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慶擺好棋盤。
“重來重來,這次不允許耍賴。”
仍然由唐小跳執(zhí)紅先手。
結果她開局就來兩招下馬威。
用雙紅炮把徐安慶的雙馬給換了。
白白讓他兩先。
棋局如何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雙龍幫的武道天才終于來了。
大約有二十幾人。
為首有兩人。
一人身形修長,長相妖艷,紅唇粉面,桃花雙眸再加修長白皙的大長腿,身著粉紅主色清墨打底宮裝。
此人是喉結高聳的女裝大佬,名叫阮雄君。他的一顰一笑,令人百轉千回思斷腸。
另一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滿臉橫肉,下巴胡子拉碴,胸肌波瀾壯闊。
此人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女兒身,名叫阮香君。
阮雄君和阮香君是一對龍鳳胎,修煉的是雙龍幫的兩大鎮(zhèn)幫絕學之一的陰陽顛倒真決。
另外一種絕學是雙龍御海真功。
“血刀會難得硬氣一回,竟然敢主動挑起紛爭?!比钕憔粡堊欤切蹨喡曇舯燃儬攤兌歼€要爺們。
阮雄君扭著小蠻腰,以桃花扇拂面羞聲道:“小哥哥你的身體真是結實,奴家好想和你親近親近?!?p> 唐小跳如臨大敵。
“他們是雙龍幫的陰陽雙煞,大塊頭那個叫阮香君,兔兒爺叫阮雄君。我們血刀會的很多弟子都是栽在他們二人手中。”
徐安慶也有些小緊張。
畢竟是武道天才,應該能靠著拳頭打破他的肉皮兒吧。
阮香君示意后面的幫眾弟子停步,抱著柔弱無骨的阮雄君逼近二人。
“我對付那男的,你弄那個女的?!?p> “我對付那個大塊頭,兔兒爺留給你。”
阮雄君和唐小跳幾乎同時開口,表達的意思也是一樣的。
徐安慶本來準備對付兩個的,既然唐小跳有底氣對付阮香君,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就在這時,阮香君把阮雄君朝著徐安慶臉上扔來。
“小哥哥,快接住我,我好害怕!”
那一雙完美無瑕的大長腿,比例恰到好處。柔滑細膩,柔潤而有光澤。
但是徐安慶一臉嫌棄,直接還以凌空飛踹。
他的腿踢到阮雄君,竟然有一種踢到熱水氣球的感覺。
阮雄君竟然像樹懶一般依附在他大腿上。
徐安慶嘗試著甩掉阮雄君,卻發(fā)現(xiàn)她像是一塊粘皮糖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
另一邊唐小跳亦施展出靈兔身法,與阮香君進行游斗。
這時徐安慶感受到阮雄君的攻擊招數(shù)了。
被阮雄君纏住的腿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綿柔顫動之力。
就像被人按摩一般。
阮雄君化作一條美人香蛇,纏著徐安慶的腿盤旋而上。
徐安慶使出五千多斤巨力的莽牛指攻向阮雄君面門。
可是力之所至,阮雄君的皮膚那是相當絲滑,就像是出門前吃了十包德芙巧克力。
莽牛指根本尋不到正面著力點,直接打偏出去。
“你還挺滑溜的?!?p> 阮雄君用皓白整齊的牙齒輕咬著自己的食指,美目秋波流轉,神情勾人心魄。
“你好硬啊,小哥哥?!?p> “我哪里硬了?”
“小哥哥全身都硬?!?p> 徐安慶聞言冷笑道:“我身上還有更硬的,要不要看看?”
“不好吧,這里人太多,不如我們去人少的地方?!?p> “不礙事的,我這個人臉皮比較厚,喜歡當著很多人的面來?!?p> “小哥哥,你好厲害喲。”
徐安慶施展出徐氏纏斗術,直接一口咬上去。
“咯咯咯,小哥哥你太心急了?!?p> 徐安慶十分輕松就咬住了阮雄君的耳朵。
上下槽牙猛然使力!
阮雄君的耳朵居然滑出去了。
“臥槽……”徐安慶暗驚。
“小哥哥,你為何咬我耳朵?”
