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天,王凱清晨出發(fā),出現(xiàn)在小土村演武臺上,身邊跟著張金和許久為出門的劉萱。
劉萱不是小家碧玉那種類型的女生,朗目疏眉,綽有余妍,不言不語之中釋放出來的氣息樸素,稍有異樣就是綿綿不息。
三人散著步來到此地,有人按耐不住走上前來挑事,似乎覺得王凱重傷未愈能好好殺殺王凱威風(fēng),結(jié)果也沒讓他們失望。
劉萱拿著長劍讓他們好好嘗試了下什么叫衣衫襤褸,當(dāng)然免不了有的要身上帶血。
“王凱,你忘了村長說不準(zhǔn)互相殘殺嗎?”有對情侶,男子似乎看不慣兄弟受苦,也出手頂包了,受了傷后小情人就看不下去。
那女子身上并無靈力波動,是個普通人。
王凱欲言又止,頗不情愿的給眼前秀麗,身材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解釋,“這位劉萱姐姐不是咱們村的人,談不上互相殘殺,你要有理就多說些,如果幫我給所有人帶一句,我不喜歡講理就好了。”
劉萱正好也乏了,那些人圍在四周,看著王凱三人要做什么,人群越來越多,就連做飯的,打工的,閑暇下來的人也停了下來。
“咳咳”身在演武臺中央,王凱動用靈力將聲音傳到四周,“通知,小土村所有三者都要到我這里報到,統(tǒng)計,違例不來的,找借口的,都會被驅(qū)逐出小土村?!?p> “你算什么貨色?也配驅(qū)逐我們?”說話的男子,三十多歲,一星初階勇者,本名劉江。他說完后,只是被王凱看了一眼就退縮了,迅速進(jìn)入人群之中。
王凱也沒多管,通知完后,他干脆坐在了演武臺上,劉萱和張金兩人四目相對。
“宣姐,手下留情?!睆埥鹗治找话涯緲?,金字漂浮而出落在木槍上邊,木槍瞬間就有了重量甚至鋒芒。
“以后可別說這四字,我要留手了,你面對強敵的時候就得留命了?!眲⑤媸治臻L劍,一道靈紋凝聚在上,左右輕點,劍身輕微搖擺就有兩道青芒飛出。
木槍抵在身前,張金這段時間可是見識到了這把長劍有多么鋒利,胸口的衣服立馬被割開了兩窟窿。
沒有辦法,不想這件衣服毀掉,張金單手一抓將衣服甩下地,木槍飛射而出,與劍尖相撞。
次次槍尖與劍尖撞擊,看張金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劉萱欺身而上抓住木槍,一腳飛踢而出被躲閃,整個人旋轉(zhuǎn)一周將木槍踩進(jìn)演武臺,一劍刺出。
張金橫槍抵擋,木槍并沒有被割開,雙手握緊長槍,用力一揮,巨大的氣力震在長劍身上,還沒到了劍柄位置就被消掉,木槍倒劈而上,大開大合反倒攻擊勇猛。
劉萱的劍刃劃在張金胸口,只是留下血絲,大部分傷害都被靈力阻擋??梢撿`力,整個小土村除了大凹,劉萱自認(rèn)沒人比得過她!
這場爭斗是王凱決定的,他要看看兩人的能力或者說是手段可以達(dá)到怎樣個地步,爭斗過后不管結(jié)局如何,都要教給兩人泊月掌。
這是答應(yīng)給兩人增加能力的手段。
修行者之間的爭斗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并不多見,很多人都被吸引而來觀戰(zhàn),更有甚者拿著椅子坐在那里,一張小桌子擺上,放上瓜子花生,一副看戲模樣。
但很快就被李吉指揮的衛(wèi)隊將桌子給掀了,但其實沒有掀,那瓜子花生被王凱強取豪奪了。
“我?guī)е@些人來報到了,你看怎么個記錄法?”李吉兩個小辮子搖搖擺擺,很明顯她那瘦小可憐的身子沒帶著冰刀。
王凱也不客氣,壞笑道:“這就要靠你了,拿紙拿筆幫我記錄一下。勇者初階幾人,中級幾人,高端幾人,歲數(shù)多大,有多少幾率可以再進(jìn)一步,有無婚配或者后代,有……”
“等等等等,姓王的,雖說大雁姐姐讓我聽你的,可你怎么能記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你又不是智者,這些東西是能讓你晉級還是能讓你長知識?。俊崩罴王曜硬桓?,這不純純欺負(fù)人嗎。
誰知王凱捏住能讓她窒息的喉嚨,拽到了自己身邊,掐著她的下巴,看著那衛(wèi)隊幾人,小聲說道:“怎么可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呢?你看看,這些人中,說不定就有愿意得到你這個小美人而鋌而走險的家伙,想要出風(fēng)頭打敗我這個大壞蛋的說不定也有呢?!?p> 目光環(huán)視一周,看到了幾個雙拳緊握,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下頭的年輕孩子,打趣道:“還真有幾個啊,這么小的你們都不放過?”
