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清了清嗓子,伸手比了個五晃了晃:“那個,要不...我給你們打個對折,五十萬也可以?!?p> 老管家:“......”
這事要攤在別人身上,別說往少了減,估計都恨不得一輩子吃穿用度、泡妞的錢、再加上后代子孫吃穿用度、泡妞的錢全都得要了。
他心中莫名涌出一句話:真是個瓜娃子。
然而這個瓜娃子就好像要一瓜到底,開價越來越低。
“四十萬?三十五萬?三十萬?二十五萬?不對,這個數(shù)字不吉利,那就二十四萬?不能再少了!”
一旁的鄭毅干脆靠在墻壁上,看著女孩就像在菜市場跟人講價一般,實在是有趣的緊,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直沒說話的溫德州直接了當(dāng):“不用,就按你之前說的價?!?p> *
林家餐桌上,飯香味直往鼻間鉆。
林小小又去廚房打了兩碗米飯,推到兩個冤大頭面前。
看著桌上充滿家庭氣息的菜肴,溫德州眼中滑過些許落寞。
上一次吃這種飯菜還是在婉絨沒走的時候。
那會的他只是個剛在商圈有一席之地的新人企業(yè)家。
太過忙碌的工作導(dǎo)致他忽略了太多。
哪怕愛妻已經(jīng)在家中準(zhǔn)備好了噴香的飯菜,一個電話就可能讓他放下碗筷,去赴一場冷血無情,只與利益掛鉤的酒局。
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終究還是后悔比較多一些。
憂愁的情緒一上來,就需要有發(fā)泄口。
而酒,正是最好的選擇。
他偏頭,視線剛好看到餐廳旁佇立著的酒柜,里面放著幾瓶白酒。
要論什么酒好,當(dāng)屬茅臺第一。
越是年份久遠(yuǎn)的茅臺,其價值就越高。
溫德州年輕時候喝過的酒,大概都比水還要多。
這也是他才四十有余,身子骨就過差的原因。
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改不了喝酒的習(xí)慣。
林小小正嚼著米飯,就見她這個親生父親起身去了桌子旁邊的酒柜前。
把她爸爸林文宣珍藏多年的茅臺拿了出來。
心中咯噔一聲,林小小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溫德州就極其熟練的把酒打開了。
林小小:“......”
完蛋,那酒可是林爸寶貝成命根子的東西。
就連他升職那天都沒舍得喝啊!
要是他回來知道了...估計得抱著酒瓶子一陣嚎啕大哭...
光是想想,林小小就有些頭疼。
她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難過開心都直接寫在臉上。
許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溫德州笑笑:“老謝,一會讓人送幾瓶好酒過來?!?p> 說罷他也不客氣,順手在柜里拿了兩個干凈的杯子,放在桌上斟滿。
老管家眉頭微蹙:“老爺,您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起瞎折騰,酒還是別喝了?!?p> 聽到這話,溫德州不樂意了。
“胡說什么?!?p> 身子骨、身子骨,一天天的竟瞎擔(dān)心。
他身子骨可壯著呢,不就是一個病嗎。
醫(yī)生都說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還用得著天天提醒?
有的人年輕的時候快活慣了,越活就越通透沉穩(wěn)。
而有的人從一開始就壓抑本性、選擇沉穩(wěn),反而越活越像個孩子。
溫德州大概率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