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塵之向來是個行動派,于是第二天褚小桃便發(fā)現(xiàn)自己屋內(nèi)的話本子都不見了,不對,還有一些,但卻是什么<<兄長這樣可以嗎>>,<<養(yǎng)女為嬌之爹爹獨(dú)寵>>,<<徒兒親親就不疼>>.....
褚小桃:“.....”???
以前有這幾本嗎?
嗯?原來兄妹可以這樣嗎?
誒?徒弟是要無條件服從師尊的嗎?
哇,那師父對她真的好好,這話本子里的師尊還會欺負(fù)人,不過原來所謂的男女大防是不針對師徒的嗎?
總覺得哪里不對,可越是往仔細(xì)了想,卻迷霧重重,弄不明白,索性便叫來燦燦,她懂的比自己多,可能這幾本話本子還是她給自己的呢。
金燦燦看到那幾本話本子和褚小桃問的疑慮之后,趕忙解釋給這個傻子聽,卻在話要出口的時候,眼神突然一滯。
“這是自然,往日里你看的那些都是錯的,這幾本才是正理,男女大防那只針對陌生男子,像哥哥,師父,都是你最親密無間的人,像師父,你更應(yīng)該尊師重道,意思就是,師父說的話,提的要求,徒兒都應(yīng)該照做才是。”
褚小桃感覺自己撥開迷霧見青山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這話本子上說,親親也是可以的嗎?”
“自然,旁人不行,但將你從小養(yǎng)育成人的師父當(dāng)然可以,比如說,你師父生氣了,你可以親親他,說不定他就不生你的氣了,這可比眼淚好使多了?!?p> “真的嗎?”
“你要是不信,試試就知道了。”
“嗯!”信的毫無防備。
等走出梵月山地界之后,金燦燦突然眼中眸光一閃,像是剛剛回過神來,迷惑地瞧著自己怎么在山腳下,想了想,腦子里一片空白,沒有頭緒地?fù)狭藫项^,便回去了。
而褚小桃,則是認(rèn)真研究了那本<<徒兒親親就不疼>>的話本,仿佛走入了一個新世界般,時而驚詫,時而迷惑,表情千變?nèi)f化,而在她隔壁不遠(yuǎn)的書房中,褚塵之指尖一彈,將面前的水鏡破去。
即是要重新教導(dǎo)她,自是越親近之人的話越可信。
將手中拿倒的竹簡從容不迫地轉(zhuǎn)了過來,心緒卻是浮躁不寧。
抬手魔障般用指尖拂過唇瓣,控制不住地想象著,那些不該有的綺思欲念。
嘴角微微上揚(yáng),熠熠生輝的眸子里逐漸被墨色寸寸侵染,似黑夜下的深淵,若是再往前一步,便會被吞噬的一干二凈,難以自拔。
眉心的神印突然隱現(xiàn)出來,是一朵銀色蓮花的形狀,但那盛開的瓣邊上卻纏繞著一縷黑氣,只是那黑氣似乎伴隨著蓮花而生,不但不顯得突兀,反而意外的契合。
像是,本該如此。
是啊,本該如此,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仙人。
過往的清心寡欲,不染一塵,不過是因?yàn)闊o所求,而現(xiàn)在,他有所求,且務(wù)必求得。
說到底,他還是像那個人,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將這份悸動據(jù)為己有。
只是他比那個人要幸運(yùn),桃兒還不知情為何物,他可以慢慢教她,教她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