之后…
臉上有著紅印,淚眼朦朧,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侮辱的李吉,不情不愿的坐在王凱身邊,記錄著衛(wèi)隊成員的能力。
衛(wèi)隊成員由艾葉柳夏李知活等人率領(lǐng)的強者組成,其中有個叫陳澤旭的被王凱一眼認(rèn)出,直接踢回倉鷹嶺重鑄去了。
“艾葉,二星勇者實力,有時能夠發(fā)揮出三星勇者的身體素質(zhì),會用武術(shù),招息,能夠在屏住呼吸的情況下提升身體一部分的堅硬程度。”王凱讀著李吉記錄的東西,眉飛色舞看向艾葉,“你的武術(shù)教給我吧,我也拿個武術(shù)和你交換怎么樣?絕對不讓你虧本”
艾葉一愣,他正回味著張金和劉萱剛剛那一戰(zhàn),給還不太熟練操控勇者特性的他,開拓出了路子。
“可以啊,但我想問問是什么武術(shù)?!卑~的招息算不上多高級的武術(shù),只能算是最低級的一種,連朱階的都算不上。
“朱雀一門的一階武術(shù),名叫撥一斤?!蓖鮿P并不掩飾自己的聲音,撥一斤的能力和四兩撥千斤,給你一個支點就能翹起整個地球相似,“只不過這撥一斤其實是個蓄力招式,張金,給他們掩飾一下?!?p> 張金將木槍槍頭抵住演武臺木板,靈力凝聚在槍尖形成金色槍頭,雙手未曾懈怠緊緊握住槍身,可以看到木槍有些承受不住的彎曲,搖擺。
木槍前部分像是彎曲出了一個弧度剛要成直角,后半部分別扭的旋轉(zhuǎn)一周,那是靈力在木槍身上交織后劇烈變化造成都虛影,下一秒一切就撥亂反正木槍鋒刃的槍尖出現(xiàn)一個金黃的圓錐體,直直刺穿演武臺,扎破底下的石板,半個槍身刺進(jìn)地里,上半露出來的部分變成了碎布一般的長條四散開來。
“這不是張家三兄弟走的攻勢方法嗎?我記得張老大打獵的時候好像用過這么一招,直接把一頭三階野獸刺穿了啊。”周圍人群中有識貨的人。
野獸和妖獸不同,三階和三爪也有不同,有妖晶的是爪,沒有的就是階,妖獸不一定都有妖晶,野獸也不一定沒有妖晶。
兩者并不沖突。
“張家竟然把絕技交給了一個外人?。俊?p> 面對那些勇者肚子喧鬧,王凱掏了掏耳朵,“絕技個屁???看你們面對那泥沙時都樣子就知道你們沒啥拿的出手的手段,現(xiàn)在教你們這些,還不趕快記?!?p> “當(dāng)然艾葉,我不強求你也把武術(shù)交給所有人,但是總得教教我吧?還有,這武技是從張金那里學(xué)的,要得讓他學(xué)一下。”
“沒事”艾葉現(xiàn)在也不敢說有事,這么多人呢,“我愿意把武術(shù)教給大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太罕見的厲害武術(shù),能有一技防身也好?!?p> “這武術(shù)也就能防御,讓身體挨打承受能力強些,實際也沒啥用?!边@才是艾葉的心理想法,但看了看周圍小弟感覺大哥大氣的目光,也無所謂了。
“孺子可教,到時候如果你能完成一次艱難任務(wù),我就把清字功教你,就是他們使用的主靈功法,悄悄告訴你?!蓖鮿P在艾葉耳邊小聲說了句,“這可是二星的歐?!?p> “主靈功法?主靈功法!這小子有主靈功法?”耳尖的人們聽到這句話都有些忍不住了,那可是學(xué)會后就能自成體系,真正進(jìn)入修煉一途的主靈功法啊。
“怪不得這姑娘還有張家兄弟會替他賣命,連絕技都奉獻(xiàn)了。”艾葉雖然知道任務(wù)不好做,甚至有可能付出生命,可是二星主靈功法啊!這筆買賣值得做,必須值得!
劉萱看著躁動的人群表示很無語,“真以為這家伙這么好心?要不付出些什么,真別想得到這功法?!?p> “喂喂,好東西不能這樣糟蹋啊,你會不會籠絡(luò)人心啊?”李吉吸溜鼻涕,小聲和王凱說道,“主靈功法這東西,我們遇到的都是殘篇,很少有完整都,你要是肯上交,那絕對能大賺一筆貢獻(xiàn)值!”
“上交?上交干嘛,幫著人們做好準(zhǔn)備打我嗎?”王凱掐著他們都小臉蛋,“好好記錄,不要走神?!?p> 艾葉又交代了下自己還活著的親人,或者別村的親戚,接下里災(zāi)后的想法,現(xiàn)在的生活情況,等等等等。
王凱還小聲詢問了他,現(xiàn)在小土村里有沒有很好看的妹子。
為了保證自己的光明形象不是太猥瑣,艾葉悄聲細(xì)語的表達(dá)了自己對美女的看法。
這之后又有幾人記錄,最終只留下來十五人,最后五人還是從最后到來的人群中挑選出來的最強的五個人,有人不服自己沒被選中?簡單,王凱讓李吉閉著眼隨便指中那個就要那個。
除了這十五個人,王凱讓所有人打道回府表示不再收了,等那些沒被選上的家伙們怒目圓睜的離開后,又確認(rèn)了下隊伍中,是否所有人能夠達(dá)到隨叫隨到后。
又有三人被驅(qū)逐出十人小隊,這次是劉萱從那五個人中挑了三個進(jìn)入,剩下的兩個人和那三個都離開了。
“好了,小桂子,你過來?!蓖鮿P的語氣讓那假小子臉色抽搐,正好是王凱在泥潭中踩了好幾腳的女生,名字叫韓桂,“我都忘了是踩你多還是踩白巖那老頭多了,當(dāng)時是事情緊急,別見怪啊?!?p> “放心,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謝。”韓桂的皮膚有些被曬黑了,身材矮矮的,基本上就到王凱下巴位置。
“剛剛你說的交換武術(shù)?我能問問,是什么武術(shù)嗎?”王凱笑瞇瞇的,讓人感覺這家伙又要使壞了。
韓桂低下身子靠了過來,王凱附耳過來,只聽見,“其實不是武術(shù),是一門小靈技,很多人都能用的歐?!?p> “奧~原來如此,一會你跟我回家,咱們好生研討一下?!蓖鮿P的話說讓所有人都以重新的目光看向他。
“正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個目光感到正好,王凱對所有人講道:“聚集你們這些人其實沒啥好說的,就一句話,跟哥走,有肉吃。”
“從今以后我養(yǎng)你們,有老婆后你們自己養(yǎng)自己老婆,自己找老公養(yǎng),成家立業(yè)之后我就管不到了”
“那個,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蓖鮿P用眼神殺死了這個憨貨閆濤,后者乖乖閉嘴。
“這些天所有人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招息和撥一斤,這兩招不算一點用都沒有,學(xué)會之后我會讓劉萱教你們,她從屋檐湖帶來的新靈技,大家不要怕沒有東西學(xué),跟哥走,有肉吃!”
