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揮劍擋開將劍擊落,“姐姐是要玉石俱焚,我好怕?!?p> 奚武身體不便不能強攻,著實也被柳蓁蓁嚇了一跳,一直知道柳蓁蓁任性,可從沒想過會如此狠辣。
少年劍抵在柳蓁蓁脖子上,柳蓁蓁迎刃而上,少年躲避不及劍鋒輕輕劃破柳蓁蓁的皮膚,屋外幾枚暗器瞄準少年,少年松手躲開,奚武起身欲將柳蓁蓁救回,柳蓁蓁不想奚武犯險抬腿踢向少年,少年順勢抓住腳踝,拉著柳蓁蓁后退兩步站穩(wěn)放手,溫柔的擺擺手,“拜拜。”
蘇文忠沖進屋,男子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中,蘇文忠準備追出去。
“文忠,別追?!鞭晌湔静环€(wěn)連帶著撲進懷里的李明月一起摔倒,奚武將人抱緊,自己手臂墊在李明月身下護著。
奚武抱著李明月兩人就這么坐在地上,揮手讓蘇文忠出去。
李明月就這么坐著不動,奚武也沒有說話,讓懷里受驚的人緩神,李明月緊環(huán)著奚武不放手,躲在奚武懷中抽泣,“將軍。”
奚武將人抱緊在懷里輕聲安慰,“別怕?!?p> 柳蓁蓁三步并兩步沖過去一把將李明月拽起來,直接就是兩巴掌,“下次再如此,我一定殺了你?!?p> 奚武用劍支撐自己起身站穩(wěn),慢慢走到床邊坐好,柳蓁蓁忙不迭切的將窗關緊快步回到床邊,一時間無心其他,“將軍安好?”
奚武感受到柳蓁蓁的焦躁不安,將人拉至身邊坐好摟在懷里,輕撫柳蓁蓁還未干透的秀發(fā),上面還有茉莉淡淡的香味,“今日好一通鬧,回去好好休息?!?p> 柳蓁蓁微微點頭,手始終不愿意松開奚武,滿心滿眼都是擔憂,“將軍?!?p> 一聲柔柔的將軍沖擊著奚武的心臟,拍拍柳蓁蓁的頭,“放心?!?p> 柳蓁蓁依依不舍的離開,李明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在身后,剛出房門,柳蓁蓁直接一腳踹過去,李明月應聲跪下,“廢物,竟讓將軍陷入如此境地。”
李明月跪在冰涼的石板上,身體抖如篩糠,“妾身太害怕了?!?p> “你就在這里向將軍請罪,明天將軍醒來之前離開,如果讓將軍瞧見,你知道后果?!绷栎枵f完便快步離開,獨留李明月一人在寒風中猶如受驚的小鹿,無助又可憐···
夜里吃得好睡得好,天剛蒙蒙亮,宓翎躺在床上抻抻懶腰準備起床,一睜眼一張還未熟悉的臉赫然出現,奚武毫不掩飾滿腔的不悅,“夫人睡得可好?!?p> 宓翎噗嗤笑出聲,瞥了奚武一眼,“還活著呢,左旋右抽,中軍作好,難為將軍美人在懷還想著宓翎。”
大概客套‘安慰’幾句,奚武以宓翎要多休息為由直接禁足在院子里,宓翎靠在門口搖著青煙團扇,“看來將軍昨天沒能享受齊人之福,如今來我這兒撒氣?!?p> 奚武膝蓋反反復復,早上天氣稍涼一點腿就異常難受,如今心里的憋悶比腿傷更讓人難受,“你早發(fā)現有異,才故意趕我走?!?p> 宓翎回房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將瓶子扔給奚武,“昨天是我不厚道,這個給你賠罪。”
“這是什么?”奚武對宓翎有一種自然生長的防備感。
“對你腿傷有好處。”宓翎有意學著花樓里的姑娘,扭著腰搖著扇子回房,語調輕佻,“若霜,關門送客?!蓖T陂T口,關門前給奚武留下魅惑又玩味十足的淺笑。
這是奚武在長溪園得到的第二張驅逐令,蘇文忠站在奚武身邊也有些茫然,過去哪見過這樣的場景,各個都是各種招式的留下奚武,“將軍?!?p> 奚武對此也無可奈何,現在宓翎可是塊金疙瘩,哪里敢得罪,“找人驗驗這藥?!?p> 宓翎禁足,全府上下皆大歡喜,柳蓁蓁更是洋洋得意,時不時來問候寬慰一下,全部被喂了閉門羹···
轉眼已近半月,這天宓翎起個大早不見小竹嘰嘰喳喳,甚至連人影都沒有,若霜也是,往常早早就到處忙碌的人一個個都沒了影子。
好不容易瞧見若霜,人還急匆匆氣呼呼,“若霜,怎么沒見小竹?是生病了?”小竹剛過十六與宓瑯玥一般大,宓翎一直當妹妹看待,愛屋及烏下對小竹多了幾分關心。
沒多一會若霜氣呼呼的拉著小竹出現,“小姐,你瞧這傻丫頭?!?p> 小竹額頭撞得烏青一動就疼,手臂滿是傷痕,有幾個手指的指甲斷了一半,小竹最美的就是這雙手,白嫩纖細,完全不像日日都干粗活的下人丫頭。
宓翎招手讓兩人靠近些,“小竹,你過來?!?p> 小竹跪在門外,“都是小竹的錯,請夫人饒恕?!?p> 若霜一把將人揪起來拉進屋里,“別動不動就跪,骨頭這么軟,以后怎么照顧小姐。”
“小竹,你只說他們?yōu)槭裁创蚰?,我不怪你?!卞掉嵩趺辞七@幅景象都像苦肉計,這頓打來的莫名其妙。
“她們說夫人壞話,我不肯,就打我。”小竹越說聲音越小,理由過分牽強,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宓翎。
若霜拿來藥酒,宓翎接過親自為小竹上藥,拉住小竹的手臂拉開衣袖,滿是新舊傷,“誰打你,為什么打你,我不問,你自有你的苦衷,但有些事做法不同,結果也就不同,你可懂?”
小竹細聲低語,“小竹一定不會傷害夫人?!?p> “我信你?!卞掉嵋残÷暬貞?,“我要的不是承諾,是你給你自己的答案。”
小竹抽回手跑開,若霜可憐小竹身不由己,“小姐,有人想利用小竹害您?!?p> “苦肉計,明知道小竹單純做不成,為什么還要演這一出?”宓翎不覺得這個或聰明或笨拙的方法是于如霜或呂青驪主導。
若霜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宓翎盤算著怕是有人安奈不住,“讓顯而易見的事順理成章,必然不是為了讓我們看出來,若霜,你多注意小竹身邊的老婦,如此老態(tài)龍鐘還能在奚府有一席之地,不會單是因為要難為我們?!薄ぁ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