“你的耳朵太香了,剛剛實在沒忍住?!?p> “咯咯咯,小哥哥不會是想啃掉我的耳朵吧。”阮雄君舌吐幽蘭,口溢宓芳。
“居然被你拆穿了?!彼毖?。
徐安慶見咬不住阮雄君,便十分大方地伸出雙臂,摟住阮雄君的脖子。
他成功鉗住阮雄君的脖子,頓時血煞勁和莽牛勁同時爆發(fā)。
阮雄君的腦袋愣是被徐安慶扭得旋轉四圈。
他的脖頸就像一條彈筋。
對它施展旋力時,竟然產生對等反旋力。
徐安慶把阮雄君的脖子扭到四圈時雙手打滑,讓他的脖子又轉了回來。
“這兔兒爺?shù)木d柔之力越來越大,要是對付尋常硬骨武者,恐怕已經(jīng)把對方的腿骨夾斷了吧。”
徐安慶站起身來。
“走,大爺我?guī)闳ネ鎮(zhèn)€更刺激的?!?p> “咯咯咯,玩什么刺激的?”
“洗鴛鴛浴。”
“喜怨怨玉?”阮雄君滿臉美人小問號。
“就是倆男的在河里洗澡,可不就是鴛鴛浴嘛?!?p> “小哥哥你真的好會喲?!?p> “過獎。”
徐安慶帶著阮雄君穿過兩棟閣樓間隙,來到渠溪邊,縱身一躍。
撲通一聲。
徐安慶和阮雄君雙雙入水。
葛游堂從前樓來到后屋,正好看到他躍進渠溪的身影。
“這是徐師弟主動選的對戰(zhàn)方式,應該沒事吧?!?p> 沒過一會兒。
水面驚起層層波濤,仿若有兩條蛟龍在里面翻江倒海。
“誰是優(yōu)勢誰是劣勢呢?”葛游堂有些拿不定主意。
唐小跳的安危倒是沒必要擔心。
要是阮香君敢對唐小跳下死手,唐淵就敢屠了雙龍幫所有罡氣境武者外加阮氏滿門。
可是徐安慶是死是活對血刀會來說就有些無足輕重了。
畢竟他的價值還沒有展現(xiàn)出來。
渠溪河中。
河水翻騰不止,其中摻雜著泥沙和許多被毒死的小魚小蝦。
這些小魚小蝦是被融化的紅煞魚膽粉毒死的。
徐安慶正和阮雄君在渠溪河底部河床中互動。
他雙臂成鎖,死死鎖住阮雄君的脖頸。
阮雄君不甘示弱,雙臂更是死死纏繞著徐安慶的脖頸。他的骨頭屬于柔骨,纏繞得更加密實,幾乎沒有縫隙。
并且阮雄君的雙腿也沒有閑著,竟然像雙尾銀蟒施展雙尾絞殺那般絞合住徐安慶的下腰。
徐安慶現(xiàn)在對力道有一個大致體感。
阮雄君雙腿使出的絞合力至少有一萬斤往上,比雙尾銀蟒使出的雙尾絞殺更勝幾分。
雙手臂使出的絞合力也差不到哪里去,大概在八千斤力道左右。
要是換做尋常武者,腦袋和身體早已經(jīng)分家。
不過比起徐安慶那幾乎變態(tài)的身體防御能力,這種力道僅僅只能讓他脖頸上的肉皮變形。就連使他骨頭錯位都做不到。
可是徐安慶暫時也拿阮雄君沒有辦法。
肉身太絲滑了,著力點根本停不住。
他把阮雄君拖進河底,正是想利用河水來戰(zhàn)斗。
額外綜合防御力提供恢復能力,而恢復能力中就有血氧恢復能力。
也就是說。
他就算長時間不呼吸,身體內也會有持續(xù)的血氧產生,不至于因為缺氧而暈厥過去。
但這只是徐安慶根據(jù)自身經(jīng)驗總結分析出來的可能性。
萬一是一種更為神秘的能量在維持生機也說不定。
不過他長時間不能呼吸,也會產生心跳加速,耳鳴目眩的感覺。
可是這一點用來對付阮雄君綽綽有余了。
阮雄君是實力強橫的武道天才,閉氣功夫了得,對自身實力也是極度自信的。
他想利用柔骨絞殺之力纏死徐安慶以后再上岸。
兩人都有同樣的心思,在河床里翻滾得不可開交。
河底水體已經(jīng)被攪得十分渾濁,徐安慶睜著眼睛也看不見東西。
泥沙之類的東西進入到眼睛皮中,幾乎沒有影響。
現(xiàn)在只需牢牢拖著阮雄君,不讓他去河面換氣就行。
一息;
十息;
一百息;
半刻鐘;
整整一刻鐘過去。
他依然感受到阮雄君施展出來的強勁絞合力。
并且阮雄君身體中的內勁波動依然雄渾無比,絲毫沒有減弱跡象。
“不愧是武道天才,果然比尋常武者難纏得多?!毙彀矐c由衷感嘆。
“阮雄君肯定也有某種閉氣能力,才能堅持這么久?!?p> 徐安慶直接動嘴了。
皮膚絲滑不代表所有地方都絲滑!