沒有人跟著王凱大喊,灰溜溜的,李吉小聲偷笑,被王凱盯上后趕緊閉嘴。
“不說話就覺得我看不到你了?交給你個任務(wù),給所有人打造一把大刀,女生用劍,趕緊交工,別等我催你?!?p> 回到小木屋,假小子韓桂跟著王凱走進(jìn)小木屋,她可不怕有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發(fā)生,沒別的,她對自己有信心!
“我的小靈技可是家祖?zhèn)鞯?,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會,你看好了歐。”韓桂的小手掌一拍一收,雙手握緊成拳,又放再收,雙手打開,掌心就有了兩個一黑一白的小光點。
“這是…”王凱接過兩個光頭,兩股靈力瞬間進(jìn)入體內(nèi),心念稍微有點排斥,小光點就很聽話的匯聚在身體表面。
“這叫公積源,這種小靈技可以把靈力附加到某些物品身上,持續(xù)一天的時間也不會消散?!表n桂的兩顆小虎牙一笑就漏了出來,“如果是人和人之間也是可以靠這靈技進(jìn)行補充,就像人們帶著一個充電寶一樣?!?p> “每個人身上都積蓄多少個這種靈力光點?”王凱知道這稀缺的靈技可是有大用的,能幫助他完成很多腦中的想法。
“這要看能承受多少他人靈力還要保證自己靈力不渙散了,每個人的臨界點都不一樣。”韓桂看著王凱,低下小腦袋瓜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心中計較著他那天帶給自己的墊腳石之痛。
“這東西可是能更加吸引妖獸的注意,如果說有靈力的人在妖獸眼中是個饅頭,那么身上攜帶這種小光點就會變成饅頭里邊還夾著肉那樣誘人?!?p> “不過,越高級的妖獸越有可能看穿這種障眼法,王八蛋,你可別怪我喲?!?p> 王凱很不客氣的得到這種公積源靈技,沒有多想,甚至表示等相處久了,清字功都可以教她。
“哼,誰稀罕。”韓桂走出門,發(fā)現(xiàn)劉萱和張金就和兩門神一般,看見她后劉萱話都沒說就進(jìn)屋子了。
“韓桂是吧?”張金打量著這個小姑娘,“為什么要把自己裝成男人?也不是很好看啊。”
“你要能娶到老婆,母豬都能上樹了?!表n桂直接走人。
張金無奈搖了搖頭,“早晚能娶到媳婦,凈瞎說?!?p> 三人回到小木屋,王凱并未過多解釋,兩人也沒問,在請教過泊月掌的竅門后,張金也離開了。
王凱調(diào)教著這十個人,無論男女,撥一斤還有招息所有人都會學(xué),他甚至親自和他們交手,其中竟然是王凱輸多勝少。比拼的方式很多種,有的比認(rèn)花草,有的比扳手腕,比跑步,比干農(nóng)活,比化妝,甚至還要比跳舞。
王凱曾經(jīng)打趣著詢問劉萱要不要學(xué)學(xué)跳舞,被后者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廢了一身衣服后歇了好幾天。
張金和張漢兩兄弟帶著人去白名失蹤的峽谷看過了,那里一片白霧,全天任何時候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模樣,調(diào)查難以深入。
“那里似乎是一片山地塌陷等各種因素形成的一片新地貌,我在這小山村周圍探索打獵了這么多年都沒看到過什么地方和那里一樣?!睆垵h有些納悶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群小鬼中,我的年紀(jì)最大,沒想到起到的作用這么少。?!?p> “很有可能是因為妖獸暴動,村長他們都那個層次遇到的妖獸和我們不可同一而語,造成的這種鬼斧神工般的奇景也不用多奇怪。”王凱看著院子中的這十個人,“大家都偵查那片地方這么些天了,有多危險也心里都有底?!?p> “現(xiàn)在開始報名,我只要五個人,剩下的五個在外邊策應(yīng),隨時準(zhǔn)備救援。”
不需要王凱指定人員,李吉,艾葉,柳夏,李知遠(yuǎn),還有位一星靈者,是個女孩,叫做袁風(fēng)風(fēng)。
“李知遠(yuǎn)你和韓桂換一下?!蓖鮿P的話讓假小子險些退出這支隊伍。
王凱很認(rèn)真的和李知遠(yuǎn)叮囑,“這趟進(jìn)峽谷主要是進(jìn)行深度探測,若是安全,以后咱們小土村就能有另一個退路?!?p> “你在外邊要做好警惕措施,帶著大家守望我們,若是遇到強敵無法應(yīng)對,逃進(jìn)峽谷或是逃回村子都是可以的,總是記住一句話,命最重要?!?p> 王凱掐著韓桂的后脖根,這次的隊伍有八個人,基本上是誰都耗不起的,少一個都是少一份力量。
