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知道了挽月就是月如開始,她們便瘋狂的開始想置對方于死地,因為月如壞了孩子,阮老太君可高心壞了,她給了挽月好多的補品,讓她好好的補補身子,在這樣的大家族里,有了孩子就是以后有了依靠,在婆家的地位也就穩(wěn)固了。
宜安在阮家不受待見,但是她也不能讓一個侍妾先把長子生出來,要不然她的面子沒地方放,她那些庶出的姐妹肯定會嘲笑她的。
自從阮城免了她們的晨昏定省后,那些女人們沒事老往一起湊。
“你說這宜安公主生的也是美艷動人,為何爺就是不去她房中呢?”那位身穿粉色襦裙的女人手里薄著新鮮的荔枝,邊吃邊說道。
“這生的再美艷又如何!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了!”
阮城身邊的女人那一個不漂亮,這蕪城最不缺的便是美女了。
挽月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阮城這些天一直很忙,但是他總是會抽空回來看挽月,他對挽月很好,幾乎是好的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來送給挽月了。
挽月是阮城所有侍妾中第一個懷上孩子的女人,自然有人想除了她的孩子。
宜安的身邊沒有了心腹,她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這天挽月派人去請了冬雪過去,說是冬雪姑娘做的棗糕好吃,月姨娘想吃,冬雪便跟著過去了。
挽月坐在小榻上休息,冬雪是宜安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她不需要給姨娘行禮的,只需要行彎腰行頷首禮就行了。
“月姨娘,奴婢不會做棗糕,若是姨娘想吃,這府中會做棗糕的廚子多的是。”
挽月夜不生氣,她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冬雪的面前,坐下,身上的紫色襦裙將她的孕肚包裹起來了,因為是懷了身孕的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是快為人母時的風(fēng)韻。
“冬雪,我自然是知道你不會做棗糕的,今日叫你前來只是想和你敘敘舊。”
冬雪知道她就是月如,從前她們是多好的朋友??!可自從月如做了宜安的貼身一等侍女后,她們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挽月見冬雪不說話,她喝了杯茶水,接著又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了我當(dāng)初為何不舉薦你來宜安公主身邊伺候了吧!你在她身邊扯耳根說我辦事不利,將我差點害死,可你現(xiàn)在還不是過的和我之前一樣的生活?”
“你想殺了我嗎?”
冬雪本就膽小,被挽月這樣一嚇唬更是心虛的不行。
挽月笑了笑,狹長的雙眼中看不到任何奇奇怪怪的心思,“我殺了你干什么!你又沒有做罪大惡極的事!”
“那你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幫我讓宜安公主在阮府徹底待不下去,我要讓她身敗名裂,不得好死!”挽月對宜安的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她已經(jīng)成為了挽月心里的一道坎,過不去了,只有宜安從她眼前消失,她才會真正感覺到舒心。
“你要我?guī)湍銡⒘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株連九族地位大罪,你若是殺了公主,你也活不了!”
“冬雪,現(xiàn)在宜安公主只是暫時失勢了,你如今對她不聞不問,要是那天她在這阮府站穩(wěn)腳跟了,你的下場可是會和我當(dāng)初的下場一樣凄慘,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弟弟要養(yǎng)活呢!”
挽月說的沒錯,她左右是討不到一點好處了,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不如現(xiàn)在放手一搏。
“你想讓我怎樣幫你?”
挽月示意她附耳過來,她們說了好長一會兒,待到冬雪走后,挽月身邊服侍的人說道:“姨娘,這冬雪不會回去后就告發(fā)我們吧!她畢竟是宜安公主身邊的人?”
“你放心,她不會的,宜安公主若是得勢東山再起,她第一個收拾的便是冬雪,我自有爺護著,她是動不了我的。”
冬雪照?;厝プ鲋幕顑海脑鹤永镉袏A竹桃樹,現(xiàn)在正是開花的時候,宜安倒是很喜歡這個夾竹桃花,她經(jīng)常站在花欣賞著這些開的嬌艷的夾竹桃花。
“公主,奴婢聽說這花有毒,公主還未有孩子,還是別碰這些花了!”
這府中的嬤嬤們知道這花是夾竹桃花,她們也就順便多嘴的說道:“這要是懷了身孕的人沾上一點點便足以流產(chǎn),也不知道這府中為何要種這夾竹桃呢?”
這說著無意,但聽著有心??!廚房里一直給月姨娘煎著安胎藥,阮城雖是不喜歡這位宜安公主,但府上的人從來都沒有怠慢過宜安,下人們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
這次是宜安公主一個人去的廚房,她謊稱自己想吃棗糕了,這廚房里的人都在里面忙活,宜安公主身子金貴,她是不可能踏入這油煙之地的,正好外面的小蓮在給月姨娘煎藥。
“這是給誰煎的藥啊!聞起來怎么這么苦?”
小蓮見是宜安公主來了,她連忙跪下行禮道:“奴婢參見公主?!?p> 宜安示意她起來,“你去幫本宮取些棗糕來,叫人送到本宮的院中就行了?!?p> 小蓮轉(zhuǎn)身去拿棗糕去了,鍋中的藥便一直熬著。
今日阮城回來的早,他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挽月,他進門時挽月正坐在軟榻上給肚子里的孩子做著衣服,那是一件小女兒家的小肚兜,她還在上面繡了兩只可愛的小鹿。
“這天也熱了,怎么不在床上躺著去,要是累著了可怎么好?。 比畛侨诉€沒到呢!聲音便先到了。
挽月放下手里的小肚兜,準(zhǔn)備起身去迎他,卻被阮城喊著讓她別動,他快步的走到她的身旁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
“你可是咋們家的小祖宗,要是摔著碰著了,祖母還不得把你夫君給吃了呀!”
