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捕頭走到大街上,給圍觀的吃瓜群眾說了里面的情況。
兩刻鐘以后。
整條后溪街上已經(jīng)沒有行人走動了。
那些商鋪門面紛紛閉戶上鎖,商戶們也都躲了起來。
只有少數(shù)有雄厚實力和背景的閣樓還開著。
先來后溪街的是田家人。
此人是一名內(nèi)勁境中期武者,擅長腿功,跑得比較快。
他來到狂刀會駐地,把三萬兩銀票塞給徐安慶,說了幾句告罪的話就把田武陽背著跑了。
徐安慶把銀票遞給剛剛趕來的姚正宏。
“你們也去躲起來。”
“徐大哥……”
“徐大頭領(lǐng)……”
“徐大頭領(lǐng)……我們與您共進退……”
徐安慶看著這群不肯離開的愣頭青。
“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們賣命,但是不是現(xiàn)在。”
姚正宏對徐安慶有種盲目信任。
他立即聯(lián)合扈七娘把這群人趕到后院去。
徐安慶把底樓大堂的桌子板凳搬到大街上,從果盤里拿出兩個脆梨。
現(xiàn)在他沒有匕首,只有帶皮兒啃。
兩個脆梨啃完,第二批找他算賬的人終于來了。
“是他!就是他打傷了我們幫主?!?p> 來人有兩位。
其中一人是三流勢力金竹幫成員,叫宋仁。
另一人是雙龍幫的核心弟子,叫陳清。
陳清望著空蕩蕩的后溪街,有些犯嘀咕。
“人都去哪里了?”
徐安慶沒有回答他,而是淡然道:“周維殺了我狂刀會的弟子。我已經(jīng)把他殺了,你可以去里邊瞅瞅他的尸體?!?p> 陳清去底樓大堂內(nèi),確認周維已死,陰沉著臉走出來。
“你是在找死!”
于此同時,徐安慶已經(jīng)沖了上去。要說廢話也得等把人打殘再說。
陳清的實力不錯,與周維相差無幾。但是他知道周維死于徐安慶之手,時刻防著偷襲。
徐安慶足足耗費五個呼吸才把陳清的四肢掰斷。
“你小子力氣還挺大,差點沒能摁住你?!?p> “啊啊??!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徐安慶把他踢到一邊就不再理會,望向不遠處的宋仁。
“要么去雙龍幫搬救兵,要么我掰斷你的手腳來陪他?!?p> 宋仁聞言溜得比兔子還快。
這時徐安慶又從桌上拿了兩個脆梨。
“這梨還挺甜的,要不要吃一個?”
“我吃你大爺!”
“不吃就不吃唄,發(fā)什么火呢。我們兩個無冤無仇的,心平氣和地聊聊天不好嗎?”
陳清:“******”
他足足罵了兩刻鐘才消停,喉嚨都快罵冒煙了。
徐安慶聽得耳朵都快生出老繭。
“來,兄臺吃個梨潤潤嗓子。”
徐安慶把一個小脆梨塞進陳清嘴里。
陳清居然連核帶皮一起吃進去了。
“兄臺,你叫什么名字?。俊毙彀矐c和風細雨問到。
“我叫你野爹!”
“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容易給自己招惹禍端?!?p> 徐安慶說完就把陳清揍成熊貓眼。
“消氣了沒?”
“我消你大爺!”
于是陳清又變成了豬頭臉。
“現(xiàn)在消氣了沒?”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清別過頭去不再死盯著徐安慶。
“這就對了嘛。你叫什么名字啊?”
“陳清!”
“陳清是個好名字。家里有多少人?是做什么營生的?”
陳清被問得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
“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他們做一筆生意而已?!?p>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把你賣給他們?!?p> “我沒有家人,我就是個孤兒?!?p> 徐安慶直接扼住他的喉嚨。
“既然你無父無母,也就沒有人幫你交贖金了,那我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陳清催動內(nèi)勁抵擋擠壓力,勉強能夠呼吸。
“咳咳……”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看來真是個孤兒,是我誤會你了。既然如此,我就只好送你一程?!?p> 徐安慶說完又加大力道。
“嗚嗚……咳咳……我……咳……”
他放開手等著陳清把氣兒喘勻后再問:“現(xiàn)在不是了吧?”
“我父母都健在?!?p> “這就對了嘛。他們是做什么營生的?”
“開……開賭坊。”
“哎喲,你還是個有錢公子哥?!?p> 徐安慶從底樓大堂拿出獸皮字和毛筆。
“令尊叫啥?”
“包迎前?!?p> “你爹怎么姓包?”
“我爹是上門女婿?!?p> “令堂叫啥?”
“陳玉兒?!?p> “賭坊在哪?”
“南山街的興隆賭坊?!?p> 徐安慶立即寫到:
“陳玉兒夫人:令郎陳清屈縛于狂刀會。煩請尊駕攜白銀三萬兩送至血刀會,危局可解?!?p> 寫完后,徐安慶看著如雞抓豆腐般的字形,不是很滿意。
這方世界和藍星東方強國的文字都是由象形字逐漸演化而來。他就算沒有原主的諸多記憶,也能寫出來許多字。
雖然有部分文字和繁體中文不一樣,但是大多數(shù)地方都有相形相似性。
發(fā)音以及平舌翹舌都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徐安慶嚴重懷疑這方世界曾經(jīng)有東方強國的神話仙人穿越來過。
亦或者這方世界的仙人之流,曾經(jīng)就是東方古國神話中的牛逼人物。
要不然怎么解釋。
難道真是大道同源,殊途同歸不成?
不過他也懶得去深究。
自己靈魂都能穿越,還擁有水得一匹的系統(tǒng),何必去糾結(jié)這些不科學(xué)的現(xiàn)象。
徐安慶把陳清的大拇指涂上墨,按上手印再取下陳清腰間的玉佩。
他把信和玉佩都交給后院的楊得志,讓他去跑這一趟。
“我這人做生意還是很公平公正的,每個人都只收三萬兩白銀,絕不會因為某些肉票家境富裕就臨時加價?!?p> 陳清聽到他如是說,竟然舒緩一口氣。
看來三萬兩白銀對賭坊來說并不算多。
即將在陳清身上薅三萬兩白銀,徐安慶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還吃不吃脆梨,我親自給你削?!?p> “吃……”
“一萬兩銀子一顆,價格很公道的?!?p> “咳咳……不用了不用了……”
徐安慶削好脆梨,還是非常大方地分了一半給陳清。
“放心吧,不收你錢?!?p> 就在兩人啃梨時,雙龍幫又有六七人趕來。
“血刀會的狗東西,快放開我們陳清師弟!”
陳清尷尬得連忙吐出果肉。
“放心,待會他們就來陪你排排躺著吃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