所有人準(zhǔn)備好補給,六男兩女,前往那片看不清路的峽谷。李知遠(yuǎn)等剩下的五人要和村子交代,并做更多的準(zhǔn)備。
峽谷暫且被命名為迷霧峽谷,簡單而又草率,其中并沒有傳出來過有妖獸的消息,八人身上都由長繩鏈接著,首尾是王凱和張漢。
峽谷左右兩側(cè)都被探測過,除了個別有細(xì)小裂縫外,眼前的寬五米的入口是唯一的一個,眾人走進(jìn)其中。
最為中心的張金率先釋放出金字,光芒照耀在周圍形成一個,堪堪能夠看到腳下是什么。
濃霧迷漫蒼白無色,就算有著繩子也還是人一種下一秒已經(jīng)走失的錯覺。
“都打起精神來,不要讓感官帶著理智走?!蓖鮿P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知道如果不能保證一個清醒的頭腦所做的任何
漸入深處,白霧不減,空氣之中沉悶的讓人骨子里發(fā)癢,拋開先前的迷失,霧中多了濕潤氣息,揮手沾水。
“此地靈力過于稀薄,空氣中的水不含靈力,反而能讓靈力減緩,下降!”劉萱最先提醒。
柳夏一驚,感受體內(nèi)靈力波動發(fā)現(xiàn)果然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就連身體溫度的降低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
最中心的韓桂身上出現(xiàn)白黑光點,不知不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若不是白黑光點中的靈力,恐怕她就這樣消失也五人發(fā)現(xiàn)。
李吉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去,頭發(fā)洗過一般,面色紅潤,腳步搖搖欲墜就在身后的劉萱給她身體之中輸送靈力,并出言警醒,“王凱,得找地方讓她們都先適應(yīng)一下,如果狀況不可穩(wěn)定,就得退出去了?!?p> 王凱知道,劉萱的這種靈力輸出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看了看腳下都不知泥土,腳印踩過之后就會有積水,裸露出來的黑色地面大部分都是石頭。
“大家注意了,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橫向移動,注意腳印,一會咱們?nèi)绻l(fā)現(xiàn)不了什么,就原路返回?!?p> 八人沒有異議,開始橫向前進(jìn),張金張漢,艾葉柳夏,四個壯年男子并沒有感受到不適,走了兩個多小時候,地面開始傾斜起伏,坑坑洼洼的路面變得難走,最終王凱找到了一塊平整光滑的石面進(jìn)行休息。
神機之中什么都有,不過首先眾人用一塊獸皮編織而成的大布當(dāng)做營地,木頭柱子頂在四周形成一個小四方體房屋,這樣能夠稍微阻塞下濕潤霧氣。
一爐很小的火飄搖在眾人中間,干燥的木頭不停添加,燒開一壺?zé)崴?p> 肉干和菜葉分別切割烤制,放進(jìn)鍋里開始烹制。
“有個神機就是方便,這么大一塊獸皮,拿出來就能當(dāng)帳篷,各種東西,應(yīng)有盡有。”張漢很是羨慕。
“這是因為王凱準(zhǔn)備的多,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獸皮賣多少靈幣?!睆埥鹫f道。
獸皮是由村子里的人編制而成,各家各戶都出了力氣,花了王凱不少靈幣。
李吉恢復(fù)了些后提議王凱聯(lián)系一下大雁,問問情況,順便匯報一下。
神機進(jìn)行聯(lián)絡(luò),很快藍(lán)色虛影的大雁出現(xiàn)在眼前。
“這里就是迷霧峽谷之中嗎?有什么發(fā)現(xiàn)?”大雁詢問道。
“沒啥好東西,這山谷里簡直空無一物啊。”張金不禁感嘆,他的金字進(jìn)入霧氣之中,很容易就會失去感知,不然他們八個人早就分散探索了。
“空無一物不知是好是壞,沒有危險,豈不是還代表無法生活?”大雁道。
“不一定,據(jù)老五所說,這地方應(yīng)該會有變化,只不過還要再往深里走走?!蓖鮿P心中暗道,“要不要用繩子栓住人,進(jìn)深處看看?”
