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榮幸至極
玄欽偏頭,輕咬紅唇,他緊緊的閉上眼睛:“不要~”
沈忱望著他,往日里那清澈明朗的眸子里,如今滿是濃濃的欲望與貪婪。
現(xiàn)在的他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沈忱并不想耽擱太多的時間,她摁住玄欽的頭與肩膀,就要咬了下去。
她還沉浸在就要享用美食的愉悅中,剎那間,天旋地轉。
玄欽不知何時掙脫了絲巾的禁錮,翻身做主,將沈忱壓在身下。
水光凜凜的長眸帶著一絲隱忍,他垂眸望著還在扒拉他的沈忱,黑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陛下,臣說,不可以?!?p> 他兩只手撐著身體,不讓自己真的壓在沈忱的身上,她的胸口還有傷。
沈忱在他身下掙扎著,要撲上去。
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該死。
玄欽摁住沈忱,望著她滿臉的不甘,嘆了一口氣。
他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沈忱。
“陛下,你為君,我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陛下如今有傷在身,不宜太過激動,還望陛下保重龍體。”
他還是,做不到。
去跟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情。
他沒有準備好,接受小皇帝這無法承受的愛意。
他想,他亂了。
但是最后的一絲理智提醒他,住手,若是做了,便是一時失足千古恨。
無論是于她還是于他。
她還小,才十四歲,如今的她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他不想讓她以后懂事后覺得后悔。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做皇帝,成為一代明君。
若是他們在一起了,她如何在這天下人面前立足。
這一刻,忽然,他就覺得無比的清醒,猶如一盆冷水將他從頭澆到尾。
為何,他不是一個女子。
若是一個女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了。
成為她的皇后。
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可是,若他是女子。
又如何為她奪回天下,如何為她守住這天下。
沈忱掙扎了幾下,發(fā)覺自己根本無法重新?lián)涞剐J,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仰躺在床上。
媽的。
這個宦官在嘲諷她嗎?
說她受傷了,根本干不過他,讓她不要心存妄想弄死他了?
煩躁,為何什么每次都這樣。
她根本打不過他。
也弄不死他。
還是他身上的氣運太強,與他相比,她還是太弱了。
沈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朕唐突了,朕不是故意的,督主莫要放在心上。”
“可朕不會放棄?!?p> 終有一日,弄死你。
大家如今心里都清楚,沈忱也不在裝樣子。
在玄欽的耳中,沈忱聲音風輕云淡,卻又帶著某種執(zhí)著于不甘心。
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只能是亂了他的心,讓他,想要逃離。
沈忱覺得自己能耐了,都敢公然挑釁殘暴大反派了。
主要是沈忱發(fā)覺,無論她干什么,大反派出于某種目的都不會弄死她。
這是一個好兆頭。
那她就要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蹦噠。
玄欽挑眉望了她一眼,眸底暗涌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玄欽端起桌上的藥,藥已經由滾燙降了溫度,現(xiàn)在喝剛剛好。
玄欽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將藥捧到了她的面前:“陛下。”
沈忱坐了起來,接過藥直接一飲而盡,這藥,苦的很。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沈忱對著玄欽笑了笑,將喝光的藥碗遞給玄欽。
“督主給朕端藥,朕真是榮幸至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