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金玉樓門外的人全都瘋了,有些人甚至想要翻墻進去一探究竟,這實在太讓人心焦了啊。
聽著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嚨男β?,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這誰受得了啊。
“咦,快看,門開了!”
此時有人發(fā)現(xiàn)金玉樓的大門又打開了,隨后便見那些官老爺們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個個臉上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本來他們還想著再讓金玉樓演一場的,實在是這戲太有意思了。官員們以前只有少數(shù)人看過鐘點工,大部分都沒有接觸過小品,陡然看到這樣的戲整個人都飄起來了,難怪金玉樓的戲出名,實是有道理的啊。
尤其是香香,演的太好了,無論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英姿颯爽,讓人移不開眼睛。
兩套戲服其實都是按照香香的外形來設(shè)計的,自然更加契合香香,這場戲依然是主推香香。別看主角與配角這小品黑子扮演的猥瑣男更好笑,但是臺詞設(shè)計上還是經(jīng)過了一些改動,更突出的是香香。
或者可以說,是香香身上的衣服。
“演什么戲全看穿什么衣裳。”
原版中更突出的是陳老師猥瑣的氣質(zhì),但是在金玉樓更突出的卻是香香的英氣與優(yōu)雅,讓人欲罷不能。那兩套衣服在香香身上真是相得益彰,老色批們誰都不愿意離開,想再看一場。
但是,李元起身了,他不想再看了,官員們還有誰敢留?無論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追隨刺史大人的腳步更重要,只能帶著遺憾離開了金玉樓。
不過也無妨,以后有空還可以再來嘛。
李元本就對朱呈有怨言,他被這小子算計了。事實上他收到請柬就清楚朱呈想讓他給金玉樓造勢,這他并不會拒絕,他郁悶的是朱呈借他的名義把柳州的官員全叫過來了,這就過份了,真當(dāng)他李元的面子不要錢的么?
哼,本官看一場戲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還指望在你這里久坐?你想得美!
“說起來這小子編排的戲確實有些門道?!崩钤聪蚺赃叺亩欧蜃樱f道。
杜夫子剛才老臉都笑歪了,他實在是沒有忍住,這與他平時的形象相差甚遠。也正因如此,讓李元也感到非常意外,能讓杜夫子笑成那樣,實屬難得。
“唔,嗯。”杜夫子其實很尷尬,都不怎么說話,不過他也承認,這戲?qū)嵲谑恰瓱o法形容的有趣?!爸皇墙K究上不得臺面啊?!?p> 李元點頭,杜夫子是不可能改變想法的,也不再多說,只是內(nèi)心對于朱呈這個人又多了一些好奇。
……
“讓我們進去,之前不讓進便罷了,此時還不讓進,卻又是何意?”
當(dāng)官老爺們離開之后,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涌進金玉樓,雖說剛才演過一場,今日演不演還不一定,但是這么多人要求之下,金玉樓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但現(xiàn)在好了,居然攔著不讓他們進。
“預(yù)訂已滿,今日不再對外營業(yè),各位明日再來吧?!庇薪鹩駱堑膯T工說道。
“什么?怎么又滿了?!”
眾人怒了,之前官老爺們訂了位置他們沒辦法,畢竟不能和官老爺叫板,但現(xiàn)在老爺們都看完戲走了,你還說預(yù)訂滿?那簡直沒法忍啊。
要知道他們被老爺們的笑聲弄得腳底板都在癢,這要不能進去一觀他們今天不可能睡得著覺。
“是真的滿了?!蹦菃T工哭喪著臉。
“我們不管,今日必須要看到戲!”
“就是,你們告示都貼出來了,今日上演新戲,現(xiàn)在又不讓進,天底下哪有如此道理?”
“金玉樓可不能言而無信!”
看眾人這架勢,看不到新戲他們是不會罷休的。而這外面的情況也早在朱呈的預(yù)料當(dāng)中,他找官老爺們來看戲,還故意弄出哄堂大笑的動靜,不就是為了讓外面的人心癢么,現(xiàn)在他們不肯離去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各位!”
朱呈步出金玉樓,沖著他們一臉無奈的道:“今日的客人確實是滿了,這位兄臺剛說不能言而無信,這正是我們金玉樓的宗旨啊,若客人預(yù)訂卻無法觀戲,那便是我們的失職,所以實在是抱歉了。”
“不行!”
不管朱呈說什么,有沒有道理,總之他們今日非要看戲不可。畢竟這里聚集了這么多人,你不讓進那就是引起了眾怒,后果可是很嚴重的,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各位,各位!”
朱呈好不容易再次安撫下要暴動的人群,嘆了口氣道:“既如此,我也不能忽視大家的熱情,畢竟大家都是我們金玉樓的貴賓。這樣吧,午時過后便為大伙再開一場?!?p> “好!”眾人一片叫好聲,這才對嘛。
“只不過,金玉樓也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這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還望大家遵守紀律,排隊預(yù)訂坐席,若不排隊者,我們將有權(quán)不予接待,一直到訂滿為止。”
此言一出,立時就有兩個新員工搬了桌子出來,成為臨時的接待處。
朱呈的話很明顯,座位只有那么多,也只開一場,晚了就沒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頓時所有人瘋狂的涌向了那兩張桌子,排隊?那不可能。
當(dāng)然不可能了,小小一家酒樓,有什么資格讓人排隊?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少爺,誰管你那么多,你金玉樓敢不讓他們進試試!
這種情況朱呈也考慮到了,他只是這么一說,說給那些平民聽的。因為這座位本就不是給販夫走卒的,只是為他們找一個不能進酒樓的理由罷了,你進不去可怪不到他們金玉樓的頭上。
果不其然,現(xiàn)場的人群很快就分化開了,那些少爺們的打手將普通人群全都驅(qū)趕開去,現(xiàn)場頓時就被控制了下來,不會出現(xiàn)那種騷亂的場面。
這個年代階級分明,所以朱呈完全不會去擔(dān)心引起什么動亂,只要給上流人士發(fā)揮的空間,他們自然會幫忙維持秩序,畢竟他們?nèi)裟玫饺雸鲑Y格,也不想觀戲環(huán)境太差甚至觀不了戲,定會選擇站在金玉樓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