“安全第一,要搜尋人類活動的痕跡?!贝笱阍俅味冢儐柫讼吕罴那闆r后便結(jié)束了聯(lián)絡(luò)。
吃過晚飯之后李吉韓桂兩人的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王凱以基地為中心用繩子綁著兩個人去查看四周范圍,柳夏從一塊地下縫隙中,拿出來了一把殘劍。
殘劍并無什么特殊,就只是一把普通的破劍而已。
“可以確認(rèn)這地方有過人,甚至是很久以前有過人?!崩罴^察著破劍,眾人決定在此休息一晚。
集思廣益,篝火整夜不會間斷,濕潤的空氣中有了能和霧氣抵擋的生氣。
整夜無事,月亮無法探穿霧氣,王凱給所有人講解清字功的基礎(chǔ)法門。
“最開始的字是白色,張金的金色字,劉萱的靈力字,會根據(jù)不同情況,有時也會改變顏色。但清字功的晉級現(xiàn)象是白轉(zhuǎn)黑,再轉(zhuǎn)金,轉(zhuǎn)紅,每個人能創(chuàng)造的字?jǐn)?shù)有限,最多是三個?!?p> “那豈不是說,三個字連起來,也會釋放出力量?”劉萱第一個感受到了這個問題,王凱并沒有反駁,只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是個二星主靈功法,究竟能有多強大,我也不清楚。”
“我的人字,到現(xiàn)在也還只是白色。”王凱不是沒有想過給字晉級,可是他現(xiàn)在卡在了七級,主要是事情多,回報卻太少了。
最終第二天早上,應(yīng)該是和到了早上,神機有準(zhǔn)確記錄時間。
眾人開始沿著腳印打道回府,事情進(jìn)展的很順利,腳印并沒有受到破壞,眾人留下的痕跡很明顯,只是走著走著,人們有些不敢確信是否準(zhǔn)確了。
眾人停下腳步,在他們都腳印上邊,出現(xiàn)一條巨大的鎖鏈,材質(zhì)特殊堅硬,王凱決定試試把它收進(jìn)深機中。
拉了得有十幾米都沒有拉到頭,最后直接拉不動了,他們還發(fā)現(xiàn)鎖鏈上出現(xiàn)了蝸牛等細(xì)小的蟲子。
霧散,冷風(fēng)刺骨,汗毛凜立,鎖鏈上盛張著龜裂的皮膚,魔頭,露出面孔。
依稀可以看出是位女子,她的臉上沒有皮膚,就像光滑的石塊充當(dāng)臉,她的嘴巴是由石頭組成,空洞之中沒有舌頭,牙齒。
黑發(fā)像是火焰在跳舞,雙目宛如兒童的眼睛清澈,隨著她的身體遺漏而出,兩雙玉嫩如藕的胳膊,沒有雙手,只有鐮刀和一把沒有柄的斧頭,胸口上長著一朵食人花朵,四散的舌頭如花蕊,輕輕嗅起人類的生氣。
“不錯,你們的味道很特別…”魔頭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一個婦人,可眾人現(xiàn)在可沒一點溫馨的想法。
王凱抽出李吉抱著的冰刀擋在前方,左艾葉右張金,三人看著前方出現(xiàn)的女魔頭,鎖鏈就纏在她的下半身身上。
“都給我過來吧!”女魔頭的鐮刀和斧刃雙臂抱住鎖鏈狠狠一陣,生銹的鎖鏈繃直向著王凱等人卷了過去。
張金張漢王凱率先逃脫出來,艾葉和柳青慢了一步,可也迅速低頭鉆過鎖鏈,五人逃脫后反手抓住鎖鏈,王凱大喊一聲,“三,二,一!”
劉萱三人抓住機會,五人開始和女魔頭比力氣,那塊斧刃在鎖鏈上猛地一敲,艾葉柳夏就被震了起來。
張金王凱手握大刀沖殺向前,張漢手中出現(xiàn)一把鐵彎弓,以及鐵箭率先出手。
箭矢刺到女魔頭臉上就猶如撞到石頭上一般落到地上,張金王凱殺到后不約而同攻向女魔頭的眼睛。
王凱一刀劈在其胸口沒有作用,一個金字緊隨他之后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女魔頭可沒有眼皮。
張金一刀劈砍雙眼之上血水溢了出來,女魔頭沒有出手,鐮刀手勾向他。
“招息!”張金讓后背心變硬,可也不能硬抗,轉(zhuǎn)身用刀抵擋,摩擦出了劇烈火花。
那斧刃的手又砸向張金亮出來的后背,女魔頭的雙眼在眨眼間清明。
繞到她身后的王凱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原來女魔頭飄揚都頭發(fā)之后還有一個腦子,滿臉胡渣可內(nèi)血紅的雙眼連帶出一張臉龐,沒有嘴巴。
王凱的大刀刃鋒呈金色,豎劈在那嫩玉后背上,留下一道傷口后,那雙紅眼睛射出一道綠色激光。
王凱擋在身前的大刀被貫穿,他急忙動用人字抵擋,只是一瞬,那人字的光芒慘淡無比,幾近消亡。
斧頭攻擊落下的時候被另外兩把大刀架住,是艾葉和柳夏趕了過來。
“若是不能解決咱們就快點跑!”劉萱用長劍卷著那些鎖鏈,以她的實力肯定無法完全制止,只能一分鐘,最多!
女魔頭身后除了那滑嫩的后背和血紅雙眼,竟然還有兩個細(xì)絲一樣的白線,王凱撞到了那上邊,十分柔軟可無法切斷。
白線連接在迷霧深處。
“你們這些小娃娃,還是乖乖到我懷里來吧?!迸ь^被鎖鏈纏繞的下半身開始旋轉(zhuǎn),劉萱被巨大的力氣拉倒,長劍崩斷。
張金不停射著箭矢,瞄準(zhǔn)她的眼睛可絲毫沒有作用,情急之下他已經(jīng)在四周旋轉(zhuǎn)奔跑,找尋各種角度攻擊。
女魔頭的鎖鏈變成了張大手,一根鎖鏈就是一個手指,組合在一起就是手掌,她蠻橫的一掌拍下,劉萱在情急之下將李吉韓桂推了出去,自己被狠狠拍進(jìn)石頭之中,鮮血四濺,再無力氣。
王凱不知為何竟棄了刀,雙手張開一轉(zhuǎn)一掏將那白線握在手掌心,發(fā)現(xiàn)使不上力又用胳膊纏了好幾圈,兩條手臂瞬間就被血染紅。
女魔頭的身體僵直,她無法回頭,那雙血紅的眼珠子盯著王凱發(fā)不出聲,恍惚間王凱看到她的另一面似乎被自己扯了出來。
“不是幻覺!張金,艾葉,火力全開!”他嘶吼著向身后倒去,拼盡全力拉扯白線。
柳青已經(jīng)來到他旁邊支援,可看了看王凱和女魔頭,沒有辦法,全身靈力匯聚在手臂上,他不敢直接用胳膊拽,而是用大刀做握手。
白絲和大刀一碰就割開了,可以想象那白絲的鋒利,但還是快速將刀卷成了個團(tuán),兩個胳膊將刀抱在胸口向后拉扯。
張金艾葉來到女魔頭一左一右,鐮刀和鏟子終究不能向后,反人體使出,再加上連接她身體的白線被扯住。
張金和艾葉兩人舉起大刀,向著女魔頭前后中間的位置劈下,一刀接著一刀,使出全力不??扯纾@女魔頭像是有兩個組合在一起形成的,所以才有前后兩面。
女魔頭頭上那火焰般跳舞的黑發(fā)瞬間變成了爛泥,可以看到她那巨大的腦袋竟然開始變成了兩個!
