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鐵骨朵的董丙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的前幾分鐘,突然想如廁了。鑒于兵器太重,就交給了別人看管,自己去廁所拉粑粑了。也算是幸運吧。躲過了一次劫難。
董家手下,當即提著刀就往山上走。
明玄王朝的人把路口一堵,手中長劍,一臉戲謔:“各位,這是要干嘛?”
“好啊。你們家老主動手了,看你們這行徑,看來是早有預(yù)謀啊。放我們過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山上的事是山上的事,自然無需我等擔(dān)憂。這路是不可能讓的,我們就是蠻好奇,你口中說的不客氣是怎么個不客氣的法子?!?p> “弟兄們,還廢話什么,干他?!?p> 只見,兩只軍隊,上千人廝殺在了一起。
呂家的軍隊,緩緩的擦拭著手中的方天畫戟,活動活動身子,向著路口走去。
長長的方天畫戟托在背后,在地上劃出長長的拖痕,只見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提戟,削,甩,一顆鮮血淋漓的董家軍人頭,落在了遠處。
那顆人頭,張大了嘴,似乎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董甲反應(yīng)了過來:“你們,這這這,呂家,你們居然勾結(jié)明玄王朝的人,背叛我們?!?p> 呂家軍的帶頭人恥笑一聲:”笑話,說是共治飛將殿,統(tǒng)領(lǐng)并州,可那次不是我呂家沖鋒陷陣,可我們拿到的卻不是很多啊。我只是覺得,偌大的并州,我們呂家好像足矣了?!?p> “你殺了我們,就不怕我家老主嗎?”
視線回到山巔。
血龍與霞光野豬對峙著。
藍旦一個眼神,“修羅血殺!??!”長槍刺去,一往無前,身后不止有血霧,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怨靈。只見藍旦立身尸山上,血海中不斷爬出怨靈,長槍刺出,怨靈盤旋在側(cè),緊緊跟隨,一往無前矣!
“破陣摧堅!??!”呂人華手持方天畫戟于身前游身,武力值節(jié)節(jié)攀升,一股野獸的氣息自其身上噴薄而出,身后顯現(xiàn)出一眾將士,皆是手持方天畫戟之輩,發(fā)出陣陣沖鋒的號令,整齊劃一的向著前方刺去。
“砰?。?!”的一聲。槍尖對上了戟尖。虛空中怨靈與將士還有一線之隔,就在剎那間,方天畫戟戟尖一個輕挑。槍尖順勢變向,刺向董得騰后心處。
呂人華輕聲說道:“蓄!”
“叮!”
槍尖此在了華光寶衣后心處,虛空中,怨靈向著野豬身上爬去,撕扯著。
野豬身上的霞光出現(xiàn)裂隙。
“噗!”一口鮮血噴出。
“二弟助我!”
他冷笑一聲:“蹬戟式!”方天畫戟離手而去,騰空躍起,雙腳一蹬戟尖。方天畫戟化作離線之箭,飛馳而去。
又是“叮!”的一聲,戟尖刺在了槍尖的那個位置,華光寶衣霞光罩寸寸破碎。
只見畫戟破空,野豬和霞光潰散。失去了霞光的庇佑與阻隔,斬龍劍向前刺去,修羅血槍亦如是。
呂人華在這一時刻,穩(wěn)穩(wěn)的落在畫戟邊,右手一抓,一拽,穩(wěn)穩(wěn)的拿在手中,向地上一用力。方天畫戟穩(wěn)穩(wěn)的扎在地上,紅纓隨風(fēng)飄舞,似乎在落寞著什么,又或是在祭奠什么。想是呂人華,還有一點點人性吧。不想親自手刃大哥人頭,不過,這跟親手手刃沒啥區(qū)別。頗有點,找婊子立牌坊的意思了。
長槍直接從后心刺穿。斬龍劍從胸膛貫穿而出。
朱沒潛落在了董得騰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靠近他耳畔。
“老伙計,你把持并州大權(quán)太久了,下面的人都膩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好哥們一手策劃的哦,我等只是合作!你家孫女聽說生的很是襲人啊。等你死后,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她搶過來的,就留給我兒子做個小妾吧。也不算埋沒你董小絕頂?shù)拿?。?p> “你卑鄙,無恥。別碰我孫女?!倍抿v面目猙獰,嘴角滿是血漬,一字一喘的說道。
朱沒潛眼神戲謔的咧嘴笑道:“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到那時,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死人好像管不了這么多嘞?!闭f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將斬龍劍抽了出來。
