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坐在忍者教室里,用一本《忍界理論知識》擋住自己的臉,但仍然防不住周遭朝著他射來的視線。
他的頭發(fā)在剛剛被日向夫忍給搓成了一株大雞冠花,任憑他怎么搓弄也沒辦法將頭發(fā)捋下來。
他頭上的雞冠花發(fā)型,足足把他一米三四的身高拔高到一米六四。
巧的是,由于白明的個子最矮,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最前面,正對著講臺的他不僅要受到全班所有同學的觀摩,還要接受講臺上正在講課的海野角鯨各種意義上的辛勤澆灌。
他所在的教室是階梯教室,這也就意味著,全班前前后后的人都能夠看見自己這一頭搞怪不已的發(fā)型。
更巧的是,將自己的頭發(fā)揉成雞冠花的罪魁禍首日向夫忍,座位在自己身旁,此時正一本正經(jīng)的抱著課本仔細聽講,眼旁冒著青筋,似乎還在開著白眼。
白明撕了一張紙后團成一個紙團,想要拿去砸日向夫忍,可紙團還沒丟出去,自己的額頭上反而先挨了一記粉筆。
“白夜白明,上課老實一點。你的頭發(fā)擋到后面座位的同學了?!?p> 海野角鯨站在二十分分的講臺上,看著坐在椅子上,頭發(fā)卻依然能到自己腰間的白明,額角處冒出了一根青筋。
“我明明動作很小了?!卑酌髀詭恼f道,他轉了轉頭,頭上的雞冠花跟著擺動,掀起一陣微風,吹動著海野角鯨的襯衣的下擺。
“噗!”
后排有一個男生止不住的笑出聲來,笑聲果然是具備傳染性的,一個傳一個,僅僅三四秒之后,教室里就充滿了快樂的空氣。
教室里唯二沒笑的,一個是當事人白明,另一個是臉色鐵青的海野角鯨。
角鯨用右手從忍具袋里掏出一把苦無,卯足了勁,狠狠的扎在桌子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經(jīng)過角鯨這一手后,班級里的笑聲立馬停住了。
角鯨將右手背在身后,不動聲色的甩了甩手,剛剛那一下只是在講桌上留下了一點痕跡,角鯨沒有想到這講桌居然這么硬。
“好,現(xiàn)在繼續(xù)上課。白夜白明,下節(jié)課是室外的苦無投擲課,上課之前給我把頭發(fā)收拾好。”
白明點頭應是,無聊的轉了轉手中的筆,對他來說這些理論知識比穿越前的物理化學好學多了,他唯一好用點的就是腦子。
過了二十分鐘,理論課結束,白明馬力全開,一溜小跑了出去,身后的班級里再次傳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白明來到一個水池邊,擰開水龍頭開始洗頭,日向夫忍之前摸他的頭摸嗨了,不自覺的用上了查克拉,導致這個雞冠花發(fā)型一時半會的居然還沖不下去。
“辣雞系統(tǒng),有沒有辦法給我把那個日向夫忍的點穴給我解開?”
日向一族的點穴術法,除了靠自己用查克拉強行沖破外,就只能由另一個日向忍者幫忙解開,但偏偏白明自身的查克拉量不足,沒辦法強行沖破被封住的穴位。
突然白明眼前一亮,不是還有一個日向日足在么,自己早上剛跟他打過招呼,而且巧合的是白明知道日向日足最喜歡的食物是蔬菜天婦羅,那么一切就都好說了。
白明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將頭發(fā)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他一邊往教室方向走,一邊等著系統(tǒng)的回復。
過了半晌,系統(tǒng)還是沒有回復白明,白明皺了皺眉頭,這個辣雞系統(tǒng)怎么還鬧小脾氣了?
那不成自己跟那個辣雞系統(tǒng)失聯(lián)了?
白明打開系統(tǒng)面板,看到自己的各種屬性跟忍術都還在,矚目點一點都沒有少的時候松了口氣。至少表明系統(tǒng)還是跟自己綁定著的,金手指還在。
下課后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白明大大方方的摸著自己絲滑的頭發(f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根據(jù)他的上學時的經(jīng)驗,過一會就會有人來向自己搭話,會說:我看你好孤獨的樣子,我當你的朋友吧,這樣。
然而,直到上課前十分鐘也沒有人過來找過白明。甚至幾乎所有女生都是繞著白明這邊走的。
怎么回事,不應該呀。
白明百思不得其解,眼角余光正好看到日向夫忍,他不知道為什么一直開著白眼,在白明看向自己時,日向夫忍低著頭,朝著白明揮了揮手。
白明瞪大雙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眼的特性。
白眼具有穿透性,可以全方位的探查四周,還可以看穿衣服,怪不得根本沒人從自己這邊走,原來都是在害怕日向夫忍的白眼。
等等,那他閑著沒事開白眼是為了干嘛?