“你們找死!”女魔頭被觸及逆鱗,猛的向左一轉(zhuǎn),一鐮刀挖向張金。
金字剎那間抵上,一根箭矢也沖擊她兩個頭中間,即使沒有多大效果,可也不喜歡蚊子往自己眼睛上撲打吧?
張漢對于女魔頭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個身份,女魔頭到來就說了不超過五句話,誰能想到這群家伙這么惡心人,一個個的,竟然都不怕?
“怕死了。?!彼腥丝吹剿牡谝谎蹮o不瞠目結(jié)舌,像是做了噩夢無法醒來。
鐮刀刀尖將金字碾碎,破碎靈力進(jìn)入張金體內(nèi),然后在他心口的位置忽然變硬,不知道鐮刀能攻擊到哪里,護(hù)住心臟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張漢看到鐮刀割進(jìn)張金的半個身子,隨后柳夏見狀直接雙手松開,越到了女魔頭頭頂上,一腳踢下,又用兩個腳將那腦袋踢開。
斧手抬起,又被艾葉全力鎖住,女魔頭沒辦法只能將鐮刀上的人甩飛,鎖鏈打了個轉(zhuǎn)跑到了她頭頂將柳夏,之后艾葉,砸爛在地上。
沉重的鎖鏈在地面石頭上留下長長一道,鎖鏈并沒有繼續(xù)攻擊,相反是重重纏繞住自己,包住整個身體后的女魔頭向后卷去。
王凱脫離不及,整個人和女魔頭一樣卷了起來,飛進(jìn)迷霧中。
張金看著眼下這個爛攤子,沒有猶豫,常年攜帶著各種藥丸的他現(xiàn)在只恨不得再帶個郎中,檢查所有人的傷勢,雖然劉萱艾葉柳夏三人昏迷,可還是自己弟弟的傷最重,其他人有靈力恢復(fù)還死不了。
“只能寄希望于王凱能逃脫出來了。”張金是沒有辦法去救人了,甚至還要抓住機會趕緊帶著這些傷員離開,更不敢拖太長時間。
將幾人聚攏到一起后他才發(fā)現(xiàn),韓桂和李吉兩個小女孩也丟了,沒有猶豫,他背著張金,拖著三個重傷員離開這片災(zāi)難之地,沿著地上的腳印,頭也不回的離開。
“現(xiàn)在就算來個野獸都能把自己吃了吧。?!?p> 張金的想法和被卷走的王凱一模一樣。
王凱連自己移動了多遠(yuǎn)都不知道,他只感到身上鎖鏈和白絲越來越緊,勒進(jìn)了血肉中。兩個胳膊疼的發(fā)顫,人字在胸中散發(fā)著靈力修補身軀,恢復(fù)靈力,全身金光閃爍。
鎖鏈開始被解開,他和女魔頭四目相對,那雙血紅眼珠子盯著他,王凱整個人被看的發(fā)毛,他的雙手還被白絲纏著,就算現(xiàn)在扒出來胳膊也逃不了一個被碎裂的下場。
女魔頭盯了十幾秒后鎖鏈再度擰緊王凱全身被碾壓在一起,隨后飛到了一塊墻壁上,像是作繭自縛的蟲子,被困在洞穴中。
仔細(xì)看,女魔頭的巢穴中心有一座祭壇,黃色的蠟燭上都是臉,每張臉的深邃眼眶中都有著淚,這里,有花是敗花,有草是尸骨縫中夾生的雜草,這里遍布的每一份尸骨都跪拜在地,有的手中拿著金銀,或是華貴秀麗的布匹,有奇珍異寶閃爍光芒,有的拿著一條自己的胳膊或腿,或是獻(xiàn)祭上一個人,或是小小的尸骨嬰兒。
暖風(fēng)呼嘯而過,或許這才是此地能有花草的原因,女魔頭蹲在祭壇之上,人臉蠟燭流起眼淚。
女魔頭雙目漸漸無神,拿起眼前的金書,撫摸上方銘刻的字,臉色變得柔和下來。
“喂,喂,哥們還活著嗎?”王凱恢復(fù)靈力的時候,身邊好像有人在說話。
“你是誰?怎么也會在這里?”王凱十分驚訝這洞穴中還有第三人,或者不只是第三人。
“嘿,聽上去是個小伙子啊”另一道聲音響起,隨后此起彼伏。
“現(xiàn)在外邊是什么年歲了?我們在這呆了得有十好幾年了吧?”
“誰知道,老早就不記這個了,原先記著的老頭現(xiàn)在還沒醒呢。”
“估計還在做夢,也不知道死沒死?!?p> “肯定是沒死,要死周大姐肯定早把他吃了?!?p> “周大姐是誰?。磕銈冞@怎么還吃人???”王凱很懷疑外邊的人并沒有被困,可實際上他們解釋了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城鎮(zhèn),只不過年代過于久遠(yuǎn)了。
這里是一座名為隔岸的城鎮(zhèn),一開始是一些人在地底下打洞生火,有地下河,有小型太陽,有四季都不會間斷的鋒利吹拂,就像是地底世界的又是一個地下世界。
“據(jù)說老早來這里的人只是厭倦了外邊的生活,才來這地底下避世,只不過后來就沒出去過?!闭f話的老人姓王,名字叫季生。
“在這巢穴之中閉目就可進(jìn)入夢境,有周大姐幫忙看守,思緒和身體都不會散亂,在夢里邊什么都有”
王凱可不打算進(jìn)入什么夢境,他想要掙脫可鎖鏈緊緊的將他束縛,光靠自己恐怕是出不去了,可是想要靠別人來救自己?又能靠上誰呢?