董得騰一只手捂著胸口的那個窟窿,窟窿那么大,手根本堵不住,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另一只手捂著嘴,嘴里也在溢血。
呂人華緩緩走到他的身前。
董得騰,將嘴邊的手放下,指著呂人華的鼻尖。眼神中滿是怒火的說道:“人華,我我我,對你不薄??!你你你。”說的氣喘吁吁。
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重傷的符合,緩緩的跪在了地上,當年的風(fēng)光,如今滿是狼狽不堪。
呂人華順勢握住他的手指怒吼道:“你待我不薄,我替你殺了多少人,那次不是替你背鍋,你想殺的,忤逆你的,你看不慣的,那個不是我替你操刀。這么多年了,我終究還是在你之下,我受夠了。我才是這并州之主。這么多年了,我該收點利息了,你也該退位了。哈哈哈哈。”呂人華的樣子甚是瘋癲。
董得騰的血在不斷地流失,氣血虧空,臉色和墻皮之色竟如出一轍,也就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了。
“人華啊。你為啥這么著急呢。再等等,再等等,白兒在大一點,我也能安心的將飛將殿,托付給你,為。”噗。又是一口“番茄汁”啊“為為為什么,要如此心急?!?p> “嗯?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你你要把飛將殿傳給我!我我我,終究是我太心急了嗎?”呂人華一臉悲傷與懊悔的表情摸著自己的“狼心狗肺”,清澈的眼神中卻是啥也沒有。
“哼。老頭,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笑話。傳給我不是必然的嗎?就你那虛貨兒子,天天紙醉金迷,最后還死在女人身上,笑死人不償命啊。就一個小孫女,傳給她焉能服眾。讓我猜一猜?!眳稳巳A摸了摸自己那兩根半的胡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
“怕不是想賣個人情于我,讓我護她一世周全吧?!?p> 董家老主本快合上的雙眸,慕的睜圓,像是被什么人說中了多年的算計一般,盡是駭然之色。
董老賊本想用這攻心之計,讓呂家保護自己那獨苗小孫女?,F(xiàn)在,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就算是死也無法甘心了啊。
他丟下了身為絕頂強者的面子,放下了所有的尊嚴,臉色盡是乞求之色,“人華,人華,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活這么長,就該早點死了啊。求求你,別傷心白兒,她可以什么都不要,董家的一切,你盡可拿去,只求你留她一條性命啊??丛谀氵€是她爺爺?shù)姆萆?,饒她一命吧?!?p> 呂人華扶著他的肩,臉色和藹的笑著:“大哥,我們這么多年兄弟,她也是我的孫女,我是不會動手的?!闭Z罷,那手握住了槍頭,槍刃劃破手掌,他似乎是樂享其中,一只手緩緩的抽出,一只手推開董得騰得肩頭,長槍上兩人的鮮血交匯,似乎為二人這一世的情誼畫上了一個“美滿”的句號。
長槍完整的貫穿了心臟,最后一口氣緩緩散去,“羸弱”的身體向后倒去。
呂人華看著倒下的身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正的晚霞出來了,他迎著晚霞,對著那身影,“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笨谛投眩丛l(fā)聲。
董得騰最后一次看著如此溫暖而又漂亮得晚霞,晚霞里似乎有一個小女孩,跳脫著向著他跑來?!盃敔?,爺爺,帶白兒去看海么。好不好么。咱們只有大山和平原,白兒想看廣闊的大海,想看自由翱翔的海鷗......”
“白兒,爺爺,又一次食言了,下輩子,爺爺,一定帶你去看大海。爺爺,衷心的祝愿你可以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也會有你的丈夫,你的孩子,美好的未來,可惜的是,爺爺再也看不到了,好像好像再看我家乖孫女笑一笑啊?!彼难垌K于合上了,身型在落地的瞬間,化作竹葉般的光華,隨著霞光飄去。
并州地界,一個戲館,跳脫的少女拄著臉蛋,看著臺上的皮影戲。還蠻有情懷哈。庭院的中間,陽光照耀進來,她在亭子里乘著涼。桌子上的瓜子凌亂的擺放著。
“傍晚了啊。晚霞好美?!?p> 晚霞中夾雜著一兩片竹葉,落在了她得肩頭,隱約中多了幾份氣運,是一個絕頂臨死前的所能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慕的,似乎有人輕輕拍了拍董白的肩頭,她向后看去,心中有些許疑惑,撓撓頭。回首繼續(xù)看戲,皮影戲講的故事很喜慶,是個戲劇吧,
“小姐,你怎得落淚了?”
