馬撿起了手機(jī)查看。他把錄音做了幾十個備份,重新?lián)芡穗娫?。接通后,林啟初二話不說,放了通話錄音。
“你小子,還留后手啊?!?p> “我說過,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p> “那好,那咱倆見一面吧?!?p> 林啟初帶著錄音來到了指定地點(diǎn),一家酒店的包間。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痞里痞氣的青年坐圓桌的位置上。
“項(xiàng)目經(jīng)理?”
“工程部監(jiān)督?”
“廢話少說,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痞氣的青年看著林啟初意味深長地說。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說吧,你到底事什么人?”
“哈哈哈哈,好眼力啊。”門后走出了一個50幾歲的男性。
“王董?“
“小子,我們來這里是想問你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p> “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能留下錄音,說明你也不是個莽撞的?!?p> “所以,這確實(shí)是一個局了?!?p> “沒錯,我們想要,林洋下臺?!?p> “可是,為什么是我?”
“說實(shí)在話,我們本來只是想利用你,我查過你的身世背景,你是靠林洋才進(jìn)的公司吧。你應(yīng)該很了解他吧。”
“您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來嗎,拉攏你啊,如果你能站在我們這邊,事成之后,我保證你會是你們部位置最高的那個人?!?p> “我。。。。”
“不急,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案?!闭f完王董就拍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回到家的那個夜晚,林啟初輾轉(zhuǎn)反側(cè),他知道王董只是不想讓他壞事才拉攏他,但是這不失為一個好機(jī)會,是自己更進(jìn)一步的契機(jī)。但是為什么自己心里如此不安,是因?yàn)榱盅髥??但是他吞的這筆款項(xiàng)說不定林洋已經(jīng)知道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想讓他放過自己,可能嗎?
第二天,林啟初剛和王董通完電話,他同意入伙。林洋的電話就來了,約他見面。
“喂?”
“啟初,我們見一面吧。”
“有事嗎?”
“見了就知道了?!?p> 兩人約在了酒店的包間。林啟初到時,林洋已經(jīng)在那里坐著了。林啟初見他坐在位子上萬人之上的樣子,有些心虛,先開了口。
“來的挺早啊?!?p> 林啟初放下手上端著的紅酒杯,看了他一眼,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林啟初嗎?以前的他,土土的,但是很接地氣,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像個小透明,大氣都不敢出??纯船F(xiàn)在的他,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舉手投足都在告訴別人,我高貴了,大氣了,上檔次了。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绷盅蠡位尉票恼f。
“我也以為。”
“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吧。”
“的確,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謝謝你?!?p> “可你做了什么?”
林啟初沒有說話,因?yàn)闊o話可說。林洋隔著桌子甩給他一個資料袋。林啟初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不打開看看?”
“不必了?!?p> “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去自首吧,我不想我們互相太難看。”林洋無可奈何的說。
“難看?,從大學(xué)開始,你什么時候沒給我過我難看?你現(xiàn)在給我說,不想搞得太難看。”林啟初攥著拳頭說。
林洋愣在那里,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呵,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從來都不說話了,你知道為什么嗎,不是因?yàn)槟阌X得別人看不起你,你說話別人不聽,而是你在壓抑你內(nèi)心的嫉妒。算我看錯了人,林啟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