“原來其實我對劉萱她們心里留下的芥蒂根本沒有無視掉。”王凱這個人很執(zhí)著,對于友情什么的很是苛刻,“現(xiàn)在想想,就算我是劉萱也不會來這救我,甚至就算來個也是要確定我死沒死?!?p> “真是難搞啊?!备锌H多的王凱忽然意識到,自己平常是不會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多情多感的,“難不成是想讓我也引入夢境?”
通常讓一個人陷入幻境,無非是從感覺進(jìn)行干擾,察覺到有問題后,聽力和嗅覺都被王凱屏蔽,就連呼吸都降低到了最低程度,清字功最大限度運行。
當(dāng)身體進(jìn)行到一個極限后,鎖鏈有了些許松動的跡象,王凱立馬重新進(jìn)入入定,封閉意識和感覺,如果說他身邊的人都還好好活著,那么那女魔頭沒有第一時間解決掉自己,就肯定是留著還有用。
果不其然,鎖鏈被一圈圈打開,回到了女魔頭下半身上。她那血肉雙眼恢復(fù)的和正常人無疑,鐮刀斧頭變成了兩雙如枯木樹根的手,原本人類頭骨此刻卻是一頭野獸腦骨,深處血粉色的舌頭在王凱脖子上劃過,她的身體一整個軟化,把他圍繞在最中心,點點白絲重新出現(xiàn),將王凱形成了一個白色的繭,大繭猶如氣球一般漂浮,粘連到了墻壁之上,和那三百多個繭一同進(jìn)入幻境。
一個小時之后,王凱慢慢恢復(fù)知覺。清字功一直在保衛(wèi)他最后的知覺,女魔頭也并未傷害他,否則在功法的響動與呼應(yīng)中,他會第一時間睡醒。
“看來只要自己不愿意就不會進(jìn)入夢境了?!蓖鮿P不敢和王季生等三百多個繭中之人說話,鎖鏈換成了白絲,不知要破開是更困難還是會簡單一些。
“我的金靈力和張金所修有所不同,他是外修我是內(nèi)修,可是我身上的東西…什么才能破開這白絲呢。?!?p> “神機!”王凱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用神機向遠(yuǎn)在倉鷹嶺的大雁求救,但…“不行,她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來救我?!?p> “要想離開這里,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啊?!蓖鮿P思索著神機之中所留下來的東西,冰刀也和他一樣被鎖鏈纏著所以沒有丟,可是光靠這把武器是無法斬開白絲繭的,“憑借冰刀自身,施展出冰屬性靈力?再以我體內(nèi)之火進(jìn)行冰火兩重天?”
主修金靈力后,火和電之中的靈力都被進(jìn)行了剝奪,所以王凱現(xiàn)在動用的火和電都是普通的,要對付這些冰刀都砍不破的白絲毫無用處,“再想想,還得再想想,我到底都有什么。。”
白絲繭中的空間不大,不夠王伸展身體,只能足夠盤坐。人字漂浮在他身前用來恢復(fù)靈力,人字是靠自然之中的各種氣息修煉,綿綿不息的靈力一點點恢復(fù)。
“神機這種東西,小巧便攜,可是就算炸開也不能造成太多傷害,以前對付活喉只能算我運氣好,在這里再來一次,恐怕先死的絕對是我?!?p> 憑借多次吸收自然之氣,王凱知道外邊現(xiàn)在是早晨,氣息之中多含水汽,想來應(yīng)該是早晨露珠。
“武術(shù)之中,或許會有破局之招”本著貪多嚼不爛,和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王凱本來是沒有多修武技的打算。
先把村子里零散的武術(shù)靈技都學(xué)全是他訂下的計劃,思慮自己學(xué)會的武術(shù),“招息,撥一斤,公積源,想來都是不錯的武術(shù),可惜這些武術(shù)都很低端,難以匯聚在一起使用,不然說不定是以點破面的好手段。”
真以為把武技融會貫通就可以連接使用發(fā)揮巨大價值?普通的武術(shù)之所以普通就是因為他們都局限性較大,高星智者有把握將多個小武術(shù)融合甚至改進(jìn)變得更為強大,可是這不能保證新融合的武術(shù)所消耗的靈力就會小,更大可能新創(chuàng)武術(shù)消耗會十倍百倍的變大。
“現(xiàn)在想想,火掩電芒這種手段,當(dāng)初我運用最大的是靈力屬性本身的強大,火和電交織,纏繞,抱緊,用靈力作為能源才能哄人造傷,誒,而靈技我會的更是少的可憐?!?p> 深藏不顯的幾門武技之中,泊月掌修煉大成也能以點破面,可是現(xiàn)在是初晨更看不到月光,一直以后王凱使用泊月掌奉行的都是一巴掌排上去,不死也能造成點傷害,現(xiàn)在抓緊修煉肯定也是來不及了。
“除了泊月掌外的兩把四階武術(shù),布絕擊?”思索之中王凱搖了搖頭,原來布絕擊聽上去威力巨大,其實是門蓄力武術(shù),能夠憑借自身的靈力屬性進(jìn)行疊加,一層加一層的累計最后化為尖錐能量打出,可是現(xiàn)在電火兩種靈力削弱,已經(jīng)無法再發(fā)揮威力了。
“以后還是要多看看自己掌握什么牌,不然老是想著藏拙藏拙,什么都不會。”王凱查看另一門武術(shù)。
“占霸休,朱門四階武術(shù),練體之中,有氣息修煉一體系,其中霸氣修煉最為難得,民有生氣,匪有戾氣,兵有殺氣,書生有書卷氣,其中霸氣,只有些許異思人能夠練習(xí)…”看到這,王凱不由深呼吸,“天亡我也啊…”