啃頭發(fā)!
徐安慶咬住阮雄君的頭發(fā)往外扯。
嘗試幾下。
果然沒有皮膚那般絲滑。
“你大爺?shù)?,暫時弄不死你,那就惡心惡心你?!?p> 徐安慶咬著頭發(fā)幾番拉扯,很快就把頭發(fā)咬斷了。
再咬!
可是徐安慶再次動嘴時,阮雄君也做出應對。
他張開嘴牢牢咬住徐安慶的耳朵。
“咕……”
“咕……”
阮雄君竟然在吐泡泡嘲諷。
徐安慶感受到左耳傳來的輕微刺痛感。
問題不大,頂多被咬破皮。
就是小氣泡在他耳邊翻滾而上,有些發(fā)癢。
感覺有被調戲。
“來點狠的。”徐安慶立即催動血煞勁,雙腿使力刨淤泥層。
他想帶著阮雄君繼續(xù)往淤泥里面鉆。
只要降得夠深,水壓就會逐漸增加到比較恐怖的地步,到時候再看阮雄君是否還這般囂張。
想干就干!
徐安慶化身刨土工。
河床淤泥層很厚很軟,大約有兩丈深。徐安慶帶著他很快就鉆到淤泥層底部,碰到巖土石混合層。
淤泥層中還有幾具人族骨骸,也不知是哪些倒霉鬼被綁著石頭沉河了。
巖石土混合層比較硬,刨起來有些費力。
此時阮雄君仍然咬著徐安慶的耳朵,只不過沒有泡泡可以吐了。
徐安慶利用腿部施力把阮雄君壓到身下,同時借助深水壓持續(xù)消耗阮雄君的內勁。
徐安慶把靴子蹬掉,用腳指頭使勁刨坑。
在深水底力道受限極大,但是刨坑還是比較快的。
硬泥被刨出來以后就和水體混合,變成泥漿。
隨后一些鵝卵石也被刨出來。
因為水流涌動現(xiàn)象,淤泥已經(jīng)逐漸重新覆蓋住挖出來的淤泥河床。
河面慢慢變得平靜,渾濁的河水變得清澈,又變成碧水倒映著藍天白云,還有渠溪河兩岸的各種閣樓倒影。
葛游堂望著清澈泛藍的河面,眉頭緊蹙。
“這是怎么打的?怎么沒有動靜了?就算是一死一傷,也總該有人浮上來才是?!?p> 葛游堂實在不放心,縱身一躍跳進河中。直到一刻鐘過去,他才從下游兩百余丈的位置冒出頭來。
“噗……人呢?人死了尸體總該有吧……”
葛游堂浮在水面換了幾口氣,又沉入水中尋找二人的蹤跡。結果他尋來尋去,始終不見二人。
渠溪河邊也有雙龍幫的人來查探。
阮雄君可是實打實的武道天才,和阮香君同修陰陽顛倒真決。
未來可是有很大希望邁入真氣境的。
這等潛力的弟子要是死在后溪街,雙龍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雙龍幫其余弟子不敢怠慢,紛紛跳進渠溪河中搜尋兩人蹤影。
阮香君和唐小跳也沒有心思再爭斗。
“徐師弟!”
