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會盟
三日后,林夕給那幾個(gè)玩家細(xì)細(xì)說了一番任務(wù)環(huán)節(jié)后,只需靜候會盟便是。
時(shí)至?xí)耍窒肀毖噙@幾日所干之事,倒是在這些使臣之中傳了個(gè)遍。
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檎f他的名聲多響亮,而是他出使北燕這些日子之中,干出來的事情。
來北燕第一天,便氣走帶來的兩位客卿其中之一,人家前腳剛走,后腳就去了天香樓的詩會尋花作樂,還把三皇子給得罪得死死的。
雖然林夕是大荒之人,得罪北燕三皇子意義會小很多,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界,哪有客人把主人搞得里外不是人。
第二天的事情更不用多言,唯一的客卿也給氣走,還被天香樓的玄女給迷得死死的,甚至不問國事,只知與其玩樂,哪有半分使者樣?
尋常使者,雖說在無妄城內(nèi)有所游玩,但那都是分內(nèi)做做場面,游玩是假,實(shí)則瞧瞧他北燕風(fēng)土人情,臣民樣貌如何。
可林夕呢?
帶著個(gè)侍女,四處游樂,揮金如土,極盡奢華,哪有半分場面樣?
聯(lián)系林夕的身世,他乃一隱世門派子弟……
那就好解釋了嘛。
分明是從山上剛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和皇都的繁華,自然要好好享樂一番。
這些使者之前尚且聽過林夕在大朝會之中的表現(xiàn),可如今看下來,不過爾爾!
“林公子,請!”
四日后,北燕城皇宮主殿之中,除東梧使臣未至外,其余幾國使臣早就在殿內(nèi)等后續(xù)多時(shí)。
好在他北燕皇帝也識大體,會盟之日親設(shè)國宴,以宴四國使臣。
四國來使依照本國之方位,依次而坐。
不過,坐在位首的,自然是東道主北燕!
說是宴會,倒不如說是談判,和利益的瓜分,瓜分的對象自然是大荒國的南荒十六城!
待到歌舞罷后,北燕皇帝南木楠坐于首位之上,眼神會意一番,那些歌女和侍衛(wèi)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殿內(nèi)只剩五國使臣,還有擺在各自座次上的一些瓜果,飾物。
林夕在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之下,去了會盟之宴。
為了保險(xiǎn)起見,他還是讓霜華化作神魂,回了自己識海之中。
而軀體,也被林夕收入了背包內(nèi)。
他如此操作,竟沒人來問詢?nèi)粜佬チ四膬骸?p> 想來是林夕雖是在無妄城玩樂,但很少結(jié)交無妄權(quán)貴,除了霜華和北燕皇帝與那三皇子之外,他當(dāng)真沒怎么接觸過其他旁人,更沒人關(guān)心他身邊之事。
天香樓之人就更不用說,自家的玄女避著自家的人,有林夕在,天香樓就算想搞出點(diǎn)什么事情,也會被林夕一一化解回去。
若是有其余國家的使臣想來拜見,林夕他也一一回絕,不管那些使臣如何如何非議,就是不見……
幾日來,從表面看,他當(dāng)真只是在無妄城肆意玩樂,什么也沒干……
待到會盟之日,這幾國使臣望向林夕他時(shí),表情頗為有趣。
南木楠一副我北燕吃定你大荒的樣子,西夏和南齊兩國使臣則是有些憂心忡忡。
大荒如今割地出去,雖不是資源重地,但卻是邾國,北燕與大荒交聯(lián)的天險(xiǎn)要道。
戰(zhàn)略意義有多大呢,南荒十六城之后,便是一馬平川,大荒之內(nèi),再無天險(xiǎn)可守!
大荒被滅之后,六國鼎力便回變?yōu)槲鍑?p> 如今東梧國內(nèi)又鬧內(nèi)亂,好在是朝堂能把持住局面,加之大荒之事尚未落定,邾國和北燕也沒謀局與東梧。
場上,邾國來使寧天橫一臉的沉穩(wěn),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夕他依然一席白衣,仙門弟子打扮,雖是靜坐在位置之上,卻靈氣十足。
“各位都是本國的重臣,能來我北燕會盟,實(shí)數(shù)我北燕之榮幸!”
南木楠搶先開口,說的卻倒是些客套話。
西夏使臣順勢回了一句:“早就聽聞北燕皇上氣度不凡,如今拜見,卻是夸得輕了。”
“哈哈,哪里那里?!?p> 南木楠謙虛一句,接著道:“各位,既然是來會盟的,想必也知會盟為何!”
“自然是大荒之事!大荒竹卿公主與我邾國太子本有姻約,大荒卻私自違約,以南荒十六城為賠禮!”寧天橫睜開眼來,慢慢道。
不過他話中所謂本有姻約乃是子虛烏有之事,只是單純想謀圖南荒十六城罷了。
這所謂姻約,不過可有可無的借口。
南木楠笑瞇瞇地附和:“正是,正是,不知各位使臣有何看法啊?”
這……
話都說到這份上,你北燕和邾國不是就想要南荒十六城嗎?
還是西夏使臣機(jī)靈,他道:“既然是大荒國之事,不先聽聽林公子意下如何?他大荒國國意如何啊?”
林夕很是隨意地答應(yīng)下來:“我大荒違了邾國婚約,讓其在六國面前丟盡了臉面,自是要割讓南荒十六城給邾國的?!?p> 不過他話音剛落,南木楠心中就大呼一聲不妙。
他好像被套進(jìn)去了……
先前寧天橫說他邾國與大荒,不就把北燕給排除開了嗎?
南木楠方才還以為那寧天橫是借口之言,但林夕卻接了個(gè)話茬下去。
意思就是,我大荒是要割地,不過是割給邾國的,與你北燕何干?
他急忙朝林夕發(fā)難道:“呵呵,那日大荒在大朝會之際可折了我北燕不少面子,難不成林公子忘了?”
“陛下所言不實(shí),明明是你北燕不知在哪兒尋了些三流老道,想來我大荒賣弄技藝,被我大荒高人暗中制服?!?p> 說罷,林夕嘆息一聲,道:“哎,那日那老道可當(dāng)眾羞辱了我大荒一番,我大荒不過稍作懲戒罷了?!?p> 南木楠被林夕說得啞口無言,這小子前些天說話怎么沒這么機(jī)靈?
不但巧借寧天橫話中無用之言,故意來設(shè)套套他,甚至還義正言辭地指責(zé)我北燕羞辱他大荒……
沒等南木楠接話,林夕又接著說了下去。
“那日我大荒悔婚,各國使臣可是見到的。我大荒豈是不識大體之輩?來了別人的地界還口出狂言?”
說著,還故意諷刺他北燕在大朝會之際的無禮。
這一連串的話殺傷力也是大得驚人,說得南木楠驚愕連連,一時(shí)還真想不出什么話反駁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