“霸體霸氣?什么樣的人才能有霸氣?霸王嗎?盛氣凌人,威武不屈算是霸氣嗎?我特么現(xiàn)在還在個繭里出不去呢,難不成我自我催眠陶醉之中,忽然茅塞頓開霸氣十足就能逃出生天嗎?誒…洗洗睡吧?!?p> 萬念俱灰的情況下,王凱無奈開始修行三種武術(shù),此三門加上另三門,招息,撥一斤和靈術(shù)公積源,不敢再想什么貪多嚼不爛了,現(xiàn)在不學(xué),死了就沒時間學(xué)了。
“嗨,新來的?你還醒著嗎?”一個男人的聲音讓王凱昏沉的腦子瞬間清醒,這絕不會是外邊那個女魔頭能發(fā)出的聲音。
“怎么了?”王凱還以為是在繭里的人發(fā)出的聲音。
“你是哪個村子里的人?現(xiàn)在外邊是什么情況?”那人繼續(xù)問道,“現(xiàn)在那個女魔頭睡著了,你小聲一些?!?p> 王凱和那人小聲交流,隨后才明白,那家伙也是小土村的人,他這才想起來這次來這里其實是要找人的,可惜他并不是白名,而是虎言觀的人,名為,大炮。
“千萬不要陷入幻境,否則當(dāng)你再醒來的時候恐怕都幾百歲了。。”大炮被困此地許久,對于女魔頭巢穴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這外邊全部都是魔花,若不是我找到了個寶物能夠使自己保持清醒,恐怕也已經(jīng)被放在繭里了。”
“那么,你有什么辦法…”王凱話未說完,一邊王季生,乃至更多人的聲音傳出來了。
“還醒著呢?我還以為你早睡著了?!蓖跫旧穆曇粼俣软懫?,伴隨著的還有其他人,有男有女。
“想逃出去嗎?兩個小家伙,那可沒那么容易?!?p> “我教你們一招,一把火把這里燒掉!”
“別聽他們胡說,想出去簡單的很,找那魔女說聲就可以了?!?p> “別扯淡了,那魔女要那么好說話你們還會被困在這里?”大炮插嘴說話,“還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心思,把我們困在這里就等著我們老死?我才不信?!?p> “有啥可不信的,一覺醒來壽終正寢了不好嗎?”王季生道,“你們要是想出去,倒不如一把火把這燒了,我說真的,反正早晚我們都得死,老死早死都一樣啊?!?p> “魔女…應(yīng)該就是那女魔頭吧?”王凱可不敢讓大炮放火,奶奶的,自己還在這呢??墒撬芎闷?,這些人和那魔女有什么關(guān)系。
“那魔女要醒了,我先撤了,等她再睡著的時候再回來。”說著,大炮的聲音消失了。
王凱不知外邊的情況,在換白絲繭的時候他并沒有醒。其實他只要出來就會發(fā)現(xiàn),外邊是一片思目花,甚至還有幾株和小樹一樣的花朵,和燒香一般冒著紫色的煙霧。
“你們,那魔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啥不好理解的?!蓖跫旧殡S著很多人的聲音,雖然輕巧,可竟算得上是歡聲笑語。
“她是我們的村長啊,她讓我們像這樣,無災(zāi)無難無病無痛的度過一生。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變得很恐怖吧?”
“何止恐怖啊”王凱腦海中,女魔頭的形象出現(xiàn),鐮刀鏟子手,鐵鎖裙,雙面孔,白骨頭。。
“你們死后應(yīng)該不會變成她那樣吧?要那樣我情愿死了。”
“當(dāng)然不會,她只是…守了很多年?!崩O里的人語氣并沒有多難受,王凱以為他們是活久了沒那么沖動,“可是,生死當(dāng)前,為什么他們都一點都不難過。”
“小家伙,如果你要逃走,那么我多嘴問你一句。”聲音很低沉,顯得非常沉重,“在這里,除了我們村的人,魔女還抓了許多外來者,就像你這樣?!?p> “其實她只是為了讓人們陷入美好生活才會這樣做,對你們造成的傷害,我表示歉意?!?p> “老大哥…”似乎是王季生,或者更多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個人的話能夠折服很多人,人們對于他非常信任。
“魔女…其實是沒有神志的,準(zhǔn)確的說她的意識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這次地殼運動,不知怎么的,我們從一片黑暗之地方飄了出來,再度感受到空氣,呼吸的感覺真的很美好,美好到我們不敢再陷入幻境之中了。”
“對于你們來說,死亡,現(xiàn)在算是什么?”王凱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人這種生物,究其一生,算不上看開的話。
其實每個人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害怕死亡。
“死亡,其實就是又一場沉睡罷了?!睕]死過的人說出的話總是無法讓人信服,那人繼續(xù)說道:“其實要怎么逃出去,我們也不知道。魔女是否還保留清醒,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也不能保證這片土地會不會再沉下去?!?p> “地殼運動出來的嗎?”王凱心想,“應(yīng)該就是陸地從水里浮出來,可為啥還會沉下去呢。”
“那些被魔女抓回來的人現(xiàn)在都陷入美好的幻境了,等你把外邊的魔花燒干凈后,他們也就會醒來了。”王季生說著,語氣誠懇道:“如果你能逃出去,就放一把火把這里都燒掉,也算是給我們,或者說是給她一個解脫罷了?!?p> “她?女魔頭嗎?”王凱不禁問道:“她叫什么?”
“周,這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