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還不是廢了,扔進(jìn)了冷宮,瘋瘋癲癲的,每日抱著一塊木頭孩子孩子的喊?!?p> 說著衛(wèi)媼一臉的憤憤然:“果然是惡人必有惡人磨,誰叫她當(dāng)初那樣惡毒的算計娘娘?!?p> 衛(wèi)媼眉目顫動:“殿下,我還打聽到了小道消息?!?p> 沈忱睜開眸子,水汽熏的她臉紅紅的,整個人看上去也軟軟的,美的不可方物。
“什么消息?”
“我聽聞,那高貴妃本來是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卻起了異心,趁著娘娘懷殿下和…,的時候恬不知恥的爬山了龍床,破壞了娘娘和陛下的感情?!?p> 沈忱輕笑了一聲。
“此言差矣?!?p> 沈忱的眼神有些飄忽:“她啊,也是個可憐人,一個擋箭牌罷了,若是老皇帝和母后的感情真的堅不可摧,又怎會被輕易破壞?!?p> “說白了,還是那老皇帝,他害了所有人?!?p> “高貴妃被廢,老皇帝可有說什么?”
衛(wèi)媼搖了搖頭:“沒有?!?p> 沈忱勾唇冷笑:“他愛的,是皇位,是他自己,這些女人,需要時,萬千寵愛,不需要時棄之如敝履,”
“關(guān)于那玄欽還有什么別的消息?!?p> 衛(wèi)媼點頭:“有?!?p> “聽聞,那宦官生的絕美,就連九天之外的仙女見了都會動了凡心,但是在那副傾國傾城的皮子下,確有一顆狠辣無情的心?!?p> “自他掌權(quán)以來,可謂是殺人如麻,嗜血?dú)埲?,斬了多少大臣,殺了多少皇親國戚,可老皇帝就是放任他,也不管他,任他在朝廷之中胡作非為。”
沈忱輕笑:“哪里是不管,分明是管不了。”
如今的反派玄欽,只怕是已經(jīng)將整個皇室都架空了。
若不是他是個太監(jiān),他都要廢了老皇帝,自立為王了。
如今,這皇室中還有幾個皇子,等到都被他弄死后。
就開始輪到她了。
衛(wèi)媼開口:“殿下,我們要不要悄悄的拉攏一下那宦官?!?p> 沈忱搖頭:“不用?!?p> 可別,是嫌棄死的不夠早嗎?
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去招惹那反派,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她還是乖乖的等著被接回去吧,希望她這么多年布下的那些東西有用。
沈忱沐浴完后,便執(zhí)了一卷古書,懶懶的倚在塌上,在昏黃的小燈下,一頁又一頁的翻著書卷。
燈光柔和,眉眼如畫。
宋連翹一醒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她抿了抿唇,不知是該如何開口。
沈忱看的認(rèn)真,并沒有發(fā)覺她已然清醒,還是旁邊昏昏欲睡衛(wèi)媼一下驚醒過來。
就發(fā)現(xiàn)殿下救回來的那個姑娘醒了。
她扯了扯沈忱的衣角:“殿下,那姑娘醒了?!?p> 沈忱抬眸,恰好與宋連翹對視,她對她微微一笑。
宋連翹此時微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的心中漸漸浮現(xiàn)這句話,她察覺到了自己此時的失態(tài)。
連忙望向沈忱:“小女子謝過公子相救。”
沈忱將書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淡淡的開口:“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明日,我便派人送姑娘回家吧。”
一提回家,宋連翹臉色微變。
她望向沈忱,水眸波光瀲滟,卻還是沒有說什么。
回家,她哪有家,若她有家,那些是她的家人,她又豈會差點溺死在那河里。
沈忱點點頭:“時辰不早了,我讓衛(wèi)媼帶你下去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