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錢的人?”
金胖子摸不著頭腦,這不是他們金玉樓要辦最強(qiáng)琴音么,除了他還有誰會出錢?難不成是周家?這不太可能吧。
“來了……”
朱呈看向大門口,只見有幾個上次來過的布商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詢問跑堂的之后,便爭先恐后的朝著朱呈和金胖子這邊沖過來了。
“朱小哥,這最強(qiáng)琴音是怎么回事?”
“你別搶,我先來的,朱小哥,最強(qiáng)琴音參賽的小姐們穿什么衣服?”
好家伙,一來就問人家小姐穿什么衣服,你這也太露骨了吧,金胖子都聽不下去了。不過朱呈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笑道:“可以呀,你們眼光挺厲害的,這還沒開始籌備呢,你們就找上門了?!?p> “嘿嘿,這做生意豈能沒點眼光,再說朱小哥上次不也提過嗎,我可是記著的?!?p> “對對對,我們可都盼著這天呢?!?p> 布商們一個個神色激動,他們就等著金玉樓開新戲,畢竟這主角與配角完全就是為周家布坊服務(wù)的,沒他們的份。但這效果大家都看在眼里,紛紛驚嘆原來生意還可以這么做,金玉樓只要出新戲,這演員穿什么衣服,什么衣服就得爆啊,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宣傳了。
朱呈點頭,道:“那就該你們發(fā)財呀,這是贊助計劃與合同內(nèi)容,你們可以看一下。”
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如若不然上次也不會對這些布商說那么多,但凡有點頭腦,都應(yīng)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而這次推出最強(qiáng)琴音,他就不信這些布商會不找上門,入了他的套還想跑?
不過這也是雙贏的局面,有投入就會有回報,光有眼力不夠,還要有魄力。
“贊助計劃與合同?”眾人都很詫異,這倒是個新鮮玩藝,頭一次聽說。
但很快看到其中的內(nèi)容,全都是面面相覷,好家伙,這可真夠細(xì)致的。這是一份他們從未見過的合同,里面劃分得簡直太細(xì)致了,讓他們都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搞這么麻煩做什么。
這年頭的契約與朱呈那年代可完全不一樣,相當(dāng)?shù)暮唵?,只是最直觀的表面利益分配,也想不到太多。但朱呈這合同那是事無巨細(xì),甚至一些在布商們看來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糾紛都想到了,厚厚的一疊。
“朱小哥,這也太多了吧。”布商們都覺得你這是何必呢。
“呵呵,如此也是為了避免爭端,看看就好?!敝斐实故怯X得這很有必要,凡事先定好規(guī)矩,以后就按照規(guī)矩來,誰都不能說什么,他可不想將精力花在衙門里打官司。
“這冠名商是何意?”有人看到了冠名那里,不解的道:“還要出這么多銀子,朱小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吧?!?p> 朱呈解釋道:“這冠名商可是大頭啊,這么和你們說吧,就算臺上的演員全穿你們店里的布做的衣服,也比不上一個冠名所帶來的效益?!?p> “呵呵,這如何可能?”布商們都不信,還有什么是比穿衣更直觀的。
“知道你們不信,我也懶得解釋,反正這冠名商我已有合適的對象,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敝斐室桓睙o所謂的樣子,道:“倒是這贊助方面你們可以多看看,不僅僅只是贊助衣服哦。”
“哦?”
布商們繼續(xù)看了下去,果然就發(fā)現(xiàn)了確實如朱呈所說,當(dāng)下有人問道:“這廣告位是何意?”
“來人,上道具!”
朱呈一揮手,只見樓下舞臺上就有人行動起來,此時舞臺是空的,并沒有任何表演,而樓下的客人們都看到幾個人拿著一些橫幅跑了上來,還當(dāng)是有表演了,全都興奮起來,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并不是,只是轉(zhuǎn)了一圈就下去了。
搞什么名堂?
但布商們卻是個個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不是來看表演的,此時發(fā)現(xiàn)那些橫幅拉的位置,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相信各位也看出其中意味了,到時候那些大家閨秀在臺上撫琴時,這些地方全都會有布幅拉的廣告位。至于上面寫什么,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敝斐识似鸩璞Φ檬旨樾?。
“這……這真能有效果嗎?”布商們一眼就看出這廣告位是做什么用的了,心中十分震驚,這小子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這都能行?
但不得不說,這還真有些門道,只是他們摸不清效果究竟如何,畢竟以前沒有人做過這種事,誰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
“你們想啊,這些布幅如此顯眼,不可能看不見,只要你們的廣告語吸引人一點,就不愁沒有效果。再說了,這廣告可不是推你們店里的布,而是店的招牌,重要性不言而喻?!?p> 朱呈指著臺上的那些布幅,道:“當(dāng)然,金玉樓地方還是小了,所以我也只做了第一期,也就是最強(qiáng)琴音的初賽期。至于決賽嘛,那就不是在金玉樓了,而是月陽江邊,我敢打包票,到時全城百姓皆會匯聚一堂。想象一下,在一個熱鬧的夜晚,寫有你們招牌名字的布幅被一圈花燈包圍,亮瞎所有人眼睛的場面,那是何等的震憾?!?p> “……不用說了,這廣告位我要了!”
“你一邊去,我先來的!”
布商們坐不住了,其實這都不需要去細(xì)想就能明白,這廣告位不管有沒有效果,至少排面是有了。目前來說,這最強(qiáng)琴音能做到什么程度誰都不知道,但是這銀子卻并不多,花這么點銀子就能在金玉樓宣傳自家店面,怎么想都是值的,畢竟金玉樓本身就是保證。
朱呈訂的價確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低到離譜,因為他也知道,這第一次干這事,價定高了不會有人愿意的。而等到初賽期過了,到時候這價錢可就連個廣告位的毛都買不到。
所以說,這幾個布商是幸運的。當(dāng)然,這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當(dāng)其他的商人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們就找上門了,可見幾人都是有眼光的,這商人做生意就得靠眼光,理應(yīng)有所回報。
金胖子在一旁看著那合同,也是直咽唾沫,不時的看一眼朱呈。幾塊布條就能賣錢,這真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個小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