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戰(zhàn)王府門口就備著一輛馬車,影玦正在摸著馬頭,管家和劉慧已經(jīng)離開了。此去,只有三人。
蕭北宸拿著劍出來了,影玦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少一人?!巴鯛?,海燕……沒出來嗎?”“哦,海燕?昨晚她頂撞本王,本王讓劉姐把她關(guān)到柴房去了,說沒我命令不準(zhǔn)放出來,應(yīng)該還在柴房。你去看看吧,順便把她帶過來我們就上路?!庇矮i一聽就急了,趕緊跑進(jìn)王府。
柴房。
海燕正吃著早上劉慧給她拿進(jìn)來的早飯,包子最后一口剛咽下去,影玦就一腳把門踹開了,焦急地跑進(jìn)來,“海燕,海燕你沒事吧?”海燕看著他一臉急吼吼的,迷茫的搖搖頭,“沒事啊,就是昨晚與王爺吵了幾句,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那就好,嚇?biāo)牢伊?。我來接你出去,馬上就要啟程了。”“好啊。走吧?!闭f完,她從他身邊走過,然后牽起了他的右手。影玦被牽著出去,起初還有些以為是在做夢,后來如夢初醒到完全清醒后,他反客為主,緊緊握住了手心里的軟玉。
看著他們牽著手出來,蕭北宸也終于放下了心。他可是害怕海燕會因為大局而錯過影玦呢,不過還好,她沒有?!靶辛?,影玦趕車,海燕跟我上車。”“是。”
“駕?!瘪R車駛離了戰(zhàn)王府。
不一會出了紫玉城,往西邊去了。
馬車?yán)?,海燕正在為蕭北宸斟茶?!巴鯛?,王妃會在梁州軍營與您團(tuán)聚?!笔挶卞氛诳磿?,聽到這個消息,他的書都沒有拿穩(wěn),一本書掉落在地。“真的嗎?真的可以相見?”“是真的,我跟王爺說過,只要離開了紫玉城,赫連部是絕不會在軍營動手的,更何況,駐軍軍營,他們更不敢造次。所以,到了軍營后,一切危機(jī)將過,王爺也可與王妃相守了?!焙Q噙f給他茶,蕭北宸接過,吹了吹,“是啊,到了軍營自然就安全了,可是這一路上,卻少不了有很多埋伏和暗殺吧?”“不錯,從紫玉城到梁州駐軍軍營,起碼需要四個月。這四個月,又談何容易度過。”還要看著窗外漸漸高升的太陽,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總覺得,一會過了紫玉城邊線,到了下一個地界,這種危機(jī),便會層出不窮加之防不勝防。
夜幕之前,三個人趕到了鄰城凌霜城。他們不會進(jìn)城,而是在郊外落腳。為了不讓城里的探子得知他們行蹤,只能如此?;鸢讶紵囊膊皇呛芨?,不過足以取暖。蕭北宸吃著餅子,影玦和海燕坐在一邊,往里面添些柴火?!昂Q啵愦蜻^仗嗎?”影玦問,蕭北宸心里真是快被影玦氣死了,哪有人聊天上來就問人家有沒有上過戰(zhàn)場?真的是絕了,海燕當(dāng)然也不想回答他,但是奈何蕭北宸在,她不好發(fā)作,只能語氣有些沉悶的說“當(dāng)然打過,在赫連部,每一個族人都要會武,外敵來時,不論男女老少,都要去迎敵?!薄澳菫楹巫哮S不會武?”蕭北宸插了一句嘴,海燕這才緩了臉色,“公主之前會的,但是,因為一次任務(wù)失敗,被首領(lǐng)廢了?!薄笆裁慈蝿?wù)?”“一次刺殺豫州刺史的任務(wù),那位刺史判錯了案子,導(dǎo)致我們有一位族人被迫卷入了,成了替死鬼,所以族長就派人去刺殺,那次任務(wù)是公主和連澈執(zhí)行的。但是,由于情報錯誤我們打草驚蛇,刺史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任務(wù)失敗,還差點導(dǎo)致兩國開戰(zhàn),所以公主被廢了武功并且永遠(yuǎn)不得參與任務(wù),而連澈,被打了十鞭牛骨鞭,養(yǎng)了快半年才好,這事也算過去了?!薄芭9潜蓿俊薄澳鞘遣菰瞠毺兀顨埲痰囊粋€懲罰,牛骨鞭用牛身上嘴硬的骨頭配上曬干過的牛皮制成,打人非常疼,一鞭下去如果力道重了,人骨都可以看到。更別說十鞭了,連澈差點就被打殘了,要不是他父親會醫(yī)術(shù)并且精通,他就廢了,哪會來到紫玉城做事。不過,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才來的紫玉城,算是將功贖罪?!笔挶卞穱@口氣,“還好,挨那十鞭的人不是紫鳶。”“是啊,要是公主,她應(yīng)該活不到二十歲吧?!焙Q嗫粗鹧嬲f。“行了,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王爺,我來守夜?!薄澳闱耙刮液笠??!焙Q嗑涂恐矮i的肩頭睡著,蕭北宸靠在一棵樹上瞇著。