她往下一嫖,“不知道啊??傆X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這么逗逼的戲,可能太逗了吧?!表槃荩ㄈパ劢堑哪堑螠I水。
有那么一滴,已然落在地上,哪眼滴中是一幕幕的過去。在碎的剎那,那過去的種種終究只是過去了。
天陰山巔,三人看著董得騰步步消散于天地間。
晚霞由夕陽紅轉(zhuǎn)變成一抹悲涼的淡淡血紅,細細比較,好似那楓葉,卻多了一抹悲涼哈。九州的飛禽走獸亦不同于以往,此刻,皆仰天長鳴。有的地方,晴天,有的地方,陰天,有的地方,陰雨綿綿,有的地方,大雪紛飛;不約而同的是,在此刻,全都散去,僅有那晚霞之景,萬獸悲鳴。在哪晚霞中,還夾雜著滴滴青色的雨滴,不知是雨滴,亦或是淚滴了。
九州眾人見此情景,皆感惋惜。云霆與琴殤本閑來無事,在街上游蕩散步。天現(xiàn)異相,拉著琴殤的手緊了些許。琴殤感覺到云霆的緊張,拍拍他的手背,嘆了口氣說道:“蒼天有淚,天地同輩,萬獸悲悸,九州同震。這般天地異象,看來有小絕頂境界的強者逝世了?!?p> “是啊。小絕頂雖與絕頂只有一線只隔,卻從未有人能踏出這步。小絕頂之境已然可以調(diào)動小范圍的自然之力了。傳言,要想踏入絕頂之境需徹底掌握一種法則之力,皆是可擁有領(lǐng)域之力,做到真正的移山填海。也不知是那家老主逝世了?!?p> “看那天地異相是從西北方傳出的,怕不是飛將殿的,就是明玄王朝的了。害,真是可惜了啊?!?p> “誰言不是呢。天下沉寂已久,終是要不得安寧了啊?!痹砌Z罷,淺淺抬手,一道黑影現(xiàn)于身前。
“老大,有何吩咐。”
“安排人去西北探探情報。下去吧!”
那黑影,又似風(fēng)一樣消失了。云霆與琴殤相視一笑。琴殤挑逗道:“一切還需查探,多想無益,還不如享受當下,咱兩甜甜的吃個晚飯,甜甜的約會。你說呢。”點點他的鼻尖。
“走嘍!帶我家小娘子恰飯飯嘍?!?p> “這么大聲干嘛啊?!倍搜刂S昏的道路,任憑晚霞傾泄全身,向著飯飯的方向前進。
江州的楚家,唐州的唐玄王朝,唐音坊,宋州的宋玄王朝,秦州的秦皇宮各家老主無不震驚,皆派出探子,去那西北之地,查探一二。
天陰山腳下,眾人被這天地異象,震驚到。悸動的鐵骨朵變得宛若破銅爛鐵,明眼人都懂的結(jié)果了。
“這這這。老主死了!”董家忍數(shù)本就處于劣勢,經(jīng)此一言,人心慌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惶恐與絕望,口中喃喃道:“完了,董家完了。沒有一絲機會了!”
“弟兄們,這群家伙人傻了,一股作氣干死他。”個個摩拳擦掌的。
咔咔兩刀,又是倆顆人頭落地。
董甲倒是有點血性,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大耳朵巴子?!岸臆姷母魑?,聽好了,今我等老主慘死,無人知曉此事實情,倘若沒人回去報信,死的就不是我們這點人了。是我董家勢力徹底絕了。當讓少主逃了才是大道。干啊。”啪的一腳,一個不講武德的人將董甲踹倒,手起刀落,還未等其反應(yīng)過來,已是人首分離之相。
“逼逼來來半天,這不影響我砍人么。我的大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痹捯魟偮?,遭報應(yīng)了。被人爆頭了。爆頭的小將說了那么兩嘴:“弟兄們,一定要逃出去一個?。「嬖V少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