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遠(yuǎn)遠(yuǎn)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第二天,褚小桃又哭哭啼啼地回來了。
褚塵之一問,原來是去找那白天鵝算賬,結(jié)果沒撞見他,卻碰到了他那個雙胞胎弟弟,一時沒認(rèn)出來,便吵了起來。
等誤會解釋清楚之后她非常愧疚自責(zé)地道歉了。
“可師父,他竟然也說我丑。”哇的一聲,哭的驚鳥飛入林。
褚塵之慌忙地安撫。
“哪里丑了,桃兒這容貌若是放在凡界,只稍再長開一些,那便是傾城絕色,沉魚落雁?!?p> 哽咽聲停了停,抹眼淚的動作也頓了頓。
“...真的?”
“為師何時騙過你?”
“師父一直都騙過我?!编阶毂г?。
褚塵之:“.....”
“你還說您臉盲,那您怎么知道徒兒好不好看?”
褚塵之:“.....”
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見自家?guī)煾笩o話可說,褚小桃越發(fā)傷心了,她已經(jīng)快要十四歲了,到了女兒家在乎容貌的年齡,所以對美丑很是敏感。
褚塵之不得不又花一盞茶的時間撫平她那顆受傷的小心臟。
所幸,褚小桃某些方面也是個心大點(diǎn),掉了幾滴眼淚覺得累了,心情便又好了起來,不過,思緒一轉(zhuǎn),她又扯了扯自家?guī)煾赴谆ɑǖ囊滦洹?p> 褚塵之抬眸,“嗯?”哪根筋又不對頭了?
“師父,其實(shí)我剛才還有一句沒說。”
尋著位置,褚小桃習(xí)慣性地直接坐到了自家?guī)煾笐牙?,?xí)以為常地用手指繞了那如墨的發(fā)絲在手心之中把玩。
褚塵之垂眼瞧著她不語,只是用目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師父,那只小天鵝還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帕子,替她擦拭眼角殘余的淚痕。
褚小桃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甚理解地說道:“他說徒兒長的丑,但他不嫌棄,以后不要跟別的天鵝玩,跟他玩就好,師父,他這是什么意思,嘲諷徒兒嗎?”
褚塵之眉頭一皺,握著帕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眼底劃過冷光,“那只天鵝叫什么名字?”
“堯畫?!辈贿^相比較這個,褚小桃更在意先前的問題,“師父,你說他是不是在嘲諷徒兒?”
“....是,往后,不要再去找他玩了?!?p> 一手托了托徒兒快要掉下去的身子,將之往懷里摟緊幾分。
褚小桃還在憤憤地氣著,揮舞著小拳頭,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他還約我明日去看梅花,鬼才去,哼!”
褚塵之板著的臉柔和下來,頗為欣慰道:“這便對了,以后遇到這種事,大可以先來問問為師,像這種居心不良之徒,就該遠(yuǎn)而敬之?!?p> “師父說得對,以后徒兒見到他,便避開?!?p> “嗯,乖?!泵∧X袋,眸光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隔日,某片湖,連同棲身在湖邊的天鵝家族,不翼而飛。
褚小桃驚訝又奇怪,還特地問了下自家?guī)煾?,結(jié)果褚塵之給她的回答是:
“嗯……那天鵝一族估計(jì)搬家了?!?p> “那湖呢?”
“也搬家了?!?p> 誒?
原來湖也是可以搬家的嗎?
連湖帶人丟到十萬八千里以外魔窟邊緣的天鵝一族,瑟瑟發(fā)抖地艱難生存著。
再也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