唐小跳沿著河邊不斷呼喚著徐安慶,眼中焦急神色躍然。
“雄君!”
“阮雄君師兄!”
阮香君和其余雙龍幫弟子也是在焦急搜尋。
他們沿著河流往下搜尋,還有幾人沿著河流往上搜尋。
直到距離兩人跳河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時辰。
依舊搜尋無果。
“血刀會的,要是我弟弟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都給他陪葬!”阮香君怒聲威脅。
葛游堂把唐小跳護到身后。
若是阮香君因為弟弟發(fā)起瘋來,肯定會優(yōu)先攻擊唐小跳的。
“阮雄君和徐師弟是一對一正面爭斗時失蹤的。你要想借這個由頭與我們開戰(zhàn),葛某接下來便是?!?p> 阮香君來到葛游堂身前,沉聲道:“我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乎我弟弟的死活。”
葛游堂也不是怕事之人,否則也不會被血刀會派來此地。
“你要戰(zhàn)那就戰(zhàn)。”
他說完后,埋伏在閣樓中的十幾個血刀會好手紛紛跳下來。
兩方人對峙而立。
“那我就把你們的頭顱全都割下來給我弟弟殉葬?!?p> 混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葛游堂和阮香君捉對廝殺。
兩人都是硬骨武者,葛游堂的實力要比阮香君稍稍勝過一籌。
但是此時阮香君極度憤怒,使出來的都是絕戶斷命招數(shù)。
兩人一時間竟然打得難解難分。
河邊垂柳紛紛化為碎木。
附近閣樓石板也被打得坍塌不少,以致于幾座閣樓變成危房。
兩人簡直是人形兇獸,打到哪里,哪里就有石屑和木板亂飛。
其余捉對廝殺的弟子倒是沒有這般大的破壞力。但是在刀光劍影搖曳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人見紅受傷。
“唐師妹,快回去叫人!”
唐小跳連忙應聲離去。
就在這時河面泛起波瀾。污泥把翠綠河水染黑大片。
徐安慶帶著阮雄君浮出水面,連吐幾口河水,把嘴里的淤泥吐干凈。
“是徐師弟!”
“阮雄君師兄!”
看到兩個正主出現(xiàn),對戰(zhàn)雙方都十分默契地停手。
徐安慶把阮雄君拖到岸上。
此時阮雄君的雙手雙腳依然死死纏著徐安慶,但是那股綿柔絞合力已經(jīng)消失了。
“雄君!”
阮香君撇下葛游堂,朝著徐安慶襲殺而來。
“快放開我弟弟!”
徐安慶相當?shù)ǖ匕咽终破谌钚劬难屎砩稀?p> “他已經(jīng)內勁耗盡暈厥過去,要是不想他死,最好別來招惹我。”
果然,阮香君停住了。
此時唐小跳跑到徐安慶身邊。
轉著圈圈瞧他是否受傷。
“嘖嘖嘖,徐師弟厲害了。”
這時葛游堂來到阮香君身前擋住去路。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p> “哼!”阮香君得見自家弟弟出現(xiàn),心中的怒火也消散大半。
徐安慶大口喘完氣,把頭暈胸悶的癥狀消除。
“把這位兔兒爺擄回血刀會,能換多少銀子?”
唐小跳聞言“噗嗤”一笑:“阮雄君是雙龍幫為數(shù)不多的武道天才,少他一個阮香君也廢了。要是把他綁回去,肯定能換五十萬兩銀子?!?p> 陰陽顛倒真決需要兩個絕對信任的人合練。只要阮雄君死了,阮香君此生武道也將止步。
此時阮雄君的生死都掌握在徐安慶手中。
只要他愿意,可以輕松滅掉內勁消耗完的阮雄君。
但是殺掉雙龍幫武道天才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去嘗試。
血刀會的人講義氣重情誼,但是雙龍幫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見好就收。
殺掉周維這種實力還將就的核心弟子,兩方勢力扯皮吵架,事情很快就能平息。
但是殺掉阮雄君,可能兩方勢力都得死很多弟子。
徐安慶不想見到這種局面,只想搶地盤掙銀子而已。
“阮香君,想要救回你弟弟,就拿五十萬兩銀子去血刀會總舵贖人?!?
逐冰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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