想到這里的白明趕忙捂住自己的身體,噌的一聲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日向夫忍。早晨時日向夫忍脫離大部隊站著的時候,他還猜測是大族忍者跟平民忍者之間有矛盾。結果現(xiàn)在看來,日向夫忍完全就是班里的公認流氓加變態(tài)。
教室里有六個空位子,其中五個空位都在日向夫忍的身邊。
白明竄出教室,直奔辦公室而去。
“老師,我要換位子。”
白明沖進辦公室,看著一邊喝著茶一邊記著筆記的角鯨說道:“我不想跟日向夫忍同桌了。請你把我調的離日向夫忍遠一點?!?p> 角鯨喝了一口茶,不解道:“日向夫忍學習很好的,在你之前也有兩個人要求讓我給他們調換座位,問她們原因也不肯說。”
“角鯨老師,你知道白眼嗎?”
“知道啊,我好歹也是個老師,教過的日向一族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角鯨用手摸著下巴:“而且其中當屬日向夫忍最為刻苦了,就連上課的時候都會一直開著白眼修煉呢?!?p> 上課的時候會一直開著白眼?
“角鯨老師,你就不知道白眼可以看穿物體,連衣服都能看穿嗎?”
白明干脆直接將話講明了,沒想到角鯨只是笑了笑。
“沒關系的,我以前找過他談話,他說過在上課的時候只會將白眼用在學習上的。”
白明摸著頭一陣無語,這個角鯨老師的心思難不成比學生還要單純嗎?
“不管怎么說,老師,你還是把我的位置調換了吧。”
“但是除了日向夫忍旁邊的位置,就只剩一個空位了,你確定要換嗎?”
白明堅定的點了點頭,道:“確定!”
“那好吧?!?p> 角鯨將一打紙面材料整了整放進抽屜里,說道:“希望你跟同為插班生的漩渦玖辛奈搞好關系吧?!?p> “漩渦玖辛奈?”
“沒錯,剩下的最后一個空位子就只有那里了?!?p> 白明思索半天,認為坐在玖辛奈身邊怎么也比在日向夫忍身邊要強。
畢竟漩渦玖辛奈并不能用白眼偷窺他。
白明回到教室后,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他看了看日向夫忍,發(fā)現(xiàn)他依舊開著白眼,看到白明在收拾東西,嘴微微張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說。
白明對著日向夫忍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趕緊逃離了他的身邊。
等他哪天沒開白眼的時候,再去問一下他到底想說什么話吧。
“你好。”
白明抱著自己的東西來到漩渦玖辛奈身邊的空座位處,對著玖辛奈打了一聲招呼。
玖辛奈看了白明一眼,說道:“之前我在你身上聞到過惡意的氣味,而且你跟那個黃頭刺猬一樣娘娘腔,我不會跟你說話的?!?p> 白明一愣,突然想起玖辛奈是能簡單的使用九尾辯查惡意的能力的,自己先前在心里認為她是個憨憨的時候就被她感知到了。也就是說跟她做同桌,自己的內心只要有一點惡意的想法就會被玖辛奈給窺探到。
至于黃頭刺猬指的是波風水門,可娘娘腔又是怎么回事,因為萬惡的亞撒西?
這個憨憨,誰告訴她有亞撒西氣質的人就是娘娘腔的。
白明心中念頭剛剛浮現(xiàn),玖辛奈就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你如果再敢罵我,就算你只是個五歲的小孩,我也會把你揍的滿地找牙?!?p> “對不起我錯了?!?p> “道完歉也得挨揍!”
白明坐到座位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白明感覺自己太難了,我只是想好好的茍著,學習一點知識而已,沒有別的想法。
座位在教室中間的波風水門眼神略微復雜的看著白明,虛握了握拳頭之后立馬松開。
“水門,一會的苦無投擲課你能不能教我一下。”
坐在波風水門前面的男生回過頭來,雙手合十著向波風水門請求著:“拜托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過幾天會沒有辦法通過苦無投擲的考試的?!?p> 波風水門收回視線,恢復了平日里開朗的樣子。
“好啊,我現(xiàn)在就跟你說一些我對于苦無投擲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