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干這一行么?”
林小壯一聽,眼睛都紅了。
然后她轉(zhuǎn)頭又看了看舟權(quán),又想到了聽從父母之命回老家的話,等待她的將是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糖廠老板……
“想!太想了!”她用力點了點頭。
大夫卻搖了搖頭:“可是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干這行了,你就得得哮喘!”
林小壯一聽,差點哇地一聲哭出來。最終,她還是咬著嘴唇不做聲,眼里卻盡是著急的樣子。
旁邊的舟權(quán)明顯比她還著急:“大夫,她太喜歡這一行了,您給想想辦法?。俊?p> 大夫很嚴肅地說道:“任何藥物都代替不了休息,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要休息,要噤聲?!?p> 林小壯剛想張嘴,舟權(quán)搶過話說:“不用吃藥,噤聲就好?”
林小壯默默閉上嘴,不敢多說一句話。
“嗯,不用吃藥,噤聲一段時間就能好。要是她還這樣不要命地工作,我敢說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將來她還會永遠告別她的工作?!贝蠓蛘f道。
不,不要……
林小壯心急如焚,眉頭也蹙得緊緊的,一個靠聲音掙錢的人,居然要噤聲?
天啊!
2020年到底是什么倒霉年???!
先是由于疫情封校,解封之后又要噤聲……
林小壯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就算是疫情期間,她也沒有這樣恐慌,因為疫情局勢所迫,也相信國家的政策。她可以宅著不出門,適當(dāng)在網(wǎng)上捐錢,點平時不點的外賣
因為不工作,花錢如流水。所以學(xué)校解封之后,她更加拼了命地掙錢,奔波于各個錄音棚之間。
現(xiàn)在又沒存款又要噤聲,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小命!
但是恐慌也沒有辦法,因為噤聲總比噤命要好。
為了長遠考慮,她決定噤聲。
于是這一趟過來,什么藥都沒抓,舟權(quán)怎么帶她來的,就怎么帶她回去。
一路上,舟權(quán)說道:“從今天起,你不許說話。別人問你話,你只能點頭或搖頭,回答嗯或嗯嗯……”
舟權(quán)沒跟她提問的機會,又說道:“一個嗯表示Yes,兩個嗯嗯表示No,聽懂了么?”
林小壯差點想回復(fù)“聽懂了”,立馬改口:“嗯!”
噤聲的時間極其痛苦,痛苦的不是不可以說話,而是時間的流速放慢,簡直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林小壯噤聲了好長一段日子,終于到了約定復(fù)查的日子。
大夫一號脈,臉色不太好:“你吃什么了?”
林小壯搖了搖頭:“嗯……沒啥……”
大夫直接就很生氣:“你是不是吃酸的,辣的了?”
“嗯嗯……沒……”她的聲音有點虛。
“說實話!”大夫擲地有聲。
“吃了酸菜……酸豆角……拌了剁辣椒……”她越往下說越虛。
這些話直接惹得大夫火冒三丈,非常生氣地往外轟趕:“走走走!讓你吃清淡點,你居然還敢吃酸辣的!以后,你別來找我看了!”
嚇得林小壯趕緊道歉:“我沒食欲……就,就舀了幾勺辣椒……不,兩勺,不不不一勺,半勺……真的就一點點……”
“你要是還吃這些,就別來找我看病,亂吃東西治不好,還壞了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