挽月嬌嗔的說道:“我那有那么嬌弱??!”
阮城靠在挽月的頸窩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到是極其的滿足!
“月兒,我真不敢相信我有了孩子,這孩子來的這樣突然,我都還沒有準(zhǔn)備好要當(dāng)阿爹呢!他就來了?!?p> “這個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我相信夫君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阿爹的!”
他們說這話呢!廚房便把今日的安胎藥端了過來,阮城拿去勺子輕輕的吹了吹藥,然后喂挽月喝下,差不多喝了一半的時候,挽月突然感覺到了肚子很痛,緊接著嘴里的鮮血不受控制的從嘴角邊溢了出來。
阮城大叫著叫人去找大夫,挽月身上直冒冷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阮城抱著她,她身上的鮮血已經(jīng)然紅了他的衣服,她拉著阮城的衣服,眼中滿是淚水。
大夫還沒有趕到,挽月的手便從阮城的衣服上滑落,她走了,走的很是徹底,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還不滿七個月,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呢?
挽月死了,這府中一下子陰沉了許多,誰都不敢提月姨娘,怕惹禍上身。
阮城讓大夫檢查了喝剩下的安胎藥,大夫說這安胎藥里面加了足量的夾竹桃汁液,這夾竹桃的汁液最是劇毒,只要一點點汁液足以要了人的性命,何況這回加了足量的夾竹桃汁液在里面。
阮城瘋了,他將廚房里的下人們都集中在了一起,他手里面提著劍,那些下人們跪在一起瑟瑟的發(fā)抖。
“你們誰負(fù)責(zé)給月姨娘煎藥的?”
小蓮顫顫巍巍的說是她負(fù)責(zé)給月姨娘煎藥的,但是她一直在給月姨娘煎藥,從來都沒有出過紕漏。
“你煎藥的時候中間可曾走開過?”
小蓮想了一想說道:“中間宜安公主來過,她說要吃棗糕,奴婢便去廚房給公主拿棗糕了?!?p> 廚房里的人都能為小蓮作證,這下謀害月姨娘的兇手可能成了宜安公主,阮城提著劍去了宜安公主的小院,他一進門就打了宜安一個耳光,宜安被打趴在了地上,那一巴掌幾乎是將宜安的臉打腫了。
宜安捂著被打腫了的臉,眼淚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板上,“阮城,你有病啊!本宮不來招惹你,你倒打起本宮來了?”
“陳佳祺,今日我定會殺了你給月兒和孩子報仇,今日我們就做個了斷吧!”
阮城示意身后的士兵將宜安公主控制起來,她皇室的教養(yǎng)教會了宜安不能求饒。
“阮城,你還真是個愣頭青?。⊥煸戮褪且粋€賤婢,你覺得本宮會把一個賤婢生的孩子放在眼里嗎?”
宜安眼里滿是諷刺,她接著又說道:“本宮有什么理由要殺她?就因為她是我之前的侍女月如這條理由嗎?你怕是高看你的月兒了!”
這月姨娘到底是誰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冬雪這時候指證是宜安公主殺了月姨娘,說她是親眼看見的,阮城將宜安關(guān)在了柴房里。
夜里,阮城來的時候,宜安正坐在柴草上等著他,“阮城,你真是好手段啊!可憐了挽月還心心念念的想著你是喜歡她的,現(xiàn)在看來你可真是讓本宮惡心到家了!”
阮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傷心,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我一直都知道挽月就是公主之前的侍女,本想等著公主處置她,沒想到公主處處對她留情,沒辦法,既然公主下不去手,那便由我來解決!”
“你為了取得我的信任,竟然設(shè)了這么大的一個局,你就這么肯定我會和你合作?”
“公主,太皇太后將你當(dāng)做禮物送給了阮家,你難道連一點恨意都沒有嗎?我知道公主想和攝政王合作,我設(shè)局除掉挽月,這足以表明了我誠懇的想和公主做筆交易!”
“你想造反,但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持你,本宮是大酈的嫡長公主,只要本宮一開口,便有很多反對太皇太后垂簾聽政的力量投靠,阮城,你這算盤打的夠精的?!?p> 阮城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宜安的下頜,再用另一只手解開了宜安襦裙的帶子,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那一次公主表現(xiàn)的很好,只是太過于青澀罷了!”
他的吻落在了宜安的脖子上,這一夜安靜的很,連知了的聲音都能聽得到,柴房里的聲音細(xì)細(xì)碎碎的,但也讓人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遐想。
在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次宜安公主要完蛋了,可第二天阮城說他冤枉公主了,下毒謀害月姨娘的人是公主身邊侍奉的冬雪。
冬雪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抱著她在床上溫存的人竟然說她是兇手,對!她就是給挽月安胎藥里下了夾竹桃汁液的人,但是這些都是阮城吩咐她做的,他還抱著她說要納她做他的侍妾呢!沒想到這一切只是一個局。
挽月總以為阮城是喜歡她的,她還想著安心的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可她致死都不知道她的夫君在她面前裝作一副愛她愛她肚子里孩子的面孔,其實只是為了他能夠成就霸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